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住家阿姨做好一大桌年夜饭,也回家去和自己的家人过除夕去了。
别墅里就剩下温槿和覃珠温隽凡三人。
饭桌上夫妻二人再说了几句她练习钢琴的事,温槿自然是装作听话地应下,顺道提了年后想和江巧玲去省城玩一天的事。
这段时间覃珠和温隽凡一直都以为她在家里好好接受着约瑟夫的教导,也有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所以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吃过饭,温槿还帮着洗了碗筷。
温家没有除夕夜守岁跨年的习惯,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完后后,覃珠和温隽凡就回了卧室。
温槿再在客厅里坐了回,也关灯回了二楼卧室。
她关上房门,径直走向了阳台,顺带还搬了个小凳子在阳台上坐着。
不知道是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爆竹味和年夜饭的饭菜飘香味太好闻,太令人感到安逸的缘故,她竟然靠着阳台围栏睡着了一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
看见时间后温槿吓了一条,连忙站起身。
她左右望了望,没有在半山别墅小区路上看到少年熟悉的身影。
此时手机里各种群聊已经热闹起来,同学群、元旦音乐会练习群,还有以前练习钢琴时认识的好友们建的群,大家都在里面等候着新年的到来,聊天打视频,玩着红包接龙。
温槿回复了几个好友的聊天,盯着左上角显示的时间。
——0:00
新春的钟声正式敲响,新的一年到来。
手机上的消息接连不断地发过来,手机震动不停。
同时四处也都响起爆竹点燃恭贺新春的噼里啪啦声,各处的天上也都燃放起了绚烂的烟花。
只不过半山别墅远离市区,能看见和听见的烟花爆竹都比较小。
温槿屏气凝神,看着阳台外。
下一秒,她瞳孔里忽然映出一道亮丽的光点。
那光点发射至半空,然后“啪!”一声巨响,骤然绽放成一片巨大的,缤纷绚烂的烟花来!
烟花绽放的位置正对着她阳台的方向。
温槿倒退一步,惊讶捂住嘴。
半山别墅小区内不能燃放烟花,要想放的话,得走到离小区一千多米远的广场上去放,所以这里很少有人会专门跑过去放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还在持续不断地在空中绽放开,继而又变化成新的形状。
也就是这时,一直被消息打扰振动不停的手机变成了有规律的振动。
是靳桉的视频电话。
意识到了什么,温槿急忙点下接通。
靳桉那边忽闪忽暗,应该是烟花在不断绽放的原因。
少年轮廓分明的五官时不时显露出来,眼底、唇角边,都带着极深的笑意。
他身后,分明就是离半山别墅一千米多远的那个广场。
温槿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置信盯着手机里少年的脸。
“温槿。”
看着她,靳桉声音含笑,“新春快乐。”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喜欢男主给女主放烟花的环节哈哈哈,上本惮哥也是不远万里跑回来给云合放烟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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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黑钻项链
年三十一过, 接下来就是到处串门加拜访。
几天时间里,温槿跟着覃珠和温隽凡参加了几场聚会,大多都是南厦市大剧院里熟悉的叔叔阿姨,然后还去了趟南厦市的公共墓地看早年逝世的爷爷。
温老爷子墓前, 夫妻俩恭恭敬敬上了香, 还让温槿跪在墓前拜了拜, 大抵是“让爷爷保佑你今年柯蒂斯面试成功”之类的话。
晚上的时候, 覃珠和温隽凡又把她带到了一家西餐厅里。
跟着服务生的指引前进,包间内, 一位穿着优雅的女人正坐在位置上等着。
女人柔顺的长发垂至腰间, 脱了外套, 穿着内里高领的白色毛衣, 脖颈间和手腕上的首饰都是极其奢华的款式,见他们来了,起身迎上来:“好久不见。”
覃珠同样也笑起来,和女人拥抱了下:“真是好久不见了, 珍珍。”
拥抱完, 这位被称为“珍珠”的女人又对着温隽凡笑了笑,温隽凡礼貌回应。
温槿跟在后面,仔细端详着女人的面貌。
下一秒,女人就看了过来。
女人惊喜看着她,问覃珠道:“这是温槿?”
