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北没开车,虽说这家餐厅距离珑园府挺近的,但是抱着或者背着沈甜回去,沈甜路上应该挺不舒服的。只好借齐寒的车。
齐寒把他的车开到了他们餐厅小院的门口。
傅时北抱着沈甜很快下来,把沈甜放进后排座位处。
放好,傅时北看眼在车外站着的齐寒,齐寒跟傅时北差不多的身高,也是大帅哥一枚。
傅时北没好气:“都怪你,把青梅酒拿去,估计让她当饮料给喝了。”说到后半句,傅时北又有些想笑,觉得沈甜可真是有意思的人,应该是把青梅酒当饮料了吧。
虽然也可以说它是饮料,酒类饮料,但它含酒精啊,会醉人的。
傅时北从齐寒手里接过车钥匙:“我一会儿给你开回来。”
齐寒:“不用着急开回来,我还有辆车停这边了,我今晚回家可以开那辆车。你先照顾她吧。车子,明天我找人去你那儿开也行。”
傅时北点头:“也好,明天我出差,我把车钥匙放物业,到时候你找人去物业拿吧。”
齐寒:“行。”
看傅时北上车的时候,齐寒乐:“有生之年看到你照顾女孩子,也是不容易啊。”
傅时北朝他挥挥手:“忙你的去吧,废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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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甜就是把青梅酒当饮料给喝了。这青梅酒是她第一次喝,她真心觉得齐寒家这自酿的青梅酒好喝,酸甜适度,爽口的很。
在傅时北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她想着这青梅酒度数不高,她要不再喝点,再好好的尝尝味道吧。拿起齐寒给她倒的那杯,她就喝了些。吃点饭菜,再看看青梅酒:“要不再喝点?”
积少成多。她一会儿喝一点一会儿喝一点,不知不觉喝进肚了好多。
这青梅酒度数挺低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第一次喝的缘故,沈甜觉得这酒的后劲儿比她上次聚餐时喝的白酒的后劲儿要大。
她喝着喝着,就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眼睛睁不开了。没多久,她就趴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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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甜个人来说,这青梅酒的后劲儿真的比她上次喝的白酒的后劲儿要大。上次喝白酒,沈甜睡着后几乎没感觉到头疼。这次的青梅酒,让她没多久,竟有了头疼欲裂的感觉。
躺在车子后排,她头疼的厉害,除了头疼,脑袋里还乱糟糟的,一直快闪她跟秦季的过往。
傅时北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停好,开了后排的车门接沈甜下车时,他看沈甜眉头紧蹙,很痛苦的样子,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是做噩梦了吗。
“沈甜,沈甜。”看她痛苦的难受,傅时北有些心疼,慌忙想叫醒她,想她从梦里醒来,但叫了几声还是没醒。
他只好把手轻轻放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她。
安抚了没多久,沈甜安静了下来,紧蹙的眉头舒展开。
傅时北看她安静了,松口气,很快把她从后排抱了出来。
抱着她上了楼,开门进屋,沈甜在他怀里突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傅时北有些慌。
看眼泪从她白皙的脸颊上掉下来,也还是感觉心疼。
他慌忙把她抱去了她的卧室,把她轻轻放床上,给她盖上夏凉被,他微弯腰,伸长胳膊又继续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声音很柔和:“你只是做梦,不要害怕,没事儿的。”
安抚了好一会儿,沈甜都没停住哭泣,在他想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是不是应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下时,沈甜忽然泪眼婆娑的睁开了眼,看向他。
傅时北怕她又跟上次一样,在他怀里睁开眼看他一会儿,突然咬他下巴。他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几步,但还没开始行动,沈甜突然就从床上起身,朝他怀里扑过来。
她手勾上他的脖子,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一抽一抽的。
边哭,她边跟他说:“你别推开我,你抱我一会儿行不行。我现在心里好难过好难受啊。”
第34章 034
感受着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 傅时北没有推开她,又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
听着她说的她现在心里很难过很难受,傅时北很想知道她心里难过难受什么。但她现在迷糊着, 又不知道怎么问。
他只能继续轻轻拍拍她的背, 安抚。
安抚了没一会儿, 他忽然感觉沈甜勾着他脖子的双手用力了些,她软乎乎的身体靠在他身上, 下巴压在他肩膀上, 哭的也更厉害起来。
她哭着, 忽然又开了口, 说:“我想你,我喜欢你。”
“秦季。”
她虽然醉了酒,但此时吐出的这些字还是挺清晰的。
谁?
秦……秦季?
