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爱情使人盲目呢?
她相信陆展安对自己还存些温情,毕竟上次会所的事情摆在那,他肯为了她和领导闹翻,就说明在他心里,她还是有地位的。
至于慕长宁,当时陆展安都为了她,把人给弃了,现在再捡回来,大概只是觉得回头草好吃,一时迷了心智,对她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方慧觉得能理解。
更何况这谈话一开始,慕长宁就被陆展安拉到了二楼,明显是不想让她掺进这事,把她当个外人。
方慧心里痛快了好多,连发疼的脸颊都顾不上了。
门关上之前,陆展安跟慕长宁说了句不让她出来。
说来也是不用的,毕竟她没那么大好奇心,而且今天的这场面,有心者也都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慕长宁站在阳台上看着花园里树枝上停留的鸟出神,手机收到的一条消息拉回了她的思绪。
是林易发过来的。
前一段时间,她托她在M国查找的东西,终于有了回信。
说起来林易确实也不容易,为了情敌,一番番地去找关系托人情,这事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挂断电话前,慕长宁向她表示感谢,林易笑了。“别急着谢我,等到久哥恢复单身的那一天,我可不会顾及情面。”
不卑不亢的
竞争,最不好对付。
慕长宁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留时,她看见了外面的阳光。
算了算,M国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她没按下去。
第127章 你要体谅我
客厅里静下来,陆展安才上了楼。
慕长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着他关上门走过来。
陆展安就站在原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直抽到了半截,都没动。
慕长宁无奈收了手机。“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烟灰掉在地上,带着火星的一点,陆展安低着头,用脚踢开,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你想听?”他含着烟,睥睨着她。
慕长宁靠在沙发上,嘴角微微抬了一下。“一般剧情进行到这,不都应该说些什么?”
陆展安皱着眉吐出一口白雾,手指夹住烟,扔在了地上。
“我是喝多了。”
慕长宁双唇抿成一条线,朝着他点了点头。
“可真俗。”她双目带着淡笑,平平道。“我还以为,能从你这听到点新鲜的说法呢。”
她的样子陆展安看不下去,他拧眉偏过头。
其实还有更俗的——他觉得是她,浑浑噩噩地弄了好几次,都以为是。
他没说,慕长宁打断了他。
“陆展安,你好歹也是在女人堆里混过这么多年的,找这种借口,你也不觉得丢脸吗?”
陆展安的鞋底狠狠碾着已经熄灭的烟头,像是要把星点的烟灰压进地板。
他看着她,目光似乎带着狠戾,要是放在以前,慕长宁准会以为他会扑上来咬她,避之不及。
但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和他对视,他不动,她绝对不动。
一只疯狗叫唤久了,听着的人除了烦还能有什么?
她不打狂犬疫苗,咬就
咬吧,咬死了他偿命就行。
不过陆展安没咬她。
他牙关之间压得很紧,但也仅仅是呼出了一口冷气就松了。
“长宁,你给过我脸吗?”
陆展安从沙发上站起,走出去的时候一步一个响,烟灰一直被他踩到了门口。
这一次的谈话是不欢而散的,陆展安又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所以慕长宁断定他迟早憋个大招。
不过说来她明早就赶飞机去章海了,他就算是想闹,也逮不着她在跟前。
看了看明天的航班信息,慕长宁在屋里收拾行李,然后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洗澡睡觉了。
陆展安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越吃越来气。
所以这一天都没过去,他就在大晚上开始作妖了。
睡觉的时候,慕长宁感觉到了他不老实,但也没多想,毕竟他有时也会翻来覆去,实在不行再冲个冷水澡,她从来都装没看见。
但陆展安这一次显然不是想简单收场。
他侧躺着,手摸在了她的小臂上,紧接着身子就贴了过去,充斥着热度的地方顶得慕长宁头皮发麻。
她烦了,掀开被子想走,旁边人身手敏捷如猎豹,扑下她,还压了上去。
黑暗中陆展安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寻猎的鹰,精锐又让人生寒。
慕长宁推了他一把。“我明天还要早起,你发情能不能不挑这个时候?”
“你不信吗?”陆展安手肘撑在她身侧,哑着嗓子问。
“信什么?”慕长宁不耐道。
她现在只想快点
睡觉。
“我跟她一共就有过两次。”
慕长宁情绪未变,不置可否。
陆展安垂着眼,声音在暗夜里越发低沉。“第一次是因为你,第二次也是因为你。”
慕长宁以为陆展安是属孙猴子的,唯我独尊,说变脸就变脸。
但没想到他也属猪八戒,还会这倒打一耙的功夫。
她眉间淡漠,一笑。“所以怪我,是吗?”
陆展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手从她的胳膊上一直摸了下去,去掰她的手指,掰不开他就用力,也不管她疼不疼,硬是要和她十指相扣。
“长宁,我是个男人,年轻气盛,这种错是不可避免的,你要体谅我。”
他终于将身子歪到了一边,让慕长宁能痛快吸两口空气,但手依旧磨蹭着她的指骨。
第128章 轮不到她怪
陆展安侧脸贴在枕头上,又向前挪了挪,对着她的耳朵边低低喃到。“不许怪我。”
慕长宁闭上眼睛蹙眉。
“我没有怪你。”她说。
这事她不感兴趣。
就算是惹了火,火也烧不到她头上,不管是是燎眉还是燎原,她都不急,所以轮不到她怪。
后来陆展安没说话,只是一整晚都抱着她,让她基本没怎么睡,第二天上了飞机就犯困,快落地了才被空姐叫醒。
她这一次去的时间挺长,大概一个星期,这是之前就说好的。
因为慕长康要中考了。
慕长宁接她回家后,想着给她放松心情,就提出在外面吃顿好的,但慕长康的情绪一直表现得很低落。
其实之前几周见面的时候,慕长宁就发现了,那时候问,慕长康总是说盼着考试,考完就解放了。
但现在她却愈加沉闷,这两天几乎天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慕长宁想起林牧久的话,怕她是在感情上受到了什么搓着,想着和她谈一次,但才刚开口就被从屋里推了出来。
慕长宁能感受到她语言和心理上的抗拒,后来就连面都不想见了,晚上的晚饭都是她给端到门口的。
睡前,慕长宁挂了林牧久的电话,去客厅倒了一杯水,顺便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慕长康。
端着水杯喝水的时候,慕长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这个时间,M国那边正好是白天。
想到这,慕长宁放下了杯子,把手机里加入了提前准
备好的另一张电话卡,然后拨打了一串M国的电话号码。
而后很快接通了,电话里是轻柔的男声,用外语问她是谁。
慕长宁也用外语回复了一句。“我是陆先生的朋友。”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陆先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对方回复到。
“你是蓝先生吗?”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谁?”
慕长宁沉默了一阵,随即找了个借口,道歉后把电话挂了。
……
周末,慕长宁连续两天送慕长康去考试,林牧久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