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躲开:“会留痕迹的!”
“我轻一点。”温择叙又哄她。
郁清不知道这算什么癖好,温择叙很喜欢在她脸颊留下咬痕。
应该不止脸上,身上的咬痕也多,不疼,和种草莓一样的力度,但因为她皮肤白,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红痕,每次完事后,若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温择叙对她动了粗。
最后这场小插曲在郁清默默接受温择叙想要尝试的新方式里结束。
郁清扶着墙下来,看着温择叙处理掉小.雨伞,打结的动作已经无比娴熟。
这个场面性感得过于犯规。
第一次结束后,她站在他前面,才高到他肩头。
郁清看着他,细细打量,他的肌肉线条结实,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八块腹肌,用完刚使了力气,结实的肌肉显现,不是过分的壮实,不会让人看后产生生理厌恶,恰恰好地把身材优势凸显。
他像一堵墙一样挡住她。
郁清靠在墙上喘气。
温择叙弄好后,抬眸看她:“抱你?”
“我能自己走。”郁清其实连腰都直不起。
温择叙笑了笑,把她公主抱起来,哄她说:“速战速决,多睡会儿。”
郁清埋头:“嗯……”
后面也全是他在动手。
郁清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被闹钟震醒,懵懵地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昏沉沉的,看到对面的角落,在那上演的所有细节浮现眼前。
——无依无靠,只有温择叙这根沉木能稳住她。
郁清倒到被子里,累得不想动。
最后还是良好的职业道德驱使她爬起床用午餐,然后去工作室等客户上门。
温择叙一大早就起来了,郁清太困,听到动静,睁不开眼,也就没问他的行程。
在工作前,郁清给温择叙留言:【你去哪了?】
迟迟没有回复,郁清把手机收好,整理资料等陈橙。
陈橙气冲冲地来到工作室,愤怒地打手语,动作太快,郁清读不懂什么意思,能感受到她火气特别大。
恭敬跟着陈橙的助理惊呼:“太太,离婚的话可说不得,您消消气。”
陈橙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郁清。
助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识趣地退出办公室,给足两人空间。
郁清不免心疼陈橙,因为失语,连生气都是无声的,气压低沉地坐在凳子上眺望高楼大厦,唇抿得紧紧的,脸上血色消退。
“老师,你要不要用点儿东西?”郁清走到陈橙前面,“我给你点好了。”
陈橙叹气:好,你见笑了。
郁清:“我理解的。”
虽然不知道她丈夫为人,但郁清对男人的好感度不高,不是她瞎吹牛,在京北的工作室,每天都有无数男人借着买画的名头想要陈橙的联系方式,当时她的工作还有一项就是替陈橙处理追求者。
陈橙不想糟心事,吃完午餐,拿过资料认真翻阅。
下午两点,客户按时到,郁清见到异国面孔,生起不安,等到两人开口说中文,她才把心安回肚子里。
起先聊得不错,后来两人想要降价,而且是全代理陈橙的作品,给的条件极差,陈橙直接不借了。
生意没谈成,听说他们准备办画展,如果能被选中对陈橙很有好处,而现在没选上,先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陈橙不在乎,继续忙识趣,郁清替她郁闷了一小会儿。
临近晚餐,温择叙才给郁清回复消息:【今天有事,你结束了?】
郁清:【没……】
她把事情经过告诉温择叙,有几分自责:【老板对我这么好,我却什么都帮不上。】
郁清看了眼坐在窗边画画的陈橙,心生郁结。
W:【没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郁清:【我知道,但我还是心疼老板。】
回复完,她又心疼地看了眼陈橙。
会议中场休息,温择叙陪江咨崇出来打发一根烟,抽空回复消息。
江咨崇把烟递过去,温择叙一直没接:“择叙?”
温择叙盯着郁清这句话,心生不爽,被打断,他脸色微沉,江咨崇问:“出事了?”
“没。”温择叙嘴上说着没,心情变得焦灼,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问:“会还需要多久?”
