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子,祁浪就心满意足了。
“你看,我很好哄的。”
“嗯?”
“跟我在一起,会很轻松。”他轻抚着她柔软如绸的发丝,一遍又一遍,“求你,选我吧。”
“我已经选了,祁浪。”
祁浪不厌其烦地贴着她,腻着她,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小情话。
不要后悔,不要…
直到白禾打了个呵欠,困意上涌了。
祁浪伸手从床柜边拿了她的手机:“突击检查,可以吗?”
“随便。”白禾似乎很坦然,不在乎他看她手机,“密码你知道。”
祁浪划开屏幕,白禾立刻说:“作为交换,我也要看你的手机,不然不公平。”
祁浪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随便看,你的小七干干净净。”
白禾翻过身,翻着他手机里的照片,想看看有没有旅游风景照之类的。
没成想,他手机相册里全是保存的她平日里自拍的截图,或者她发的一些生活内容…
没劲。
祁浪没翻她相册,他更直接,点进了微信,先检查了她和言译的聊天记录,没什么异常,又检查了她和付思惟的聊天。
付思惟那小子,还暗搓搓想撩她。
不过她不接招,看来的确对他没意思。
他翻了聊天记录,又顺手戳进了朋友圈,往下滑拉了几条,好巧不巧,看到简霓发的那条和言译官宣秀恩爱的朋友圈。
“……”
他知道言译不可能跟简霓好,明显是在这里唱双簧。
安的什么心,一目了然。
他望了眼专注玩手机的白禾,不动声色地将她微信里的简霓朋友圈屏蔽了。
手机放回床头充电,祁浪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过晚安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给简霓发了一条消息——
7:“你是谁的姐姐?【微笑】”
Jenny:“……”
Jenny:“靠,把你女朋友盯得这么紧。”
7:“有种光明正大过来抢,你帮他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
Jenny:“有意思啊,特别有意思。”
7:“警告你,再这样,我六亲不认。”
过了很久,简霓才回了一句:“小七,你害怕了吗?”
祁浪不爽地放下了手机。
……
半夜,言译醉醺醺地回了别墅,看见沙发边坐了个男人。
他漆黑的轮廓在月光下的映衬下,冷幽幽的。
言译看也不看他,换鞋进屋,祁浪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清甜的葡萄糖水:“解酒的。”
言译接过杯子,听话地饮尽。
“她已经答应我了,你还想争?”祁浪打开了岛台的灯光,顶灯笼罩着两个人的身影,地上投出一团黑色的影子。
“当初,她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某人不也暗搓搓搞了许多小动作。”言译背靠着岛台,稍稍用力地搁了玻璃杯,“现在我只是跟你姐随便演一下,你就这么坐不住?”
“当初,我退出了。”
“因为你知道你没机会。”
“我没机会是因为你,你藏了我的情书,否则,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祁浪眼神狠鸷地望着他,压低了嗓音,“言译,你不觉得自己特卑鄙吗。”
“我争取我想要的女人,并不可耻。”
“但她不爱你。”
“当初她不爱我,现在呢。”
言译走到他面前,与他遥遥对峙,“你这么了解她,难道没看出来,她对你的怜惜过多爱意…”
他垂敛眸子,望向他的左腿,“要是没经历这一遭,看她选你还是选我。”
说完,言译搁了杯子,转身便走,祁浪猛地攥住他的衣领,将他重重压在了冰箱旁——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言译扯过他的手臂,将其反压在冰箱上,狠狠按住他的脸,“戳到痛处就要动手了?我给你治腿之前,就说过,站起来,公平竞争,谁他妈都别卖惨。”
“老子没有卖惨!”
只听“嘭”一声,白禾买的小狐狸冰箱贴,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两人停了手,也终于冷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祁浪整理了一下衣领,捡起碎成两半的冰箱贴:”你弄坏的。“
言译:“明显是你。”
第83章 火灾
次日清晨, 祁浪照常倚在落地窗边的智能单椅上看pad上的股票走势,神情慵懒淡漠。
言译则系着温馨的小碎花围裙,在半开放的厨房里烹饪早餐。
看到白禾揉着蓬松的碎发、打着呵欠下楼, 两个男人心虚地对视了一眼。
言译将火腿三明治端到岛台边:“姐姐, 来吃饭。”
“哦,好。”
白禾正要打开深灰色的嵌入式冰箱, 看到冰箱上的小狐狸卡通贴,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从冰箱里取出牛奶, 忽然似想到什么,摘下了小狐狸卡通贴, 轻轻一掰, 小狐狸断成两半, 中间用双面胶黏合在一起,难怪有条缝。
“谁干的!!!”
《小王子》冰箱贴,苏小京送她的入职礼物呢。
祁浪默默转过身, 对着落地窗, 一言不发。
言译轻咳一声:“来吃饭。”
“谁干的?”她拿着冰箱贴走到言译面前, “是你吗?”
言译:“这是什么?我都没注意。”
白禾又问祁浪:“你怎么说?”
祁浪用眼神挤了挤言译:“他这么假的演技,你还看不出来?”
“要不要调监控。”
“家里没监控。”
“所以你才能这么明目张胆诬陷我是吧。”
“到底是谁诬陷谁。”
俩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 白禾无语极了。
真凶当然不会自行认罪, 她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只说道:“不承认我就当是你们俩合谋弄坏了我的小狐狸, 限你们半个小时内给我修好!”
于是, 在白禾慢条斯理用精美早餐的同时, 两个男人正尝试着用各种办法黏合这只断了半截身体的小狐狸。
祁浪从工具箱里取出502胶,专心致志地拿玻璃胶黏贴, 言译嫌弃地说:“缝隙太大了。”
“量少了黏不住。”
“就不会换种胶?”
“换什么啊?”
“玻璃胶,试试。”
俩人有商有量地捣鼓了一阵子,居然真的粘好了,祁浪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将小狐狸放到窗边通风处,自然风干,言译提醒他:“别晒太阳,不然白瞎。”
祁浪语气轻蔑:“知道,用你说。”
“看来这两年,学会不少生活技能。”
“我一个人在热带雨林原始森林里活了十天。”祁浪睨他一眼,“论及生存的本事,我比你强。”
“我觉得,这叫恶人活万年。”
祁浪转头望向白禾:“他好刻薄。”
言译走到白禾身边,给她剥水煮鸡蛋,嗓音温柔了不少:“是他太贱了。”
只要三个人聚在一起,这样的拌嘴局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白禾已经见怪不怪了:“你们两个,能有一天不吵架吗?”
言译回头,对祁浪说:“听到没,你能有一天不犯贱吗?”
祁浪撑着手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小白禾,看看,现在是谁在欺负谁。”
白禾只好对言译说:“你让着他些。”
言译将鸡蛋剥好放进白禾的碗中,有点委屈地说:“为什么是我让他?”
“因为,你比他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