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把弟弟做成手里最成功的案例后,秦妃并没有更深入的参与他的其他工作, 在秦执成立了个人工作室之后,秦妃把宣传工作外包给专业团队,她只在日常生活上提点几句。
“哦,”沈韫宁就继续说了,“我刚刚梦到你被群殴了,想帮你来着,然后我也被打了,醒来之后胳膊就好酸,我还听见你哭了。”
秦妃:?
沈韫宁:“你还好吗,虽然是个梦,还挺担心你的。”
秦妃:……
“我很好,谢谢。”
“很好就行,”沈韫宁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那明天陪我去做按摩吧。”
“我可能没空。”
她还不确定之后的行程。
“啊,你不能没空,我可是为了帮你才受伤的。”
秦妃眉心一跳,这演上瘾了是吧。
隔天的按摩,果然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舒展后,沈韫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虽然腰身还有些酸痛,但不影响她犒劳自己这几天的辛苦。
商场里,很快走累了的两人坐进了咖啡店。
秦妃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玻璃窗的不远处是一家奢侈品店,她们看见里边有个女人趾高气昂地对服务员嘲讽:“浪费vip时间这么不专业的事,也就你们店做得出来了,都说顾客是上帝,在你们店里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吗?”
服务员不断鞠躬道歉,女人却不依不饶。
她们俩都虽然身体坐得板正,但视线已经拐了八百个弯,难怪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没有人想错过吃瓜的机会。
刚好她们的位置还是视野最佳的区域。
沈韫宁在看清女人的脸后有些惊讶,是郑西月。
前段时间录综艺,感觉她性格还挺好的呀。
秦妃开玩笑地说道:“不听声音光看背影,我还以为是你。”
沈韫宁挑眉:“我还能遇到这种事?”
一个服务员从旁边经过,她在听见声音后也忍不住往外边多看了几眼。
谁料她的腰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手里端着的咖啡径直倒向沈韫宁的胳膊,光洁白嫩的皮肤顿时染上深棕色的液体。
灼热的触感从皮肤不断往里渗,沈韫宁眉心紧拧。
好一杯滚烫的咖啡。
“带我去冲水。”她对服务员说道。
“好……好的。”服务员紧张地指引她洗手间的方向。
秦妃在后边焦急地跟上。
好在是咖啡不是开水,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
医生给她上了点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她可以离开。
沈韫宁问:“这不用包扎吗?”
她看电视剧里烫伤不是要裹白布吗,像个小木乃伊。
“天气热,裹上不透气。”
沈韫宁略显遗憾地点点头,上下晃了晃自己的爪子。
嘶,一动就还挺疼的。
土黄色的药膏涂上手臂上一片一片的,真丑。
之后胡蓝再给沈韫宁发来消息,给她安排后续的工作,她心安理得地把自己胳膊的照片发了过去。
【沈韫宁】:哎,看来又得给自己放个小长假了。
胡蓝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口气。
摊上一个没有事业心的艺人,真是太恐怖了。
休假的这段时间,裴宴安出差回来了,还带着闻进。
而闻进带着的都是她的宝贝。
这次沈韫宁给到闻进的购物清单足足列了两页,A4纸上密密麻麻的,那都是她治愈手伤的“良药”!
沈韫宁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看着闻进忙进忙出。
“哎。”她特地将手搭在显眼的位置,表情略显做作。
裴宴安把脱了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直接往楼上去,完全没注意到她这边。
就,就走了?
沈韫宁面容紧绷,收紧拳头。
真是没有眼力见。
这种人居然还有老婆,偷着乐吧。
要不是看在他脸和身材的份上,哪凉快哪呆着去。
一旁的闻进注意沈韫宁的反应,他知道,太太“表演”的时候是需要观众反馈的。
所以他急忙上前,特地用夸张的语气关切地问道:“太太!你的手怎么了,天哪,这么一大片都白了,是不是起泡了,一定很疼吧!”
“哼,”沈韫宁下巴轻抬,“戏过了,闻进,这白色的是膏药。”
“这样啊,太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担心裴总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闻进边说着赶紧拿出手机,给裴宴安发消息,提醒他等会一定要关心一下太太的手。
发完消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裴总的幸福生活,他真是操碎了心。
楼上的裴宴安看到消息后还没换衣服就折返回客厅。
因为在机场的时候有个人抱着的花蹭到了他的外套,他记得那是她会过敏的品种,所以回到家后,他脱了外套,打算先去换衣服,走过的时候忽略了她。
裴宴安走到她面前问:“怎么受伤了?”
“意外而已,”她抬起手晃了晃,问,“是不是很丑?”
裴宴安垂下视线,说:“没有。”
其实还好,她的手臂很长,胳膊生的纤细白皙,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从手背蔓延向上的青色血管线条,有种别样的美感。
她皱眉:“嘶,你怎么能撒谎呢?”
口是心非的男人,就知道靠这招来讨好老婆吧。
裴宴安似笑非笑,遂了她的愿:“好吧,很丑。”
沈韫宁双手交叠,想环胸而抱,却不小心蹭到了左手手臂上的药膏,她换了一个方向重新抱上。
“啧啧,你居然说老婆丑!”
在一旁看呆了的闻进不禁感叹:太太的表演又开始了……
-
翌日清晨,沈韫宁醒来后下意识地摸了摸枕头边,没有手机。
她想起昨晚睡前手机充电还没有拔,她微直起身体伸出右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是战栗的,握住充电头,颤颤巍巍地使不上一点力气。
更要命的是,双腿发软,而她的小腹更是重击一般阵阵疼痛。
糟糕,例假要来了。
难怪前两天按摩腰腹那一块怎么都不得劲。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准,却没有特地去记日子,因为例假来之前,她的身体一定会身体会发出强烈的痛感预警。
对于沈韫宁而言,她一度觉得自己的痛经难受程度是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的那种。
其实之前还没有这么严重,前年冬天有一场下水的戏,她作为一个新人演员,没什么话语权,只能听从剧组的安排,自那之后把身体冻伤了,再来例假可以说和战斗过毫无区别。
腹部那块是从内而外的强烈撕扯感,绞着身体不断下坠。
此刻,她只想抽离自己的灵魂。
不疼的时候身上仍有几十斤铁块压着的感觉,她只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一整天她都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
裴宴安回来的时候,沈韫宁已经能说话了,而她更多的是痛苦的哀吟。
“你来了。”她的语气很轻。
裴宴安来到窗边,看见她脸色已是苍白,头发凌乱似一朵破碎的花瓣。
他凝视着她,没有说话,指尖从她的额上滑过,深深压下心底那股无能为力的情绪,他问:“是不是还没吃东西,饿了吗?”
“饿,但是没胃口。”
沈韫宁再抱上他给她的暖水袋,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真的有点饿了。
“要是我能吃上李罗汉家的螺蛳粉就好了,吃不下闻闻心情也能好一点。”
他马上道:“我让闻进去买。”
“这个点,早就打烊了。”
“你想吃的话,闻进能办到。”
“我下午想点外卖,他家好像全天打烊了。全天打烊,是倒闭了吧……”不满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沈韫宁无理取闹地说,“为什么你不能在他倒闭之前把他买下来。”
这个的话闻进应该没那么快能办到。
裴宴安去楼下翻找了一下,从柜子上找到了一包袋装的螺蛳粉,暂且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沈韫宁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