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可是、可是抓破皮了,结痂就会好丑啊,我不喜欢丑的。”她听着那些羞耻的声音,昏昏沉沉又颠倒神魂的语气里,却是表现出真情实感的嫌弃。
“……”
漆司异顿了片刻,连这点分开的时间也不想给她,竟然就这样把她抱起来朝衣柜那走过去。她平躺着都容纳得费劲,根本受不了,才颠簸两步就缠着他后腰哭得不行,微张着唇喊深,又问他到底要干嘛。
乌黑的发丝缠着他小臂,肤冷唇红,白里透粉。那样软的腰身,似乎怎么摆弄都可以,色彩对比得太强烈。
“好了好了,我的错。“他大概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轻轻啄吻她脸颊上汹涌的泪珠。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抽过一根领带不紧不慢地绑上她的手,满足了她不把他抓破皮的要求。他这副身经百战的天赋异禀模样真是惹人气恼,施今倪被束缚住才知道他做了什么,腾不出手再抱着他,发间被汗浸湿,完全是坐以待毙的姿态。撕咬、投降都没用,又出了很多汗,粘着颈侧的长发被扫开。
漆司异欣赏她失神绯红的脸和恋恋不舍,极致又破碎的场景里让人分不清梦幻虚实。他忍不住勾下颈在她饱满圆润的唇珠和精巧的鼻尖那亲了又亲,怎么样也还是觉得不够近。
“哭得很好听。”漆司异朝她耳后根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情话。
她被他接吻时渡进来的口水呛到,听到某句话时愕然不已。人是真被弄惨了,呜呜咽咽,胡言乱语地被引诱着说完爱他又开始骂他:“你混蛋,你怎么这样…..”
中途给了她一点休息时间,施今倪要跑,往上面挪了几公分就被抓着脚踝拖回去。漆司异散漫的笑里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他怎么能这么坏。。。。她满脑子都是乱的。。。
床下的地灯一直开着,施今倪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她试图找到这场欢愉灾难里通关的秘诀,也试图和她的猎人讲道理。可是眼里是雾蒙蒙的泪水。。。。。眼前是他的薄唇和漆黑深邃带着哄骗的眼睛。
她眼睫毛在颤抖中沾上水雾,耳边是他欲盖弥彰的情话谎言。说好了这一次就结束,却又总是出尔反尔。为什么漆司异这么克制的人会对情.事沉迷至此,为什么他平时寡言冷语的嘴里还能说出这么脏的话来,为什么看着她讨好地亲吻、他会更不舍昼夜地狠心折腾……
房间里的灯从深夜到早晨,日光从厚重的窗帘里透不进来,但腕表上分明显示着这已经是新的一天。
施今倪最后彻底闭上眼入睡前,看着表盘里的时钟指向上午11:01分。鬼使神差地回想到昨晚的11:01分,她分明还是那个在综艺节目上做视频连线的女明星。
浓郁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垃圾桶里逐渐盛满卫生纸和包装袋。有人风情更盛,却声嘶力竭。
窗外,洛杉矶悄无声息地下雪了。
…
…
漆司异的唇不知道在多久过后又覆在她脸颊上时,她已经是不管不顾的昏睡状态,眼皮微微肿起,在意识朦胧时哼哼唧唧地哽着哭腔喊他名字,黏糊又沙哑地说“漆司异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我会生气”。
可是哪有人生气还在不自觉地诱引,还要先做个预告说明,她其实根本就舍不得对他生气。
漆司异察觉到这个认知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愉悦,唇弯着吻她蓬松柔软的发顶。他没开灯也没拉开窗帘,只是把她揽进怀里,把属于她的安稳睡眠还了回去。
……
太安静了,仿佛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一条酸麻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雪白中带着斑斑点点还未消弭的淤色。摸到床头柜上的男士腕表,光是掀起眼皮都觉得累到不行。
7点11分,是早上了。正好起床吃早餐,还来得及赶下午4点的机票和Kenny他们一起回国。
等等……可是时间怎么还往回走了?她在睡之前不是就已经是午时了吗?施今倪终于全睁开眼,思绪缓慢又迟钝地转着。
她这些年的作息一向不太好,经常有睡久了头疼得昏天黑地的感觉。
但这回的感受更难言语,酥麻到骨头都是酸软的,陌生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跟吊着威亚拍了几十遍还没过的江湖武打戏有得一拼。
“饿了吗?”
不远处传来一句男声的问话。
施今倪撑着手肘起来,惺忪睡眼里透着点虚,朝沙发那看过去。
漆司异腿搁在茶几上,似乎也刚醒没多久,头发微凌,面前摆着个笔记本。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到有股餍足感,懒洋洋地挪开电脑朝她走过来。
人坐到床沿,把她从被子里整个弄出来,拎过一件他的潮牌卫衣往她身上套,仔细地捞起她的长发。视线扫过她白皙肌肤上的各种痕迹,活像凶手重返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毫无愧疚,甚至意犹未尽。
他这股游刃有余的精神气就显得施今倪更像被采阴补阳了一般。她气闷,清了清嗓子才说出第一句话:“你不要告诉我,这是第三天。”
刚才腕表上的时间,她确定自己没看错。
“昨晚我喊过你,你困到不愿意醒。”漆司异语气平淡,在她要说话之前,把她担心的工作上那几件事都先给交代了。
“你经纪人他们昨天下午都回去了,我们回国的机票定在今晚。剧组那边我让Kenny帮你多请了两天假。放心,余导同意,因为他这两天感冒也在住院。”保险起见,他又补充道,“老人家自己生病,不是我能控制的。”
施今倪无奈地瞪着他,一时找不到要从哪件事来责怪开口。漆司异这个人太滴水不漏,完全把她的后患解决了,让她想钻个缝隙撒个气都找不到。
他不疾不徐地帮她穿好了衣服,从衣领里提出她的头发,用手理了理,耐心地问:“中餐还是其他?”
