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霍斯冬似乎并不相信,“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我的床边为什么会有把椅子?”
“真的!我扶你回的房间,椅子是我怕你喝醉了出事,坐在那看了你一会儿,后来你没事,我就走了。”
“哦。”霍斯冬的声音不置可否。
“还有你没把我抵在门边,你只是,你只是胳膊按在了门上!”林溪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一下。
“那你在哪?”霍斯冬问。
“我恰巧在你胳膊里面。”林溪觉得越解释越黑。
“唔,壁咚——是叫这个吗?”霍斯冬直视林溪,问。
林溪实在受不了霍斯冬的眼神,那会让她想到昨晚那双眼睛里的哀凄。
她更不知道霍斯冬这种老宅都很少出的人,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些词汇。
林溪想来想去,挤出一句:“你快吃吧!”
“你不吃吗?”霍斯冬反问。
“我味觉没失灵。”林溪说完就后悔了,她怎么在霍斯冬面前变得幼稚了。
“嗯,我味觉失灵了,我吃。”霍斯冬挑起一筷子面,吃了起来。
门铃响起,林溪看霍斯冬岿然不动,只好自己去开门。
她走到玄关打开门,来的是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黄色工作服,非常干净。
“太太,辛苦您开门。这是先生要的牛奶和早餐,牛奶是新挤的,还热着。”
林溪惊讶于他竟然认得自己,但转而一想,也许他只是觉得开门的应该是霍斯冬的太太。
林溪道了谢,把东西拿进来。她走回餐厅,问霍斯冬那人是谁,霍斯冬说是附近农场的农民,经常来送菜。
林溪把牛奶递给霍斯冬:“给,新鲜的牛奶。”
霍斯冬只是慢条斯理地吃面:“我不喝牛奶。”
林溪想起,霍斯冬只吃素,牛奶是肯定不喝的。
林溪收回手,坐在霍斯冬边上,不解地问:“你不喝牛奶,你家冰箱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牛奶?”
霍斯冬一顿,说:“李嫂买的,我不知道。”
提起李嫂,林溪就没再深想牛奶的事,她问:“李嫂这两天怎么不在?”
“她儿子结婚,回去忙了。”
“哦。”林溪点点头。
“你喝,还有早饭。”霍斯冬忽然说。
林溪这才知道,霍斯冬专门叫那中年男人,给她送早餐。
早餐有鸡蛋和小笼包,鸡蛋还好,小笼包纯肉馅儿,霍斯冬是肯定不吃的。
林溪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你真的不用让他给你送点素菜吗?”
“不用。”霍斯冬非常肯定地说。
林溪一边吃早餐,一边观察霍斯冬,她发现霍斯冬眼下似有很深的青黑,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
而且脸色似乎有点发红。
可是昨晚霍斯冬明明拉着她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林溪不免多看了几眼霍斯冬。
“你看什么?”霍斯冬的声音比往日都要低沉,还有点鼻音。
林溪说:“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摸摸额头,热不热?”
在林溪眼中,霍斯冬是常年不出门的,这次去慈善晚宴,很可能受了。,更何况,那么冷的拍卖厅,他洁癖把衣服给她,只穿了一件黑衬衫。
对了,霍斯冬洁癖!
