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温知宴让她有爹系老公在不厌其烦的耐心把一个少女心老婆从不会做人太太,带到会做人太太的体验。
暗自这么胡思乱想着,黎尔朝几个男人围坐的牌桌看去。
柔美的月亮照亮整座山野。
温知宴坐在牌桌边,一株棕榈树下,即使是坐姿,那优越的肩颈比例跟下颚线都冷欲得极度勾人。
酒店的前庭后院都种植了一片绿油油的整齐草坪,空气里满溢草木清香。
晚餐后,他回房间冲过澡,换了衣服,身上穿休闲款的米白衬衫加透气的浅灰七分西裤。
黑短碎发被月光照得莹润如鸦羽。
骨相优越至极的脸染上夏夜月光,更是溅射出璀璨的光华。
即使跟他坐在一起的几个发小都是圈内知名的气质跟能力都不输给他的才俊,黎尔在这一瞬朝他望去,也仍然觉得温知宴是最人间绝色的那个。
半分钟后,黎尔在偷偷看他的时候,男人也笑着朝黎尔看过来。
从早上将黎尔压在厨房抚弄开始,到在接近凌晨的月夜下,温知宴的心情一直甚好,好到他从来没觉得活着是这么愉悦的事情。
黎尔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又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似的,猜他应该是打牌赢到了,但是也不至于吧,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那点输赢。
是不是沈北灼当众送他老婆一座酒店,他高兴得难以掩饰,黎尔费解。
也不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根本不会贪这个小便宜,他手上一个新能源项目一个月的盈利都能超过这间温泉主题酒店的价值。
那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黎尔的眼睛轻轻一扫,见到先前陪着庄敬佑,沈北灼他们的女孩子们多了一个。
那张时常出现在大荧幕上的脸,即使平时不追星,对黎尔来说也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太红了,每天都上娱乐热搜,没一会儿被她担纲的剧或者综艺又爆了。
那个打扮甜美的女子就坐在宋禹的旁边,挨着温知宴,虽然没跟温知宴有身体接触,但是黎尔看了这个场景就是瞬间感到很冒火。
这个女明星很多次都把以前暗恋温知宴的事拿来当众炒作。
不止黎尔看到了时下在内娱正当红的一线小花宋佳枝大驾光临,正在甜美笑着,捏着嗓子说话,陪一帮京圈公子哥打牌。
瞧她坐的方位,好像是在帮宋禹看牌,但是坐的姿势真要算起来,挨温知宴也很近。
“尔尔,那个女明星以前一直在倒追温知宴。现在,不会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还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来陪他们一帮臭男人打牌吧?”余慕橙感觉到危险在靠近。
顾念到黎尔跟温知宴现在被外界传言结婚那么久,终究还是得不到温家的承认,有些人想要趁机兴风作浪也很正常。
“我先回房间了。”黎尔生气的说,说完扭头就走。
温知宴见到黎尔被气走了,还是在笑,端起一杯日式煎茶,抿了两口,答应了跟沈北灼他们打赌的事。
上次,他赌输了。
今天,他还想赌。
黎尔回到房间之后,想起那个女明星不痛不痒的坐在温知宴身边就很生气,气到手贱的在网上搜了两个人的名字。
立刻有很多孟佳枝暗恋温知宴的八卦新闻淹没她的视觉神经。
黎尔看得双眼发黑,她好气,这种红男绿女的事加上八卦滤镜的渲染,真的看得她这个正牌太太好气。
余慕橙跟过来安慰黎尔,让她去把温知宴叫回来陪她睡觉,不然等会儿她老公没了。
黎尔又气又尬,咬牙说,不去。
余慕橙说:“这是你的酒店,你想把那个女明星赶走,是可以的。”
“沈北灼还没真的送我呢。呜呜呜,橙橙,我想回家了。”黎尔开始哭鼻子了,觉得自己终于有点撑不住,嫁高门真的不是人做的事,她还是收拾行李回璃城,随便找间酒店,继续做她的职场精英吧。
北城这儿的人跟事都好复杂,温家把他们扫地出门了,温知宴还开始玩女明星了。
温宜为她做的预言似乎都成真了。
“不是,那是你老公,你去把他叫回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余慕橙不理解。
“算了,你自己想跟决定吧,反正我看那个女明星挺茶的。”在黎尔的房间开导了她几句,见她还是小家子气,余慕橙放弃了,打着呵欠回去睡了。
黎尔也准备睡觉,调暗了房间灯光。一个人在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她的房间就在一楼,院子里那帮人打牌跟说笑的声音传到她耳朵边,她听得很清楚。
她竖起耳朵,焦灼的想听温知宴说了什么。
山谷有风轻送,月色皎洁,几个公子爷一起畅快的谈天说地,有几次也聊女人。
温知宴很少说话,但是却一直被他们喊,被他们当成是话题中心。
当黎尔又听到他们说:“宴哥,这个宋佳枝老师都暗恋你那么多年了,今晚月色这么美,你就不给点回应什么的么?”
“是不是怕家里嫂子生气啊,人家枝枝可是瞒着拍戏的剧组偷跑出来,陪咱们打牌的呢。”
“就是就是,宴哥,山路崎岖,等会儿好歹也请枝枝吃个夜宵,开车将她送回剧组吧。”
温知宴一直没做声。
“宴哥,枝枝等你回话呢。怎么弄啊?今晚准备把她。”
被他们追得紧了,温知宴才很平静的回应了一句:“那得看我老婆答不答应。”
“哎哟,我们尔尔懂事得很呢,要做温家的媳妇,那还不得大气,大方,大度?”