“……”
哦,连她现在很饿也知道。
一股气堵着,施今倪闷闷不乐地紧盯着他,就是不开口说话。
“是我不节制,怪我太过分。”到这一步,漆司异看着她利落地承认主要错误。
她终于抬腕,打他手臂,语无伦次地埋怨道:“本来就是怪你,我说过多少次不要了?你还弄成那样,这是别人的酒店,还是保洁来收拾那些……”
“这是我名下的酒店。”他纠正一句,又亲着她唇瓣,边哄道,“我在假期经常会来这住。那些垃圾是我收拾的,昨晚那条被单也是我亲手洗的。没人知道,嗯?”
施今倪唇被含着,脾气也被亲没了。像猫拔了爪子,毛茸茸的脑袋磕在他胸口,装模作样惨凄凄地喊:“好饿,好饿啊。”
漆司异低眼拿着手机让人送餐,一边抱着她被逗笑。
作者有话说:
“今疲力尽”(改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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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蝎配白羊◎
这里位于圣贝纳迪诺山脉中心, 还因地制宜建了雪峰滑雪场。但骤降的气温和恶劣天气预报,导致今天的松树林间并没有出去野餐或骑行的游客,连昨晚看见的那几只花栗鼠都不见所踪。
下楼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的时候, 大堂经理和施今倪说洛杉矶已经有60多年没下过雪, 这是难得的一次大风雪预警。
“昨天凌晨时分居然还下过冰雹,真是值得纪念的一次雪啊!”经理端着盘子退出去, 留下了这一句感慨。
漆司异听着这话,突然在旁边笑了笑。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 但施今倪可能也被他这种不怀好意的笑给带歪方向。
想到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她喝着粥突然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呛了一下, 手肘推着他, 声音还有些喊了一晚上的沙哑:“你、你变态啊…”
他面不改色地反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施今倪瞪过去,她已经看透他这懒谑的腔调, 最会装得人模狗样,脑袋里却多得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嗯, 我清楚。”漆司异厚颜无耻地承认,手指将她唇边粘着的饭粒推回去,“多吃点, 不是饿了吗?”
他偏偏恶劣地把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她嘴里塞进来, 指腹压住她柔软的舌头, 玩弄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施今倪羞恼得阖上牙齿咬他,却又被他按着后脑勺揽进了怀里。抽出手指,温软的唇难舍难分地贴过来,扎扎实实地和她接了个深吻。
餐厅对面就是山景, 能看见慢悠悠的雪粒子还在被风吹得飘落在松针上。他们坐的餐桌是窗台桌, 落地玻璃窗外的山间雪景一览无余。
“这个有点像富士山的形状。”施今倪指了下最远处的那座高耸山峰, 又问, “这里真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雪吗?”
“没下过,洛杉矶常年有300多天的晴天。”
“那还挺难得的。”她看着远处青山里沉寂的白茫茫雪色,安静地眨了眨眼,“我以前搬到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住过差不多一年,那里的冬天会下很厚的雪。”
但深州在印象里从来不下雪,漆司异记得她体质偏寒,最讨厌冻人的冬天:“什么时候?”
“就……从朗御退学没多久。”施今倪低下脑袋,抿了口手边上甜润的金丝皇菊茶,闷声道,“我后来就没去上学了,不过比较好运,遇到了常总和Kenny。你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的信息很透明。”
网上都有,但他正式了解到施今倪成了明星是在大二那年,室友支持国产电影时看见了她这张在人群里太脱颖而出的脸。
那几年她还不算火,百科上只有寥寥几字。
后来真火了,漆司异也没有特意去看过她演的剧,没去听过她唱的歌和参与的任何广告。他甚至是逃避现实般地远离这些关于她的一切,其中当然也包括她的恋情绯闻。
他从小到大向来是得不到的就毁掉这种偏激性格,可是他对施今倪没有任何办法。在没有把握让以前的障碍消失时,漆司异只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蓄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捏过她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问:“因为没钱,所以没继续念书了?”
不止只是缺钱……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即使是漆司异也难以想象她从前那种窘迫的生活压力。
她佯装轻松地歪了歪头:“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吗?他给了我一张卡。”
“你用了吗?”
“用了,所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刚说完,漆司异就捏住她脸颊上的软肉,以一种“你这张嘴里能不能有句真话”的眼神威胁般地睨向她。
撒谎。
她没用,不然也不会理直气壮地答应回到他身边。
但施今倪察觉到这不是一个明智的话题,再聊下去会聊到她被抛弃的童年,那又逃不开和钟析相互陪伴的那些年。
钟析对她来说是孤独岁月里的唯一一个伙伴,对漆司异而言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他们三个人放在一起,就是死结。
……
怕下午下雪堵着路影响交通,到晚上再飞可能会延误。趁着暴风雪还没降临,两人吃完早饭就提前了航班时间,坐上了去机场的商务车。
后座是宽敞的连坐,可以横躺着。
车里空调开得比平常温度要高一些,施今倪身上盖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她睡得久也醒得早,但始终累得懒恹恹。
出酒店没多久,她察觉自己的生理周期到了。这会儿也说不上疼,但总归有些小腹涨涨的不舒服。
人侧躺平,脑袋压在了漆司异的右边大腿上。他在开电话会议,温热的手掌从毯子一角探进去放在她小肚子上轻轻揉。
施今倪意识到刚才吃得太多,想吸口气保持身材原状。
这动作实在有些太熟悉,他轻车熟路地地往上游移,粗砺指腹摸到软腴处。羞人的酥痒感让她破功地蜷缩了起来,彻底放弃了形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