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你”不出个后文, 她重重咬了下唇,用了些力把萧惟直接推开。"
包顾不上拿,就小跑着回了卧室,把门关上。
唐星然深呼吸几次,进了卫生间。
镜子前,她一头粉毛,口红被他亲的乱七八糟,脸也红得要命。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啊啊啊啊,怎么能脸红成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亲了。
丢人,太丢人了。她看着自己红透的脸,能想象到刚才“你你你你你”时候的表情。
……
萧惟凭什么能这么淡定啊!
唐星然在卧室里待了很久平复心情,手机响了一声,她点亮屏幕,看到是萧惟发来的消息。
【想喝粥还是吃面?】
“……”
唐星然翻了翻自己的表情包,选了个孙悟空合十双手的表情发过去。
回复道:【吃面吧。】
小惟:【嗯,煮好了叫你。】
她换了身睡衣,卸了妆洗了澡,在床上躺着看手机。
大概过了半小时,她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萧惟语气一如既往地清淡,隔着门说:“可以吃饭了。”
唐星然清清嗓子:“噢。”
餐桌上摆好了两碗榨菜肉丝面,加了荷包蛋和青菜。
吃完之后,唐星然像平时一样跟着萧惟进厨房去收碗。 ?
两人同时开口。
唐星然:“你一会儿还看论文吗?”
萧惟:“我明天下课之后要出差两天。”
“啊?”唐星然抓抓头发:“去哪出差啊?”
萧惟把碗放进洗碗机,平淡道:“苏市,有个研讨会。”
唐星然:“噢。去多久啊?”
萧惟:“两天,周三晚上就回来了。”
“噢,好。”
他走到旁边水池前洗手:“一会儿不看论文,有别的安排吗?”
别的安排……
唐星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意思。
但光从他这个没有情绪的声音来分析,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歪了。
她拖长音“嗯”了几秒,提议:“有点累了,我也不想看电脑。要不一起看电影吧?”
洗完手,萧惟转头看了她一眼,应道:“好。”
嗯…果然是她想歪了。
她想,多么正常的问题啊,唐星然,你脑子里现在都装了些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快退退退!
萧惟擦干手,自然地拉着她往客厅走。
冷水洗过的手凉凉的,没多久就被她掌心的温度暖回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唐星然顺手拿了袋薯片拆开吃。
打开投影,她找来找去,看到一部前不久朋友圈有人推荐过的台湾省悬疑片。
开头还很正常,但真相一层层被揭开,看到后来,唐星然整个人就蜷在沙发里,虽然被萧惟抱着,还是浑身发冷。
长大之后,她不太怕看恐怖片了。
但这个电影讲得是一个记者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被调查的少女一直在被前男友追杀。
随着真相被记者发现,少女也被前男友找到,最后被砍下胳膊腿杀害。
唐星然看着电影里的少女,就想起她在 的室友Elaine的事。
电影结束时,唐星然脸色惨白,出了一头冷汗。
萧惟低头看她,温声问:“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声音也有些发颤:“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了。”
她站起身,恍恍惚惚走回了卧室。
萧惟过来敲门:“你不舒服吗?”
隔着门,唐星然扬声道:“没有,你快睡吧。”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句:“好。”
在床上刷了很久的搞笑视频,感觉刚才电影给她造成的阴影差不多要散了。
唐星然打了个哈欠,去洗手间洗漱。
回到床上,再打开微信,才发现二十分钟前萧惟就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
她弯弯唇,回复:【嗯嗯。】
明天是周一,早上八点还有马原课要上。
回了消息,唐星然就把灯关了。
但一黑灯,闭上眼,刚才电影里的画面就又重新回了脑袋里。
她深呼吸了几次,打开手机里和萧惟的聊天框。
星星糖:【小惟,你睡了吗?】
对面几乎是秒回:【没有。】
她咬咬牙,硬着头发发:【能不能陪我睡?】
【我看完那个电影,其实有点害怕。】
没等到回复,过了一会儿,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隔着门,萧惟说:“我进来了?”
唐星然:“嗯。”
她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声音,就莫名觉得心安。
除了父母之外,萧惟好像是这个世界上跟她认识最久的人了。
随后,传来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黑暗中,他缓缓走到她的床边。
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散发着熟悉的沐浴液香味,有点像阳光和雪松的味道。
唐星然感觉床侧面往下陷了一块。
萧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黑暗中,他的声音好像特别温柔:“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害怕?”
唐星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小声嘀咕:“我都二十八岁了…看个悬疑片就害怕,多丢人…”
萧惟俯身,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嗓音低低的:“不丢人,二十八岁也可以害怕。”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一直当你没有长大。”
闻言,唐星然心跳忽然就停了一拍。
“当我没有长大,那你长大了吗?”
萧惟:“嗯,我长大了。”
“为什么啊?我俩一样大,我没长大,那你应该也没长大才对。”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萧惟的声音很轻,在她耳边说:“我长大了,就可以照顾你。”
几句话的功夫,唐星然刚才那点害怕就完全消失不见。
她掀了掀被角,拉着萧惟的手让他躺进来。
几秒之后,被子里多了个人,她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唐星然反手抱着他的腰,摸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萧惟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她上面。
“还怕吗?”他哑声问。
“…不害怕了。”
他身上雪松的香味瞬间就把她包裹住,紧接着,是一个绵长又深入的吻。
这个吻,跟以往的,以及进门的那个都不一样。
或者说跟萧惟这个人的风格就不一样。
丝毫不带克制,热烈又有侵略性,而且越吻越重,像是要抢走她口中的所有空气。
萧惟气息很乱,也很重。
昏昏糊糊中,她听到一个沉沉的声音在耳边说:“这次,终于知道叫我过来了?”
听着像是个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