温槿自然是脸上挂起熟悉的小淑女微笑。
覃珠上前来:“小槿,这是南珍阿姨, 还有印象没有?”
温槿摇摇头, 还是礼貌叫了一声:“南珍阿姨。”
南珍过来亲切地搂住她手,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都长这么大了呀, 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她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你才这点点高呢,被你妈妈带着来剧院表演,扎个双麻花辫,洋娃娃似的。”
忆起曾经,覃珠脸上也泛起笑意:“那时她就喜欢扎双麻花辫,每天早上都缠着我给她扎呢。”ի|Տŷ
“那时我和你妈妈都在南厦大剧院里,别人还常称呼我和你妈妈叫‘珍珠’组合呢。”南珍挽着温槿手,回忆道。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温槿印象不是很深,只能默默听着。
“看看你俩,就站在门口寒暄,快先坐下吧。”
温隽凡笑着招呼道。
南珍笑起来:“是是是,我这不是十多年没和你们见面了吗,来,快请入座。”
说完,她搂着温槿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极其喜欢温槿的样子。
服务生开始上菜,几人继续交流着。
“我是真的喜欢女儿,来,小槿,尝尝这个。”南珍将一道菜肴摆至温槿面前,“这是南阿姨给你点的,女孩子家吃了皮肤白白嫩嫩的。”
“谢谢南阿姨。”温槿还不太习惯这般突如其来的热情。
“可惜我和家里那位努力这么久,还是没怀上。”
南珍叹口气。
说到这里,覃珠问:“你先生这次怎么没过来?”
“他啊,临出门前矿上又出了什么问题,得回去看看,大概后几天才过来。”南珍回答道。
几番交谈下来,温槿大概弄清了这位南珍阿姨的身份。
十几年前的时候和覃珠一起进入南厦市大剧院,待了几年后,和一位家里在非洲有宝石矿的男人结了婚,去了国外就再没有回来过。
今年回国,也是想着和国内老友聚一聚,顺带祭拜一下先祖。
知道了温槿要考柯蒂斯以后,南珍还说认识几位相关的音乐教授,到时可以给他们介绍温槿。
覃珠嘴角笑意扩大:“还不快谢谢你南珍阿姨。”
“客气什么。”
南珍看着温槿,“下次再见,南阿姨再送你几条宝石首饰,都是从最好的矿里采出来的。”
听见那个“再”字,温槿顿了顿。
再?
看见她疑惑的表情,南珍开口:“这也不记得了?以前你小的时候,阿姨给你送了条黑钻的项链呢,还是FL净度的。”
温槿完全不记得了。
她对这条黑钻项链没什么印象,家里的首饰盒内好像也从来没有看见过。
覃珠目光略显责备:“你看看你,南阿姨送你东西都能忘。”
“没事。”南珍完全不介意,“以后我再给小槿送就是了,家里矿上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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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爆竹味,城中村里也没例外。
朱炎来二号胡同口找人的时候门外正好有几个小屁孩在玩摔炮,摔在他脚下把他吓了一跳。
“槽,哪来的小屁孩……”
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推开房门,瞧见里面刚收拾好东西的靳桉。
看着被装进垃圾袋里的烂拳套,还有些过期的药酒和绷带,朱炎咂嘴:“靳哥,你以后真不去黄飞鸿了啊?”
上次他和温槿说去黄飞鸿酒吧找靳桉,原本也只是抱着没多少可能的心态,希望温槿能把靳桉给劝回来,别挣那拼命钱。
没成想还真给劝成功了。
靳桉盯他一眼,嗯了声。
朱炎搓搓手,嘶了声:“那,那你钱还够吧……”
他们这样的,彼此家里什么情况都清楚,所以以前知道靳桉不惜受伤也要去打拳赛他也没劝过,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找到赚钱的活路干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在温槿劝说下靳桉不再去打拳赛,加之之前找的几个兼职都被辞了,他就有点担心起靳桉的经济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