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都结婚了,都已经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了,怎么还跟个雏儿一样。
“就是床上那方面。”
周凛月一惊,轻轻捂住了嘴。
林昭见她一副踩中禁地的局促,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家那个......咋样?”
周凛月不解:“什么?”
林昭低头往下看了眼:“就是那方面啊,sex。”
周凛月瞬间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要......让她怎么说。
林昭擅自解读:“不过我感觉他长了一张野心勃勃的脸,估计满脑子只有工作。就是可惜我们小月亮了,暴殄天物啊。如果你是我老婆,我压根就不会给你下床的机会。”
周凛月两只耳朵都被她的话烫红。
她急忙站起身,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我先......先去换衣服了。”
今天下午有个比赛演出,规模不是特别大,一周的时间就能结束。
周凛月换好衣服前往比赛场地,距离开始还有五个小时,上台顺序采取的是抽签制。
在后台碰到蒋素婉之后,周凛月才知晓原来她也报名参加了。
周凛月抱着衣服去后台,经过蒋素婉身边时,后者冷哼一声。
周凛月其实有点紧张,但她不是因为比赛紧张。
几个小时之前,她询问了秦昼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他可以顺便来看一下。
她是用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
但其实紧张到手心都开始冒汗。
自以为情绪掩饰的足够好,却不知道自己那些微表情和动作早就暴露了她当下最真实的情绪。
秦昼故作为难:“最近劳累过度,有点视疲劳,坐太远的话,好像会看不清。”
周凛月急忙说:“有内场家属区的,可以坐第一排。”
得了逞,他轻笑:“原来家属还有这个特权。看来男朋友和老公还是有区别的。”
和她谈恋爱那会,他还只能在外面站着等。
如今倒是实现了阶级跨越,不光能进去了,还能坐在第一排。
周凛月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愧疚,沉默了很久,最后小声又问了一遍:“那你有时间吗?”
“下午有个招标会,需要我亲自到场。”秦昼抬腕看时间,“如果来得及的话。”
工作肯定更重要,周凛月在这方面还得拎得清的。
而且,这种演出他好像也并不感兴趣。
周凛月神情失落地发着呆,老师在后面喊她去休息室抽签,她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过去。
抽签结果出来了。
她在第五位,成年组一共十二名选手。
蒋素婉笑容得意地从她跟前走过,好像对这次的第一名势在必得。
她一直将周凛月当成对手,周凛月却从未这么想过。
并非她不尊重人,也并非她轻看蒋素婉。
而是在这方面,蒋素婉确实排不上号。
周凛月今天选的剧目是《云想霓裳》
做好妆发,换上色彩艳丽的盛唐服饰,与平日的内向文静全然不同。
外在的装扮让她给人一种非常直观的艳丽典雅。
在舞台上的天然清冷,又将这点特质不断放大。
身侧不时有人偷偷打量。
她肩上搭着外套,走在最中间,身边跟着四五个人。
随行的老师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她安静听着,偶尔点头示意。
每次演出前,她的话都非常少,也不是紧张,纯粹就是不想开口。
等候区可以非常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声音,音乐的鼓点,以及观众席上的掌声。
助理和随行老师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坐在旁边,其中一个用肩膀撞撞旁边的人,提醒他往前看一眼。
今天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比赛前连水都不喝一口,全程沉默的周凛月,今天格外心不在焉。
频频低头看手机。
那几个人相互用眼神示意。
“这是谈恋爱了?”
对方耸肩:“我哪知道。”
“你不是她助理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助理无奈:“她平时也不需要助理啊,只有比赛或者演出的时候才会让我过来。”
对方投来一个羡慕的眼神:“一个月只用工作几天,真有你的。”
助理嘿嘿一笑;“谁让我命好。”
助理是经纪人为周凛月安排的,她如今的知名度好歹也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虽然和那些演员歌手不是同一赛道,商业价值却比她们要高。
休息室的门一直被敲响,都是些仰慕周凛月许久的其他参赛者,年龄不一,有成年组也有幼儿组。
甚至还有带着孩子过来,想和周凛月拍张合影的家长。
助理非常有耐心的一一婉拒了。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周凛月脱下外套,从楼梯上去,站在幕布后面。
灯光俱灭,幕布拉开。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头顶的射灯缓慢打开。
仿佛从云后探出的弯月,柔和的光由暗至明。
舞台之上的周凛月与平时判若两人,寻不见半点怯懦与内向。
这场舞剧的编舞参考了盛唐时期的开放张扬,妆容也做了调整。
温婉中带点冷艳,宛如月下牡丹。
干冰受热时产生的白色烟雾,配合舞台的打光。
依次有序的转变,如同雾里看花一般。
结束谢幕时,她的目光下意识落放在观众席首排。
灯光亮起,视野也变得清晰。
男人一身西装,座位旁放着一捧玫瑰,他与身旁的观众一起鼓着掌。
眼底笑意散漫,与舞台上的周凛月对上视线。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好似停摆。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瞧见了,刚才气场全开的周首席,突然红了脸。
她慌慌张张收回视线,脚步虚浮地离开。
助理上前去扶她,生怕她摔了。见她难得紧张一回,不免也为她捏一把汗:“失误了?”
周凛月点了点头,又摇头。
她满脑子都是秦昼,无心其他,随意敷衍他几句,又胡乱扯了个借口说要去洗手间。
秦昼的消息很快就发过来了。
——安全通道。
周凛月握紧了手机,眼睫颤了颤。
她下意识去看四面八方的摄像头与摄影机。
犹豫片刻后,趁人不注意,往安全通道那里走去。
她将门拉开,暗沉的楼道内,只有旁边的窗户透进来一点光亮。
周凛月刚过去,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秦昼顺势在她腰上揉了一把,笑声无端发沉:“首席老师刚才可是勾走了所有观众的心,怎么现在像个小姑娘。”
她忽略他话里的调侃,埋首在他怀中,闷声闷气的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把人抱紧:“就算世界末日了我也得来。”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她一定是病了,并且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以往每一次比赛她都能做到心无旁骛,可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秦昼。
明明是比赛,她却丝毫不在意评委老师的打分,反而对秦昼的看法尤为看重。
她犹豫很久,才非常小声的问出那句:“你觉得......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问出口后又开始后悔,怕得到的回答不是她想听的。
自己今天好像发挥的不是特别好,秦昼坐在第一排,她但凡有一点瑕疵,他肯定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怕她冻着,脱了外套给她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