大气,大方,大度。
这三大帽子凭空给黎尔扣在头上,黎尔受不了了。
大他妈啊。
当初她决定嫁给温知宴,才不是为了大气,大方,大度。
黎尔怒火攻心的从床上起来,跳下床去,趿上拖鞋,不顾自己身上穿的只有一条布料太清凉的吊带真丝睡裙,顶着一头半湿的乌黑长发,疾步去院子里,去到几个公子哥玩牌跟说荤话的牌桌边,对温知宴吼:
“温知宴,你陪不陪我睡觉,你不陪我睡觉,这个婚我明天就跟你离!”
黎尔气盛的说完,被院子里的风一吹,身上感到凉,才惊觉自己的着装有点不得体。
明晃晃的月光把那条半透的真丝绸裙照得特别的芳丽,她妩媚的身材轮廓全都若隐似现。
绝对比那个每天疯狂买营销,自夸是内娱纯欲尤物,实际是又柴又干的女明星的身材好了一千倍。
一张娇艳的红唇撅起,睨着温知宴的眼眸里潮湿的水光荡漾,马上就要委屈的掉下小珍珠来了。
当众被老婆这么吼,温知宴不怒反笑,仰月唇弯得比天上的月牙儿还要优美。
“当然要陪我老婆睡觉。”
温知宴拉住黎尔的手腕,将他座位上搭着的一条薄毯快速披到她的肩膀,遮住她身上的吊带抹胸睡裙,将她捞起,像扛麻袋一样,迅速带回房间。
走出几步,才想起来,回头对宋禹一帮人颇有底气的叮嘱:“老子赌赢了,一人二十万,自觉点,今晚就转我银行卡。”
黎尔这才发现他们又在拿她当赌注。
上一次,温知宴输了,因为黎尔没来牌局上找他,这样的行为在男人们看来,就是黎尔不在乎温知宴,没把他当老公。
这一次,温知宴赌赢了。
今天宋佳枝呆的剧组正好在这山上取景拍古装戏,得知宋禹他们一帮人上来,晚上下了戏,说什么都要过来贴他们玩。
大约是听说了豪门圈子里盛传了不知道多少手的流言,她深信黎尔跟温知宴来完这趟北城,绝对没有后续了。
温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黎尔这个儿媳妇,也是,之前她那些狗血家世在网上被人扒得那么仔细。
这样的小屁民还想拿稳顶级高门公子哥的太太头衔呢。
梦很快就会醒的。
宋佳枝刻意打扮了,瞒着剧组偷跑出来,以为要见到温知宴跟黎尔疏离的场面,结果是见到黎尔穿了巨显身材的纯欲风抹胸睡裙,又娇又作,又美又媚的跑来跟温知宴撒娇,分分钟把温知宴勾得为她晕头转向。
当着宋禹这帮京圈权贵子弟,他就不顾一切的把她宠得完全不顾男人尊严。
*
黎尔被温知宴裹了毯子,扛在肩头,大步流星的带回他们住的蜜月套房,才不得不面对,她又被温知宴耍了。
温知宴真的又在拿她当赌注。
只是,这一次,他赌赢了。
黎尔以为他在跟那个暗恋他的女明星玩暧昧,气炸了,她还在房间里焦虑的纠结温家到底认不认她身份的事,温知宴却没心没肺的在花前月下逗美人。
所以黎尔奔出去,用温太太的身份,当着那么多人骂他跟她回房间。
真相是,今晚的他只是想让黎尔这个老婆正视自己的身份,来管他。
这个世上,只有黎尔能管温知宴。
跟黎尔结婚之后的温知宴,只服黎尔的管。
可是在他们婚后,黎尔一直不适应做他的太太,缺乏自信,从来都没胆子管他,今晚,黎尔终于学会了。
“温知宴,混蛋,你尊不尊重我,又拿我当赌注?”为他疯狂吃醋并且败露了这种愚蠢行径的黎尔开始迅速挽尊。
温知宴将她纤瘦的身子扛在肩头,厚掌轻拍了她凸翘的蜜桃臀一下,爹味十足的训她:“你穿的什么衣服出来,宋禹他们都在看着,你这么奔出来,是想气死你老公?都被他们看完了。”
“谁让你先气我的。”黎尔委屈的跟他抱怨,不忘气他,“我还带了比这个更透更露的睡裙。”
“尔尔,你好欠收拾。”真丝睡裙裙摆卷起,黎尔光裸的腿根被他的长指愈发紧扣,那处的皮肤迅速升温,黎尔轻易就为男人羞红了脸。
到了房间里,先前黎尔在睡觉,客厅跟卧室只开了暗淡的氛围灯。
宽大柔软的圆床上洒满粉紫色的摩洛哥玫瑰花瓣,温知宴把黎尔轻抛上去,然后他跟着对她欺身压下。
他野蛮的将她的两只纤细手腕交叠,压在她头顶。
下一秒,将薄唇探上,柔柔的喃声告诉她:“以后再敢穿这种裙子到别的男人眼皮底下晃,就是今晚这种后果。”
“唔,温知宴……”黎尔气还没消,还没问清楚他,大明星孟佳枝忽然来了酒店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低头噙住了软唇。
“知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我为你忍了一整天?”男人贴着她的嫩唇含吮,跟她认败的叹息,终于可以跟她把早上没做完的事做完。
今天他过的这一整天,都是为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只等她来对他撒娇。
差点就失算了,晚上走了个险招,才勾得小妮子为他破防。
“想占有我就勇敢的表达,结婚的意思,就是温知宴此生只伺候尔尔一个人。”
低沉得异样性感的声线像无形的羽毛一样,有无数根,一起被他拿来拨弄黎尔的唇,继而是心,让她浑身上下一并为他发麻发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来,乱勾她睡裙抹胸上的薄纱蝴蝶结花,弄得黎尔忍不住的张唇,为他泄露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