林溪忽然想到,他昨晚扶着霍斯冬,可以说把霍斯冬胳膊摸了个遍。
不过昨晚霍斯冬还自己坐在地上,幸亏这些霍斯冬已经记不清了。
霍斯冬没动,他吃完了面。
林溪总怀疑他生病了。
“那个CD……”霍斯冬开口。
林溪瞬间把别的事情全忘记了,只等着霍斯冬的话。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了起来,是节奏舒缓的轻音乐。
林溪接起,来电人是秦姐,说彩排时间提前,非常急,让林溪直接去万方体育馆。
林溪挂断之后,对霍斯冬说要马上去公司。
霍斯冬点头:“让李叔送你。”
林溪这时候来不及想其他的了,只说:“你测测体温,别是发烧了。CD的事,以后再说。”
“嗯,等你回来。”霍斯冬声音很低。
林溪已经冲出餐厅,没有听到霍斯冬这句话。
林溪走后,霍斯冬想到林溪的话,打电话给李嫂。他在李嫂的指挥下,找出一根温度计。
李嫂问霍斯冬她什么时候回来工作。
霍斯冬说:“再说吧,你好好休假。”
霍斯冬侧了侧体温,38度,超出了37度的红线,确实有些发烧。
但霍斯冬毫不在意,他去衣帽间换衣服,在家等着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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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地下放着霍斯冬的黑色西装,还有她要还给霍斯冬的衣服袋子。
林溪捡起他们,本想进去还给霍斯冬,可是秦姐那边催得很急,霍家老宅又远离市区,到万方体育馆需要一段时间。秦姐已经起疑心了,她不想再露出破绽。
林溪抱着衣服和袋子上了车。
车子驶出老宅大门。
林溪问李叔能不能帮她把袋子还给霍斯冬,还说有一个戒指不小心弄丢了,等她查下价格,原价还给霍斯冬。
李叔:“对不起太太,您如果要还给先生,得您亲自还,我们下人帮不了忙。”
林溪只好抱着西装和袋子在万方体育场后门下了车。
林溪在电话里中已经让秦姐在门口等她,她看到了秦姐。
秦姐第一句话就小声地问:“你知道吗?霍氏给我们演唱会投资了!”
林溪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SEVENGIRL的商业价值一直很高。
“是不是有你的原因?你和霍青桐说什么了?”秦姐小声问。
林溪说:“秦姐,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秦姐有些疑惑地看着林溪:“也是,霍青桐一个花花公子,从来不管霍氏的事。”
秦姐这才发现林溪衣服没换,而且还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袋子,问道:“你昨晚去哪了?这东西怎么还拿着?”
林溪还没想出来怎么解释,她含含糊糊地说:“回家了,太累。”
两人已经走到后台走廊,秦姐已经开始和林溪抱怨:“许如栀和金茜这两人在吵架,你到时候和其他人彩排就行,不用管他们两个!”
林溪停下脚步,她的重点不是她们两个人吵架,而是:“现场彩排,她们怎么能缺席?”
秦姐头痛:“管不了,许如栀经纪约早就不在我们这了,她要不是怕被团粉骂,连演唱会都不会参加。”
“她们在哪?”秦姐往左边一指,一个大门上贴了A4纸,上面写着:许如栀化妆间。
林溪说:“我去。”
林溪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秦姐,走到许如栀化妆室门口。
林溪敲门,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吵骂声。
金茜:“平时和我卖闺蜜情,现在我要去你公司,让你帮我说话你都不肯,怕我去了压你一头是吧?”
许如栀:“我都说了,宋老板不要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门打开,林溪看到许如栀愣愣地看向她。
林溪挡开许如栀,走到二人中间说:“关上门,想被外人听到吗?”
许如栀把门摔上。
林溪站在许如栀和金茜中间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都必须参加彩排。”
金茜不说话。
许如栀“切”了一声:“你谁啊?”
林溪平静地直视许如栀:“我是SEVENGIRL队长。”
“拿鸡毛当令箭,过了明天谁还认你是队长?”许如栀说。
“明晚以后不是,明晚之前都是。我现在是你们队长,我让你们参加彩排。”
林溪私下里,并不像舞台那样锋芒毕露,但这句话说得,全是命令的口吻。
许如栀:“我心情不好,我就不去!”
“录音,还在我手里。”林溪对许如栀说完,转头对金茜说,“上回的台本,我手里也有,营销号很乐意帮我发,不如让粉丝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如栀和金茜都看着林溪,她们知道,如果她们不去彩排,这事林溪干得出来。
林溪说完打开门,走出去的一瞬,回头说:“我等着你们。许如栀,你腿好了吗?”
许如栀顺口答:“好了。”
“那就好,不影响到舞台最好。”林溪说完,走了出去,还非常礼貌地给她们关上门。
金茜说:“她疯了,SEVENGIRL要解散开始,她就疯了!我们能拍戏,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当爱豆,她心态失衡,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