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齐拿起手机,给冯宽发消息。
-吴天齐:你动作够快的啊。
-冯宽:?
-吴天齐:我领导的花不是你送的吗?
-冯宽:???
-冯宽:有人给舒时燃送花了?
-吴天齐:对啊,不是你?
-冯宽:不是我!
-吴天齐:好吧,我继续上班了。
-冯宽:谁动作这么快?
-冯宽:册那,我不会又要被捷足先登了吧。
-冯宽:上什么班,帮我看看是谁动作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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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下午茶庆祝过了,该完成的工作还是要完成。
今天的事情比较多,舒时燃晚上加了班。
第二天来上班,前台叫住舒时燃,“Sharon,有你的花。”
是一大束红玫瑰。
舒时燃接过花看了看,“谁送的?”
前台:“不知道。送花的小哥送来就走了,花上也没有卡片。”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不是昨天送你花的那个。”
舒时燃:“应该不是。”
季析昨天送花是因为领证,今天好端端地送花给她干什么,而且一张卡片都没留,不像他的风格。
那个声音又问:“为什么不是啊,昨天是谁?”
“昨天——”舒时燃差点就顺着说了。
她回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吴天齐。
套话没成功,吴天齐假装没事人,和舒时燃打招呼:“早啊。”
舒时燃点点头,“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一趟。画了那么久的抽象画,给你换点别的。”
吴天齐:“……”
他才刚画顺手,觉得轻松点。
“我觉得我可以再练一练。”
舒时燃一个温温柔柔的眼风扫过去。
吴天齐马上改口:“……好的。”
舒时燃让吴天齐接下来开始画建筑速写。
吴天齐是有点绘画基础的,不过以前画人物速写比较多,建筑速写接触得比较少。
她让他先从临摹开始,注意人家的线条、构图还有透视,一天四张。
吴天齐怕讨价还价之后更多,只能答应,领了新作业后唉声叹气。
交代完吴天齐,舒时燃开始工作。她上午要画草图。
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微愣。
是季析的语音电话。
昨晚加班,快十点才到家,睡一觉起床又来上班,这和舒时燃以前的生活没什么不同。
早上起来的某一刹那,她甚至忘了自己领过证了,更忘了自己和季析多了一层很深的关系。
舒时燃接起语音。
季析的声音传过来,懒洋洋的:“在公司?”
舒时燃垂眼看着画到一半的草图,“在的,怎么了?”
季析:“下午有没有空?我过去一趟。”
舒时燃:“你要过来?”
大概是她语气里“你怎么突然要来”的意思太明显,语音另一端的季析低声笑了一下,“之前说你忘了我的项目你还生气。”
舒时燃:“……”
刚才那瞬间她确实忘了,只想到他们说好两个月后公开,他突然来事务所干什么。
她忽略这个话题,问:“你打算下午几点过来?”
季析也没抓着不放,顺着回答:“大概两点。”
“好。”
舒时燃想到那束玫瑰花。
花被她留在了前台。
虽然直觉不是他送的,但如果是呢。
“不是你送的吧?”她试探地问了句。
季析:“什么?”
果然不是他送的。
舒时燃:“没什么。”
对面没说话。
舒时燃:“那等你下午过来。”
季析“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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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舒时燃和戴姣一起吃饭。
两人先聊了昨天戴姣出差开会的那个项目。
这个项目把戴姣折腾得不轻,三天两头出差。
她一肚子苦水,“你说我当初怎么这么想不开,选这一行。”
舒时燃:“我也经常这么想。”
就是边怨边干。
戴姣:“金和府的业主下午要过来啊。”
她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舒时燃:“下午两点。”
戴姣:“到时候我也一起。我还没见过这个传闻中很帅的业主。”
下午一点五十几分的时候,舒时燃的微信响了一下。
-季析:我到了。
舒时燃刚看完消息,助理就进来告诉她,客户到了,在和吴天齐说话。
她让助理去喊了戴姣。
戴姣过来,两人一起去会议室。
走到会议室门口,戴姣看到里面的季析,轻声对舒时燃说:“确实是个大帅比。”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听吴天齐说话的季析漫不经心地抬眸,朝舒时燃这边看来。
视线对上了一下,舒时燃移开眼睛,和戴姣一起走进去。
季析也慢悠悠地移开了目光。
吴天齐见两位领导进来,收起大爷般的坐姿,乖乖坐到旁边。
舒时燃见客户他基本都跟着,都是坐在角落里听。
舒时燃:“介绍一下,这是事务所的另外一位老板,戴姣。”
她注意到季析眼中的一抹调侃,像是在笑她一本正经。
她暗暗看了回去。
戴姣:“季先生你好,我也在对接的群里,是那个Della。”
季析勾了勾唇:“你好。”
舒时燃:“那我们开始吧。”
今天是碰第一轮想法。
舒时燃展示了别墅的大致分区,放了些代表风格的意象图,还有拟邀合作的艺术家的介绍。
季析靠在椅背上看着。舒时燃的目光偶尔扫到他。
他全程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等舒时燃差不多讲完,戴姣问:“季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舒时燃也看着季析。
之前他表现得很随意,一副按照她的想法来的意思,但总不可能真的全按她的想法来,每个人的喜好、审美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碰面的过程是在找想法的契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