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都在思考是不是需要一百八十度鞠躬道歉了。
但怎么济哥还在盯着他。
“你以后什么职业规划？”司济突如其来地发问。
问得路此霄措手不及：“啊？”
反应过来后, 赶忙正色道：“做爱豆年龄太大了, 这次演唱会后团就要解散了。之后还是想好好朝演戏这方面发展, 第一部 戏运气好，能和舟舟一起，才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但其实我的演技还远远没办法接住现在大家对我这么多的赞誉，所以还得好好努力。我的偶像是济哥嘛，所以也励志去大荧幕试试看。”
“我出道三年，拿下三金。”司济淡淡地说。
“所以我超级崇拜济哥的。”路此霄赞叹。
“你粉丝量多少？”司济又问。
“啊？”路此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回答，“两千多万。”
“我九千多万。”司济语气平淡。
路此霄虚心地点头，把司济当作偶像，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在我和你之间，舟舟会选择谁？”司济再问。
“啊？”路此霄不可置信地看了司济一眼。
虽然从客观上来说，他和济哥的差距还很大。
但……就他俩关系差成那样？舟舟能选他？
不过，他不好意思这么直接地说出口。
空气在俩人的对视中不断收紧，像是压缩在一个密封的小罐子里，气压大到随时要爆破。
“我的意思是，喜欢一个女生，不用去问对方怎么才会答应自己，而是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做到最好。”司济敛下眸色。
悟了，路此霄悟了。
所以他与其担心要怎么和舟舟表白，她才会答应，不如先做好自己。
“从你转型开始算，三年时间，至少要比我厉害才行吧。”司济说。
悟了，路此霄又悟了。
偶像这是在借谈恋爱的事情，鼓励他朝着三金影帝努力啊！
“好的济哥，你说得对！我会好好努力的，我现在就回去再钻研一下这个角色。”路此霄浑身充满了干劲。
他离开后，司济轻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放在桌上，似是很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骨。
这让他想起了叶舟舟高中时候的学习委员。
那个人的名字，他到现在都记得，叫戴岭。
经过他每天压着叶舟舟学习，高三那年，她的成绩已经能稳定到考上他的学校了。
放榜那天，叶舟舟特意把司济请到电脑面前坐好。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怎么样！”叶舟舟昂首挺胸，骄傲至极。
“不错。”司济微弯唇角。
？
她每天奋战到凌晨，就换来一个这么冷淡的夸奖？
这怎么行？她要狠狠地打司济当初看不上她的脸。
“这把稳稳地考上你和我哥的学校了啊，”叶舟舟用大拇指指着屏幕，“当初只是我年少不懂事，才口不择言地和你说……但不好意思，本小姐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爽！
她把司济从座椅上赶了起来，自己坐下去。
兴奋地转了一圈。
继续炫耀道：“最近觉得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还不错，而且听说等毕业旅游的时候，他就要和我表白了。”
看着司济面色不虞，就知道他又要说教自己。
她先发制人：“你可是答应过我，考到这个学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啊，别想再管我！”
“行，”司济似乎被她气得牙痒，“恭喜，考得不错。”
哈哈哈，太爽了！
能打脸司济，比考这么高分还高兴！
在司济离开房间还不忘给他吟诵一首：“高三毕业了，已经成年了，是恋爱的季节了！”
“……”
司济下来客厅时，就见叶航心情不错地坐在沙发上，刚刚和他们父母汇报完叶舟舟的成绩。
“舟舟考得挺好。”司济说。
“那还得好好感谢我们1v1专属家教老师，”叶航笑道，“请你吃饭啊，司老师。”
“不用。”司济坐下来，状似随意地提起道，“舟舟说过几天要去毕业旅游。”
“她和我说了。”叶航低头在手机里和认识的好友分享喜悦，“高考完放松一下嘛。”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都打算出去给小区保安家养的那条狗，分享一下叶舟舟考得不错的好消息。
司济又悠悠地说：“舟舟说毕业旅游的时候，有人要和她表白。”
“什么？谁？我们认识吗？”叶航立刻从手机里抬起头，警觉起来。
“好像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司济说得很淡定。
“三分钟，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叶航咬牙道。
一个小时后，他们俩坐在高中附近的咖啡馆，对面是那个据说要和叶舟舟表白的学习委员。
对方穿着宽松的白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是很清爽的长相。
但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下，就成了，不够高，身形偏瘦弱了些，也没有长得太好看。
最主要的是，配不上叶舟舟。
戴岭刚坐下，叶航就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我是叶舟舟的哥哥，叶航。”
对方一听是叶舟舟的哥哥，立刻紧张了起来，慌忙又起身。
握完的手颤颤巍巍地缩了回去。
司济就不赞成这么直接用身份压制对方的气势。
开口时却是：“我是叶舟舟的……另一个哥哥，司济。”
主要是没个身份不好介绍自己。
“您好您好。”戴岭看他没有要和自己握手的意思，慌慌张张地点点头。
叶航越看越不满意，就这胆量，还想和他妹表白？
刚要输出时，旁边的司济先开口了：“请坐。”
这么客气？叶航不满地看了司济一眼。
“你高考比我们舟舟低三分啊。”司济说。
“是，舟舟高三进步很大，听说是她哥哥在辅导她的功课，应该就是两位吧。”戴岭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舟舟从小在我们家就是最受宠的，”司济把点好的咖啡推向对方，“其实我们对喜欢舟舟的人要求也不高，只要比我们优秀就可以了。”
“是，理解理解。”戴岭点头。
“哦，忘了介绍，”司济的语气云淡风轻，“我们俩都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他第二，我第一。”
一场谈话后，戴岭当场痛定思痛，要好好学习。
“我们会不会太干涉我妹的自由了。”等人离开后，叶航迟到的良心终于到场了。
“如果这样干涉就劝退了，也不是真爱。”司济有理有据。
叶航瞬间被说服：“兄弟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唐僧取经都还有九九八十一难呢。”
过了两天，叶舟舟在家里碎碎念。
“啊最近桃花运这么不顺的吗？前段时间和我示好的那个学习委员，居然说因为高考差了我三分，所以他要先好好学习。”完全不能理解。
“什么？居然差了我们舟舟三分？成绩这么不好的吗？”叶航惊呼。
“……”
“我考了680。”叶舟舟皮笑肉不笑。
“就不说你哥我了，你济哥，模拟考都没低过700。”叶航说。
“……”
“我去学习了。”叶舟舟起身，准备回卧室。
“毕业了还学什么？”叶航端起果盘，“不来吃点儿西瓜吗？”
“我去研究一下我这20分差在哪儿了，不研究出来，就算这个季节草莓成精了我都不会下来看一眼。”叶舟舟恶狠狠地发誓道。
后来是叶航非要拉着司济，一起去叶舟舟的毕业旅行。
不过戴岭没去，听说是在入校前就开始做考研的相关准备了。
“这也太卷了吧，不愧是学习委员。”大家纷纷咂舌。
后来再听说时，已经是四年后了。据说戴岭成功保研了他们的学校。
嗯……也算是成就了一桩美事吧。
……
“司老师，下来录制了哈。”司济的follow PD来他的房间叫他。
“好。”司济起身。
“下午的项目是环洱海。”高导拿着喇叭宣布，“但由于这趟旅游节目组剩下的钱不多了，只租了两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