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链条在视线中模糊成片,晃出细细密密的光点。
呼吸交缠,下一秒,她身前的安全带被他扔回原位,整个后腰落在他宽大掌心,肌理熨烫。
“好。”
他低声说,“帮我摘掉。”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如果写金丝眼镜不是为了接吻的时候让老婆给摘那有什么意义呢意义呢呢呢呢
下章入个V,你们要的加更来了,明天六点两更,七点两更,八点一更,这不给你们看得爽死!(?)
我的保证是V后会更精彩,他要开始骚了大家做好准备,感谢各位逢考必过升职加薪的仙女们支持正版,么么么>3<
这章也是200红包~
然后轻轻放上预收,写个青梅竹马玩玩,昨天把大纲理出来了我都不敢想写出来会有多好看……TT
————预收《暗渡》————
辛辛苦苦长到大三,安渺唯一出格的事有两件。
一是在父亲早日结婚的期待下,长成了一个坚定的不恋爱、不婚主义者。
二是……一不小心,把她那个光风霁月、一丝不苟的男德竹马,给睡了。
裴渡做了二十年别人家的小孩。
奖证表彰拿到手软,爱慕目光成百上千,克己复礼,洁身自好,明正、清白、刚直。
只有一片无人发觉的沼泽地,是他自十四岁起的暗角秘密。
从他成熟起,便无法自控地肖想过他的小青梅——
不止一次。
有朝一日,美梦成真。
*
后来,求婚成功后回家,安渺翻看他学生时代的旧抽屉。
旧日试卷早已被他扔掉,唯独一叠收得齐整,姓名那栏都是她的笔迹——偶尔早课急着收卷,他常忘写名字,她于慌忙中代填。
再往里是个兔子形状的斜挎水瓶,她提起回忆半晌,回头看向准未婚夫:
“我初二弄丢的水瓶,怎么在你这里?”
他就斜斜靠在衣柜旁,抄手睨着她。
“你还真以为当年停电那晚,压在你嘴唇上的,是我的手指?”
封心锁爱x偏要撬开(?)
谨慎派x侵略性
“我那很会伪装的疯批竹马”徐徐图之的故事
*
第13章 卖乖
◎疼你。◎
雨势滂沱, 细密如珠地砸落在车顶。
顶上开了观景的透明天窗,能清晰地看到雨水溅落,像没有颜色的烟花。
路栀生理性仰头, 余光里全是哗啦啦的雨, 他靠得太近, 空间里也仿佛都是雾气。
怎么会有这种要求……
傅言商偏头,声音已经被磨得很哑:“不摘的话我就这样亲了。”
“别别别, ”她不想被眼镜硌一脸, 硬着头皮抬起手,克服强烈的耻感, 轻轻勾住他镜框中央, 一边往下拽一边嘟囔, “你自己没有手吗非要我给你取……”
最后一个音节湮灭在他唇齿里。
等待许久,这个吻和雨一样急促, 已经有经验,她在密闭的空间里学会了换气——但似乎还是不换比较好,吻的战线被越拉越长, 她全身发软, 终于感觉肺活量告急,他在下一刻撤开探索的舌尖,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 他的吻落在耳畔。
耳垂被他含住,像一枚小小的冰块被他衔在唇中把玩,腿下压着的手机进来电话, 一阵接一阵地持续震动, 连带头皮一起发麻, 陌生的感受从他吮吸的舌尖一路传递蔓延,她不自禁蜷起身子,手指无意识用力。
可怜的耳垂从冰到烫,他的吻顺着颈侧,有一阵没一阵地向下轻印,分不清下一个吻何时落下、又落在哪里,心脏像弹球,伴随他的动作一轻一重地悬停再落下,撤开又提起。
她指尖甚至被自己攥到微痛,大脑为了抑制痛感分泌出些微的愉悦,她开始分不清是从哪里获得的什么,直到那个沾湿的吻落在颈窝。
她手指忽然展开,抵进他肩膀。
身上的人停下,吐息察觉不出太明显的紊乱,他嗓音微哑:“怎么了。”
“会留印子,电话,手机,”她脑子晕乎乎,说的话也混乱,“我穿的吊带。”
“……”
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
她身上的人脊背轻微起伏。
思绪逐渐回笼,她后背发烫:“你笑什么?”
