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暗下,屋内安静,暖气打下,暖烘烘的,营造出昏昏欲睡的氛围。
郁清在黑暗的遮掩下,睁开眼,松了口气。
今晚应该……无事发生。
就在郁清以为危机解除,男人温热的胸膛贴过来,吻落在她颈窝,吓得她小小惊叫一声。
温择叙哼笑:“宝宝,演技太差了。”
郁清拉着被子往另一边退,温择叙拉住另一角,扯了扯:“要掉下去了。”
她不听,一直退。
就在郁清要掉下去,温择叙搂过她腰身,带着她睡到床中间。
“放手……”郁清不敢凑他太近。
温择叙不喜欢她躲着他,松开手:“不动你,睡吧。”
郁清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警惕观察四周。
这副模样惹得温择叙好笑,抱紧她:“就抱着。”
郁清起先不信,过了大概五分钟,温择叙真的没下一步动作,才全身放松下来。
“怕我?”温择叙下巴搁在她脑袋上,闭着眼懒声问。
他语气慵懒随意,郁清却又一次绷紧身子。
温择叙感受明显,轻轻拍着她,柔声说:“闲聊,别紧张。”
郁清:“不是怕,我真的……好困。”
从除夕夜到昨晚,连续五天,是真的受不住,那里还是肿.胀.难.耐的。
“对不起啊宝宝。”温择叙歉道得漫不经心,“没经验,以后克制。”
郁清把头深深埋起来,脸热乎乎的。
他怎么能把刚开荤所以食髓知味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不舒服吗?”温择叙摸了摸她后脖子。
郁清浑身一抖,一些过于旖.旎的画面跑出来。
——他一手就可以摁掐住她脖子,让她难以动弹,任由他胡作非为。
郁清不答,靠着他着急入睡。
温择叙压人到怀里,使坏笑说:“不做,总得给亲吧?”
郁清傻愣,这又是什么戏码?
“还是你……”
“亲吧。”郁清闭紧眼睛,扬起下巴往温择叙眼前送。
夜灯下,女人的粉唇泛着光泽,水润润的。
温择叙得逞地勾唇:“谨遵小太太之命。”
他给的称呼总是这么羞耻,他叫起来全是不正经。
闹了十多分钟,温择叙没过分的举动,环着她入睡。
温择叙也不敢太过。
一连五天,再下去,怕她以后都不乐意再做那事。
初五晚上,郁清和温择叙一起去国家剧院。
在门口碰上孤家寡人的贾致轩。
他拉紧大衣,靠抖抗冷。
贾致轩不明白,大家穿得一样少,怎么就他扛不住京北的凛冬。
郁清也冷,整个人下意识地往温择叙怀里缩。
准备走上前寒暄的贾致轩转身就走,谁要吃狗粮谁吃,他才不要!
去到有暖气的屋子里,郁清仿佛获得重生。
长款旗袍下那双笔直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只穿了薄薄一层丝袜,温择叙皱眉:“冷不冷?”
郁清凑过来,狡黠笑说:“不冷,我在腰间贴了暖宝宝。”
温择叙笑了笑,小太太挺聪明的。
入口有闸机,温择叙刷工作牌带她进门。
进到里面,郁清好奇拿过来翻开,摸了摸厚度,里面有磁卡,系统能识别身份。
她当然不是好奇卡的构造,是想看温择叙的一寸照。
照片上,男人含着淡笑,眉眼深邃又温柔,灰色领带,符合他的气质,以前看的话,她会觉得温择叙就是这样儒雅随和的性子,现在只能说一声照骗,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他就是穿上绅士西装的狐狸。
衣冠禽.兽。
找了一个角落入座,郁清小心翼翼地观望周围。
“大家都忙,没时间出节目,今年部里就组织大家看音乐剧。”温择叙解释道。
郁清很庆幸,若是坐在桌边吃东西聊天看节目,肯定会成为关注对象,今年的形式就好多了,在黑暗里悄悄紧张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少人坐到他们这边,郁清拉着温择叙的胳膊,他弯身向她。
郁清在他耳边说:“大家怎么…… 都坐我们这边?那边不是很多空位?”指了指另一边的空位。
温择叙当然知道他们是冲郁清来的,为了不让郁清感到不自在,便说:“这边暖气足。”
郁清浑身暖洋洋的,心想也,放下戒心。
温择叙扫了眼銥嬅四周,偷看的人立马全部坐好,假装在忙,不是特地来看他们的。
在领导致辞前,温择叙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到郁清大腿上。
“你不冷吗?”郁清拎着领子要还回去。
温择叙大掌压下:“盖好。”
郁清:“我不冷,暖气很足。”
温择叙找不理由,无奈说:“你老公觉得你冷,可以?”
“嗯……”郁清别开眼神,不敢继续对话。
贾致轩和樊茄就坐在后面,听完夫妻俩的悄悄话,牙酸得厉害。
“这还是叙哥?”樊茄小声问。
贾致轩扁嘴:“爱情让人盲目啊!”
樊茄自顾自冒粉泡泡:“叙哥真好,平日里挺温和的人,因为妻子变得态度强硬。”
“小樊。”贾致轩哀叹,“小太太都没恋爱脑,你还替她恋爱脑上了。”
樊茄:“……”
这张嘴干什么翻译,去做律师不好?
温择叙听到后面的动静,为了不让郁清感到不自在,他权当没听到,而且谈话内容……他挺喜欢的,就随便他们吧。
郁清乖乖坐了会,打量完大剧院,扯了扯温择叙的袖子。
今天他里面穿的是黑色毛衣,温柔又矜贵,像中世纪的贵族公子,周身的气质难以让人忽视,只是随便一个动作,都会惹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此刻,矜贵的公子雅笑看她:“你说。”
郁清紧张地吞咽,“是看什么音乐剧?”
“《Hamilton》。”
他的发音是绅士的英音,尾音有些沉,郁清想到书房角落擦拭干净锃亮的大提琴,特别能带动人的情绪。
郁清照着名字复述:“汉密尔顿?”
“对。”温择叙说,“本来是定了一步中文音乐剧,特地请了剧组,但因为年中大家有事,为了省事干脆聚在一起看官摄。”
所以今晚这场并不是真人演,他们看的是录像。
“大家都愿意来吗?”郁清很好奇,应该有人看过。
温择叙:“重要是等会发礼品。”
过年大家也是无聊,加上有礼品,大家干脆一家老小来凑热闹,一年中难得有一天聚在一起是轻松的。
开场前,还播了几个视频,是驻外没机会过节的工作人员发来的祝福,郁清坐在礼堂中,同大家一起感受这个组织的凝聚力,心里是满满的自豪感,她看着温择叙笑了笑,也为他自豪。
温择叙手刚抬起来,郁清旁边的位置来了人。
换上一身正经西装的郁闻晏坐到凳子里,神情淡淡的,手随意放,浪荡不羁。
“哥?”郁清惊讶,“你也来了?”
郁闻晏瞥了眼温择叙,贼笑:“哥来陪你。”
郁清开心凑过去:“你昨天去哪了?”
“忙着搬家。”郁闻晏故意拖了下调子,“对了,搬到你们隔壁单元楼。”
郁闻晏观察到温择叙的表情越来越微妙,心情好说:“结束了,哥带你去吃夜宵。”
郁清就要说好,温择叙拉过郁清的手:“开始了。”
“好!”郁清认真观影。
接着郁清发现一件事。
——官摄没有中文字幕。
她看什么啊?
英语六级都没过的人,不就是瞎看么?
温择叙起身往后台走,没一会播放换了中文字幕版,郁闻晏哼了声,“还算他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