清晰的听到秦季的名字,听到沈甜说的是她想秦季, 喜欢秦季, 傅时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跟心脏忽然砰一下,炸开了一样, 一片空白。
没多久, 他回神, 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有些不想去相信,沈甜竟真的喜欢秦季的吗。
他昨天傍晚看到沈甜跟秦季从同一家餐厅出来,沈甜跟秦季分开, 沈甜走了没多远后, 扭头看了秦季的背影, 他隐约觉得沈甜看秦季的背影的目光是恋恋不舍的,那时候他有猜测, 沈甜不会是对秦季有好感吧。
大概那时候沈甜是否喜欢秦季,他并不确定,所以想法也就比较乐观。
那时候他觉得,沈甜想喜欢谁,那是她的选择跟自由。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在沈甜跟秦季还没交往的时候,他还是想尽力的靠近她,让她能了解他,希望在了解中,她能对他有些许好感,他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但现在听沈甜这么直接的明确的说出她的心事儿,她想秦季,喜欢秦季,还为此哭了,是因为秦季哭的吗。傅时北只觉得心好像被大石头突然压住了。
窒息而沉重的厉害。
她竟真的喜欢秦季啊。
沈甜不是说,她只跟秦季见过三次面吗,就喜欢秦季了啊。
还哭成这样子。
再看看怀里的女人,沈甜还在哭,哭的很伤心。
傅时北听着她的哭泣,有点怀疑她的哭泣到底是不是因为秦季,为了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就能哭的这么伤心的吗?或者,沈甜跟秦季是不是不是沈甜告诉他的那样,只见过三次,他们会不会早认识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才哭成这样,跟秦季没关系。但跟秦季有没有关系,她喜欢秦季,这是确定的了。
傅时北叹口气,心想还是先别想太多了,明天等她清醒了,他直接的问问她吧,他真的不喜欢胡乱猜测。
沈甜此时依旧在哭着呢。
现在听到了某个真相,傅时北的心里是郁闷的不得了的。但是是他喜欢的女人,他才不要把郁闷发泄到她身上。傅时北努力压抑跟克制着糟糕的情绪,用手再轻轻拍拍沈甜的背又安抚她好一会儿,直至沈甜停住哭泣,像个小孩一样,勾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等她睡着,傅时北右手手掌轻轻扶住沈甜的脑袋,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
重新给她盖上夏凉被,开了小夜灯,之后傅时北迈着大长腿出了沈甜的卧室。
到客厅,傅时北有些无精打采的沉着脸坐在了单人沙发处,之后扶额闭眼郁闷了会儿。
很郁闷,沈甜竟真的喜欢秦季的。
喜欢秦季。
呵,秦季有什么好啊。
但没办法,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呢。
傅时北很有挫败感的重重叹口气,很快从沙发处起身,迈着大长腿去找了感冒药。
昨晚抽烟,今早起来嗓子不太舒服,今晚虽然没喝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嗓子现在很不舒服,微微有点疼。他嗓子疼一般代表可能感冒了。是今下午回家洗澡着凉了吗。
先吃些感冒药再说吧。他工作繁忙,行程紧,可不想感冒让状态不好,影响到工作。
找到感冒药,接杯温水吞服,傅时北去卧室拿了枕头,把枕头扔沙发处,今晚又在沙发处将就了一个晚上。
还是担心喝醉酒的沈甜半夜里别不舒服,他在客厅睡,可以多少听到她的动静。
可能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傅时北这一晚上睡得很沉。早上虽然他都会定闹钟,但大部分时间里,他是不需要闹钟的,他可以自己在五六点钟自然醒来。但第二天一早,他没有自然醒来,也没有听到智能闹钟的叫起服务,是沈甜把他叫醒的。
七点钟,室内光线很明亮了。
他睡在沙发处,小臂放在额头上,微睁眼,看沈甜在不远处,跟他说,脆生生的语气:“傅总,现在七点了,你要起床吗。”
沈甜好像是刚从外面出来,把手里拎着的豆浆油条朝他的方向晃了晃:“我有出门又买了豆浆跟油条,你要不要起来吃一些?”
在清晨,听着沈甜这脆生生的声音,中气十足的,看来已经醒酒了吧。
傅时北在沙发处睡觉,穿的是昨晚吃饭时的T恤跟运动裤,昨晚心情不好,懒得换衣服,吃过药倒头就睡了。
他现在穿着T恤跟运动裤,挺得体的,不怕被人看。他很快把身上盖着的毛毯从身上拿开,从沙发处起身。
沈甜在餐桌处忙碌着分早餐了,余光注意到他从沙发处起身了,沈甜扭头朝他的方向看一看,问他:“傅总你要先去洗漱,还是吃早餐?你要先吃早餐,我就把豆浆的盖子掀开了,豆浆好烫的,掀开冷却一下。”
傅时北面无表情,很平静看看她,回她:“洗漱,先盖着豆浆盖子吧。”
沈甜:“好,那我知道了。”
傅时北点点头,看她分好了早餐了,他在走去他的卧室时,他跟她说:“你自己先吃吧。谢谢你给我捎一份早餐了。”
沈甜脆生生的回他:“不客气的,傅总。”
回复完,看着傅时北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见,沈甜边拿起一根炸的金黄酥软的油条吃一口,边心想,昨晚是不是又是傅时北把她抱回家的。
天哪。
明亮开阔的餐厅里,她忽然把额头贴向桌面,用额头轻轻撞一撞桌面,心里她昨晚怎么那么贪嘴呢。青梅酒是她第一次喝,怪好喝的,但是那毕竟是酒啊,怎么就纵容自己一会儿喝一口一会儿喝一口的呢。
喝着喝着,把自己喝迷糊了吧。
不过,真的好好喝啊。但她以后应该不会再喝了,好喝是好喝,但齐寒家自酿的这青梅酒好像比白酒让她容易上头。这青梅酒的酒劲儿让她很难受,虽然昨晚的很多记忆她现在也想不起来了,但她隐隐记得,她昨晚头疼欲裂的。
今早六点醒来的时候,脑壳也是隐隐的痛。她上次喝白酒,可是完全没有头疼的感觉。
她出门买豆浆油条的时候,先去洗了个澡,洗过澡后,头疼感微减。出门买豆浆油条溜达一圈,活动了活动筋骨,呼吸了呼吸室外的空气,现在头疼感几乎消散。
不头疼了,她感觉全身轻盈舒服不少。
现在吃起饭来,津津有味的。
所以说身体健健康康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一种幸福了。
她此时心情还算不错的吃着早餐,吃一会儿油条,看看她买的茶叶蛋,她把吃了半截的油条叼在了嘴里,随后剥了个茶叶蛋。
剥完想自己吃的,想想昨晚又多亏了傅时北了,把她弄回家,她把剥好的茶叶蛋,伸手放在了她的对面,傅时北要坐的位子处的一个小碟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