“只亲一下,又没用力,怎么会留印?”他伸手将她掉到肘窝的外衫拉起来,却没再继续,说,“谁打电话了?”
电话在折腾间已经掉到她腿下,沾上温热的体温,她抚了一把屏幕,看到来电显示,是庄韵。
她那奉行淑女礼仪的妈妈,她那严格自律的妈妈,如果让她妈妈知道她就在人家别墅区外不接电话是因为在车里跟人接吻的话——不敢想,她打了个寒战。
她的动作太明显,感受好半天没消下去,傅言商看她一样,像是不太理解:“有这么刺激?”
路栀:“……我不是因为这个——”
话没说完,身后的门锁被他打开。
“走吧。”他说。
他们顺着廊亭走进客厅,这场雨为园林增添了别致的意趣,整个院子都弥散出新鲜气息,雨丝落进池塘,游鱼正欢快地搅弄涟漪。
头顶一束垂丝海棠悠然开放,花期近尾声,香气被雨催发得愈盛。
路栀深吸了一口气,灵魂仿佛也被洗涤一净,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打开手机支架后的小镜子,仔细观察他刚刚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如果被庄韵看到了,她很怀疑今天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好像没有,应该是没有吧,她手指在那处多摩挲了几下,想看有没有错漏。
傅言商在她磨蹭第七下时开了口:“你再摸就真要出印子了。”
“……”
正厅内人群三三两两,傅言商曲起手臂示意她挽住,她视线在人群中游离,寻找熟悉脸孔,忽然听到有人唏声,紧接着越来越多长辈转过脸来,她下意识抓紧傅言商手腕,他抬手替她松解。
热闹的客厅有片刻沉默,她不太清楚是因为谁,但他刚刚不是才来过吗?还被灌了那么多酒。
直到有人笑着开口,她循声去看,找到了庄韵和路盈。
至于她那个疯狗一样的大哥,还在国外历劫没回来,倒是经常给她发消息,朋友圈也更新得殷勤。
人群中传来笑音:“韵韵,你小女儿这么漂亮,怎么都没见你带出来过?”
“韵韵,你小女儿这么漂亮,怎么都没见你带出来过?”
庄韵笑笑:“她忙得很。”
她越过对话的二人,抬起手,悄悄跟姐姐打招呼。
没一会儿,她身旁的视线慢慢消散,路栀坐到熟悉的位置上剥荔枝,招手示意姐姐坐过来。
路盈绕过跟人说话的庄韵,坐到她旁边:“你老公呢?”
路栀剥了颗荔枝塞她嘴里,这才发现傅言商不见了,耸耸肩道:“不知道,管他呢。”
“……”
她偏头:“姐夫呢,不也不在吗?”
“他在家照顾小孩儿,刚满一岁,交给月嫂他不放心。”
不得不承认,路栀当时会答应联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姐姐的婚姻还算不错,丈夫细致负责,家里的事很少让她操心。
“不过你和姐夫都那么温柔,两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路盈笑:“难道你们家每天鸡飞狗跳?”
想到今早还给狐狸洗了澡,路栀简短定义:“反正……挺精彩的。”
她和傅言商加上两只狐狸,一家四口,就没一个安分的。
“我之前出去旅游的时候,正好求了个挂件要送你,”路栀从包里拿出来,青翠剔透的一枚玉坠,“喏,开过光的。”
“送我家小朋友的?”
“不是啊,”她说,“送你的。”
路盈顿了下,给小朋友送来的礼物太多,让她忘记,原来她也是可以有礼物的。
她问:“求什么的?”
“平安、健康、开心。”路栀说,“就最后一块,被我抢到了。”
“那你呢?”
路栀眨眨眼:“我买了另一家的呀。”
“……”
刚要酝酿的感动被她打碎得荡然无存,路盈无奈笑笑,将玉握在掌心,抬头又看到:“你老公,在那边。”
路栀随之抬头看去,他又端起了酒杯,正站在傅诚身边社交,宴会内长辈太多,喝酒是礼仪。
他站直时很是板正,衣服也是熨烫多遍后的平整,但此刻,肩上却有一处格格不入,有几道极为混乱的走褶,在光下、在他整件衣服的对比下,异常打眼。
她奇怪地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