她听见时先生是这样叫傅屿迟的,这样叫应该不会出错了。
“嗯。”傅屿迟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紧接着,他继续逼迫道:“吻我。”
心脏乱跳个不停, 无法平静下来,黎初根本不敢再对上男人的眸子。
那双眼睛像是在窥伺猎物一般, 让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黎初小声地祈求:“别这样, 求您。”
腰上温热的触感消失, 黎初刚要松一口气,后脖颈便被男人箍住。
“乖乖吻我,让我满意了就放过你。”声音云淡风轻,却字字威胁,“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黎初知道傅屿迟的话并不是玩笑。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黎初抿了抿唇,眼睛一闭,主动亲了下去,她根本不懂得要如何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覆上。
傅屿迟捏着她后脖颈的手用了力,显然是不满意。
黎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学着傅屿迟吻她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的唇瓣。
她心里只有害怕和恐惧,完全没有被此刻暧昧的氛围影响,只想尽快地结束。
好在傅屿迟也很配合,在她挑开唇瓣的时候,反客为主,肆意掠夺。
这一吻比上一次更久,久得黎初的唇都开始发疼。
过了许久,黎初忍不住呜咽几声后,傅屿迟终于放开了她。
黎初微微抬眸,撞上男人的眼睛,沾染暧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仿佛岩浆一般烫得她克制不住发颤,声音因为惊慌而语调尽失:“傅总…您答应了要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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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死死攥着裙角,也不过是堪堪往下拽了一寸。
黎初知道自己做了傅屿迟的情人,总会有这样一天,但她并不希望是今天。
“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傅屿迟挑眉:“多久?”
黎初垂下头,低声请求:“三个月可以吗?”
她才刚和未婚夫分开,没有办法这样快地交出自己,哪怕是做他的情人,她也需要时间来缓和。
“一个月。”傅屿迟冷声道,“一个月后,你的心里除了我不能再有任何男人。”
黎初咬着贝齿,点了点头。
傅屿迟是这样的霸道,就连她的心也不能想其他人。
可是心又怎么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
黎初逃回房间,将自己反锁在门内,坐在床边,心仍然静不下来。
来时的衣服被雨浸湿,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这件吊带睡裙也不知是谁给她换上的。
刚才在客厅的时候除了傅屿迟就再也没见到其他人,偌大的公寓竟然连一个保姆都没有。
难道是傅屿迟帮她换了衣服吗?
想到这,黎初的四肢都开始僵硬起来。
没有可换的衣服,她连离开这座公寓都做不到。
黎初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徐子衿发消息,拜托她帮忙拿一套衣服过来。
纠结许久,还是没发出去。
这里是傅屿迟的公寓,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徐子衿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要说自己给傅屿迟做情人吗?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黎初以为是傅屿迟,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黎小姐,我给您拿了一套衣服。”
声音是来自陌生女性。
黎初咽了咽喉咙,眼睛扑闪了几下,轻手轻脚走过来,打开了门。
门口的女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工作服,她看见黎初便弯腰点头,将手里的纸袋奉上,“黎小姐,这是先生给您买的衣服。”
纸袋子上的D字logo极为显眼,黎初顿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这样昂贵的衣服根本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她也没有更多的钱还给傅屿迟。
但她没得选择。
要么换上这套衣服,要么麻烦徐子衿送一套普通的衣服。
根本无需犹豫,她只能选择第一种。
她与傅屿迟的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黎初垂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裙,哑着嗓子说道:“我身上的衣服……”
话没有说完。
佣人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着标准的微笑:“是我为您换的。您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先生让我为您换下清洗。”
黎初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嗯,谢谢您。”
还好不是傅屿迟。
“这是我应该做的,黎小姐不用道谢。”佣人没再多说什么,把空间留给了黎初,转身去了客厅。
黎初进门换上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身着烟灰色直筒长裙,腰间点缀着一条浅棕色绒面革皮带,衬得她皮肤白皙,姣好的身材被勾勒到极致,既简约又随性。
换下来的睡裙被她叠得整齐放在了床角,就连睡过的被子也铺得平整。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落地窗前抽烟的男人。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却让人不容忽视。
黎初猜测傅屿迟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不太好。
她自觉地没有去打扰。
黎初四处找寻着佣人的身影,直到在厨房看到了忙碌的人,她才迈腿走去,到了厨房门口,她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我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声音出口时,犹如棉帛撕裂般。
佣人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衣服我拿去洗了。”
黎初:“可以麻烦您拿给我吗?我等下就回去了。”
佣人刚要点头,眼神不经意看向黎初身后,瞬间怔住。
黎初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的眼睛。
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淡漠得看不见一点光亮。
“去拿。”傅屿迟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冰冷的机器一般。
佣人点头应下,从厨房离开去取衣服。
黎初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她距离傅屿迟不算近,却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在她记忆里,大学时的傅屿迟从不抽烟。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创业压力太大,才会用尼古丁平息内心。
不过这些也不该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傅屿迟凝眸看向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黎初咽着发疼的喉咙,脚步蹑蠕了两下,她单薄的脊背几乎贴紧了墙壁。
她害怕他的靠近。
“傅…傅总。”小声地唤着对方的称呼。
傅屿迟拧起眉头,表情似有不悦,“叫我阿屿。”
“阿屿。”黎初乖巧地唤了一声,声音又哑又抖。
接着,她又问道:“怎…怎么了?”
傅屿迟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他牵过女人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放上去,“上限是一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黎初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不用这么多,我只要五百万就好。”
五百万对她而言都是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更遑论一千万。
只是听到这个数字都觉得恐慌。
傅屿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张卡我要是收回去,你就一分钱也拿不到。”
黎初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忙攥紧了手里的黑卡,“谢谢,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她只拿五百万去还贷款,卡里剩下的钱她不会动,至于利息,她也会尽力凑出来还给他。
傅屿迟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他薄唇勾起,对上女人摇曳的目光,言语之间冰冷刻薄:“钱也不是白拿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黎初垂眸,看向瓷白的大理石地砖,光洁的地砖模糊地映出她的影子,像是一团墨渍晕染了洁白的宣纸。
“您放心,我会牢记在心里。”
如此屈辱地成为他的情人,她怎么会忘记,恐怕这辈子,她都无法洗刷掉印刻在她心里的情人标签了。
佣人很快就拿了衣服过来,还贴心的用袋子装了起来。
黎初接过后说了声谢谢。
她小心翼翼看了傅屿迟一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