温择叙本来打算请假过来的,临时听到有国际会议在江都举办,部里派人参加,他便主动申请过来。
故意说是请假过来,是想要她多在意他一些,虽然知道谎言迟早会被揭穿,他还是贪恋她给的关心。
江咨崇笑了:“怎么了?小太太催你回家了?”
温择叙:“她最近有事在江都。”
江咨崇恍然:“懂了!这是准备约会,我知道的。”
也不气温择叙想着早点结束,他理解道:“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温择叙默默受下,也不解释,只要能早些走,被误解也可以,再说,也算不上误解。
江咨崇把烟掐掉,拍了拍温择叙的肩膀:“走吧,最后谈一个回合,条款定不下来,我也不和这帮人聊了,自贸区办下来的好处,他们可比我们清楚,又不是我们求着他们做这笔生意。”
这话说得特别有底气,丝毫不怕对方刁难。
温择叙:“嗯。”
“等会啊,你别把我的话翻得太温和。”江咨崇说,“看情况给面子。”
“我知道。”温择叙温润笑笑。
江咨崇对温择叙很放心,救场能力比他还强,不用忧虑。
谈判并没有想象中快,差不多八点,才把一半的条款确定好,江咨崇给说累了,招呼商务单位的兄弟们回去休息,温择叙从会场出来,打车赶回郁清在的酒店。
郁清天黑前就回来了,陈橙提前关工作室的门,一个人开车走了,助理被落下,着急地给二少,也就是陈橙的丈夫打电话,她识相地回去等消息。
门铃响起,郁清拉开门,西装革履的温择叙就站在屋外,她晃神。
他……怎么穿着西装?
“你……过来出差的?”郁清面无表情问。
温择叙进屋,反手带上门,承认:“是。”
郁清拧眉,最后没说什么,转身进屋。
“生气了?”温择叙脱下大衣,跟着郁清回到卧室。
郁清看着他:“没有,反而轻松很多。”
“轻松?”
“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找我来江都,我会有负罪感,你来忙事情的话,心里的感觉又不一样。”郁清淡笑说,“我希望不管做什么,不会耽误到你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话里话外全是为他好,温择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是乐意被她耽误。
“你还要忙多久?”郁清说,“我这边儿已经没事了。”
“你什么打算?”温择叙问她。
郁清坐在沙发里,苦思:“老板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再留一天,然后明天去画室看看她。”
温择叙:“我还要待两天。”
看着郁清仰着下巴望天花板,他起了恻隐之心:“要不——搬去我那边。”
单位给他定了酒店,昨天他从那边直接过来,没住过。
“我去不好吧。”郁清想到他同事还在,他是来工作的,她这算什么?传出来是要被嘲笑的。
温择叙:“没什么不好,你不过去,大家也知道我住你这边儿。”
郁清脸燥红:“你怎么把事情说出去啊……”
“我要不说……”温择叙低笑一声,“怕他们回去能把我夜不归宿传得更离谱。”
他们离开酒店过夜要和带队领导打招呼,温择叙当然如实交代。
在温择叙的劝说下,郁清被说动,去了他住的酒店。
温择叙住的房间比郁清的小些,但小空间能给人更多安全感。
郁清满意这儿是因为从这里能看到环江,站在落地窗前,视野开阔,可以眺望江都夜景。
安置好后,郁清在角落捧着平板画画,除了非必要,都不打算出门,万一撞上温择叙的同事,她就尴尬了。
晚上休息,温择叙看到郁清在逛淘宝,想买的东西价格不菲,不像买给她自己的。
因为郁清平日里节省,家里的鞋柜还放着她两双价格便宜的帆布鞋,衣服更不用说,没有牌子要求,能穿就好。
“买什么?”温择叙问。
郁清:“我想给老板买礼物,谢谢她这两天照顾我。”
温择叙感觉太阳穴崩得他难受,直突突地乱跳。
而躺在床上沉迷购物的郁清没发现他的异样。
黑下灯,本来放下手机的郁清忽然坐起来找手机。
“清宝,不早了。”温择叙看到她被角乱了,替她整理好。
郁清开心说:“我想到送什么了,家里书房的香薰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我可以送给老板。”
她笑问:“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