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勉强,将她放下了地,只是在她落地摇晃了一下时适时地扶了她一把。
“谢谢。”温蓝小声。
她声音温软,喝了更甚,尤其是这副乖软迷糊的样子,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
等电梯的时候,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温蓝回头去看他,脸颊再次泛红:“你干嘛啊?”
“我怎么了?”他对她微笑,低头摸了根烟,在指尖微微捻了下。
这副玩世不恭的疏懒模样,让温蓝脸颊更红。
这人正经的时候很正经,可不正经的时候,也是怎么怎么都不正经。
“快到家了你还抽烟?!”
他一怔,苦笑着将烟收起:“那不抽了。”
温蓝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到嘴的话又噎了回去。
“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他顺杆儿往上爬,笑得有点坏,食指挑起她滑落的一绺发丝。
温蓝红着脸啐他:“滚开!”
“叮——”她熟稔地用指纹锁按开门,踉跄着推进去。
“小心。”他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单手环着她,反手将门关上。
温蓝又跌到了他怀里,两只小手攀着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内衫,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肌理、暗藏着的力量,尽数掩在这副乍一眼看上去修长清瘦的身躯下。
如此地令人着迷。
她虚虚地挂在他身上:“江景行,抱抱我。”
他有些意外,但眼神很满意,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又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吻着她。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无限的缠绵和思念。
他吻人的技巧实在是高,轻重缓急,节奏极强,就像他深谙人心一样,他永远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需要被侵入,什么时候需要被爱抚。
温蓝呼吸急促,感觉自己以前是白谈了那么多。他压过来的时候,沉沉的,仿佛要迫使她臣服,却又有种深沉到极致的包容,让她欲罢不能。
她勾着他肩膀,去解他的皮带。
他放开她,双手还勾着她的脖子:“你不是生理期?”
温蓝手停住,迷蒙地眨了两下眼睛,忽然清醒了。
清醒后又有些羞恼,推了他一下:“叫你勾我!”
他丝毫也不生气,被推得一个踉跄还在笑,双手自若地撑住身后的台面。
她转过头去不理他了。跟他在一起后,她所有的节操全都碎地了,一再突破下线。
这边还别扭着,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朋友,讲点道理。你要是没那想法,我还能霸王硬上弓?诚实一点,OK?”
她被他说得更加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徒劳地瞪他。
他又转变了口风,给了她一个台阶:“当然,主要原因在于我,是我先勾引你,所谓先撩者贱,你顶多算个从犯。”
她脸色稍微舒缓了些。
大概没有女人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荡.妇吧?可真的好快乐。
怪不得人都喜欢堕落。
“走吧,这么晚了,早点洗漱睡觉。”他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推入房间。
“好懒。”她叹气。
“难道还能不洗澡了?”
“我就是说说!说说不行?!”
“行行行。”他忍俊不禁,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他深切地望着她,此时此刻,满眼都是她。
温蓝真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她,撇开他去拿了衣服,进洗手间洗澡。
她洗得很快,洗好后就换了睡袍窝进被窝里。
没一会儿,江景行也洗完了,从后面进来抱住她。
他身体滚烫,温蓝往前面躲了一下:“生理期!”
“我又没想干什么。”他瞟她一眼,淡淡的,“还是,你想干点儿什么?”
“说不过你。”她转过来,一副投降的沮丧模样。
他反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下。
温蓝觉得痒,抽回手。
下一秒他又掰过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探入她嘴里,拨弄她的舌尖。
她顺势含住,用舌头卷他的指尖,闭上眼睛,作出享受的模样。
他怔了下,抽回了手指。
温蓝也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要比平时兴奋,不自觉就做出一些放浪形骸的事。
“你很喜欢这样?”过了会儿,她回头问他。
“你指那样?”他和她的目光对上,“刚刚那样吗?”
温蓝抿着唇,欲言又止,但看他表情又很从容镇定的样子,就问了:“什么感觉?”
江景行似乎是略微思忖了一下,淡笑:“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刺激?”她看他,见他还在笑,就是不说就有点气恼。
他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怀里:“没什么特别含义,喜欢就这么做了。”
温蓝也懒得纠结这个:“睡觉了。”
“你脚好冷。”
“嗯,生理期第一天都这样,明天就好了。”
他将她的脚握在手心里,慢慢捂着。
“不要啊,痒——”
……
凌旭最近过得很不好,原本他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温蓝越是不理他,他心里就越难受,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且一旦接受“她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原本觉得尚能接受的事实,忽然就难以接受起来。
而且,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本来明明是自己甩了她,可现在却像是她甩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如鲠在喉,上不来也下不去。
本来以前回到住处,温蓝早就给他做了一桌子的饭,现在却只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桌上干瞪眼。
“那个,凌哥……要不我们点外卖?”小弟A腆着脸建议。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凌旭就气得踹了他一脚:“点你妈!大晚上的他妈的上哪儿点外卖?人家不要睡觉啊?!”越说他越气,发了一通火后,他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
温蓝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好几罐冰啤,一个人喝起来。喝多了,脑袋就有些发热,他掏出手机打给了温蓝。
结果,手机那边只是一遍遍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于是,凌旭知道,他这个新号也被她拉黑了。
他看着手机,难以置信地拨出一个又一个不会被接通的电话,到最后,丢下手机崩溃地大哭起来。
温蓝和她老公在干什么?以前这个点儿她都跟他在一起。
记忆忽然如潮水般涌来,他觉得心脏压抑地难受,好像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他吸了吸鼻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下来,望着头顶的灯光发呆。
茫然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他后悔了。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还可以挽回吗?
他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再一次徒劳地拨打。可惜,另一边永远只会回复他“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忽然就笑了,眼角笑出了眼泪,然后打给了池礼。
手机响两声,被人接起,池礼的声音格外冷淡:“找我什么事?”
不过他这人平时就挺冷漠的,凌旭没多想,而是跟他诉苦,声音很闷:“你在哪儿啊?要不咱俩凑一对吧?我一个人好孤独,睡也睡不着。”
池礼那边停顿了老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池礼很不耐烦:“我没空。”
“连你也不理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凌旭少爷脾气上来,“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池礼忽然就笑了,语气变得很轻松:“那好吧,你过来,我们在月亮轮上开派对。”
“好,我过去找你。”凌旭叫了个代驾,“师傅,去海边。”
三环这边附近只有一个地方靠海,一帮富二代在岸边停泊着一些私人游艇和轮船,月亮轮就是其中之一。
凌旭到了那边,却发现甲板上没有一个人,游轮的窗口倒是发出着黄光。
他顺着吊桥走上去,按照池礼说的走上二楼,推门进去。
屋子里的人男男女女一齐看向他,竟然全都是他陌生的面孔。但是,无一例外,全都相貌不俗。
凌旭郁闷地发现,自己的颜值在这帮人里居然毫无优势,一张脸更臭了。他巡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发现了池礼,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正低头摆弄着餐盘。
凌旭有些轻微近视,今天又没有戴眼镜,约莫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好像在弄什么红色的东西,不是草莓就是浆果吧。长长的餐桌上似乎倒翻了红酒,染红了一片斑驳,只因四周光线昏暗,显得那颜色更加沉淀了些。
艺术家就是有这些怪癖——凌旭心道。
“哇,他好可爱啊——”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对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马尾辫,一张漂亮的脸蛋简直毫无瑕疵,像洋娃娃似的。
“麻烦让一让,我是来找池礼的。”
“池礼,他是你的朋友吗?”马尾辫女孩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