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信?”虞疏晚将手一拦,挡住他的路。
腾嘉与挑眉,“明明咱们是合法夫妻,还要躲躲藏藏,真的有必要?”
“有必要!”虞疏晚语气坚定,将他推进床边,让他坐好。
“你老实待一会,我打发他走就是了,不许露头,听见没?”
她说完还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安慰似的抱着他的脖子,说:“等忙完国际珠宝展会,再公开吧?”
腾嘉与脸上微缓,掐了一下她的腰,“行,都听你的。”
虞疏晚被他掐得痒痒,躲开他去开门。
韩丘生还在门外等待,见到她从房间里出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说道:“虞总监,你昨晚送我回来的?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你昨晚喝醉之后就睡着了,然后谷德百派人送你回来的。”虞疏晚说道。
“那你一个人应付他?可有被他欺负?”韩丘生看出来谷德百对虞疏晚有些其他的想法,生怕她被他欺负。
“他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你放心吧。”虞疏晚神态轻松,语气笃定。
韩丘生见她这副样子,总算放下心来,又说:“那我们先去吃早饭,回头还要和他周转两天呢。”
“我先去拿一下包包。”虞疏晚说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等她进去,就看见腾嘉与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色看她,说:“你还要去跟他吃早饭?”
“那我不去,我应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要陪腾总吃早饭吧?”虞疏晚拿起香奈儿斜挎包,就往外走。
“你就应该陪我吃,别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腾嘉与得知了韩丘生的表现,对他很是不满。
“好啦,别生气了,我先去了,你过一会儿再出门。”虞疏晚摸摸他乌黑的短发,像哄个小孩子般,语气轻柔。
腾嘉与见她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微微颔首默许。
虞疏晚笑着离开了酒店房间,和韩丘生一起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厅,两个人端着餐盘挑选食物,恰巧就碰见李秘书也在餐厅里挑选食物。
双方一碰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只有韩丘生一人感到非常意外,“李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老板怕你们应付不了谷德百这个老油条,就亲自过来和他谈。”李秘书解释着,顺便看了虞疏晚一眼。
虞疏晚也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正想跟你说呢,昨晚酒局上腾总也到场了,只是你已经喝醉了,没看见他。”
“是这样子啊。”他一副恍然的样子,又问虞疏晚说:“那咱们腾总把价格谈下来了吗?”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说:“差不多,过几天谷德百就会把宝石送到公司里去。”
“真的?还是腾总厉害,一出马就谈成了。”韩丘生对腾嘉与又升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虞疏晚和李秘书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个人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这时候腾嘉与一身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吃饭,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虞总监,帮我去拿些吃的过来。”他径直走过来,坐在了虞疏晚的旁边,将她与韩丘生隔开。
“老板,我去帮你拿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李秘书自告奋勇地说。
腾嘉与瞪他一眼,冷声道:“我找你和韩丘生有事情要谈,让虞总监去吧。”
“好的,腾总。”虞疏晚面上平静,起身去到了自助台。
李秘书看得出来自家老板明显不高兴,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惹他了,明明昨晚和虞总监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回来的,不应该啊。
他见自家老板冷冷地盯着韩丘生,似乎就明白了,闷头不语。
倒是韩丘生完全被蒙在鼓里,对腾嘉与拍起了彩虹屁,“腾总亲自出马就解决了价格的事情,我和虞总监真是甘拜下风,敬佩不已。”
“我可是听说,昨晚上你没喝多少酒就醉了,我去的时候只有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想过会自责?”腾嘉与语气森寒。
明明他们现在在温暖如春的南方城市,可是韩丘生却背脊发凉,四肢僵硬,宛若他还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浑身冷飕飕的,只有额头冒着热汗。
“抱歉腾总,我不应该独留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还好她没什么事情,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
“知道你还留她一个人在饭店,你是不是希望她有什么事情?”腾嘉与挑挑眉,声音冰如骨髓。
韩丘生一口饭差点噎住,连忙解释着,“不不不,是我酒量太浅了,没能护住虞总监。”
“一会儿跟她道歉,这顿饭吃完,你就回去公司去加班。”腾嘉与将韩丘生一顿训斥之后,脸色才算缓和一些。
“好的,腾总,我这就买票回去。”韩丘生连饭都不敢吃了,立刻站起来要走。
这时候虞疏晚端着餐盘回来,递给了腾嘉与,说:“腾总,我随便选了一些,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挺好的。”腾嘉与依然板着脸,但语气明显比对韩丘生要温和许多。
韩丘生见到虞疏晚,立刻对她深鞠躬,对道:“虞总监,昨晚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饭店,还好腾总赶来,不然也许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预见的事情了,我表示歉意。”
虞疏晚倒是挺惊讶的,说道:“没事的韩总监,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谷德百,是他故意把你灌醉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别自责。”
“你不计较就好,我就先回临湘城了。”韩丘生说完就离开了。
虞疏晚还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去,腾嘉与开口道:“是我让他先回去了。”
“那我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呢。”虞疏晚喝了一口热牛奶,没有察觉腾嘉与的意思。
腾嘉与握住她的手,说:“我是嫌弃他碍事,才让他回去的。”
虞疏晚诧异着,她喝完热牛奶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唇边沾上了白色的奶沫子,她却浑然不觉。
“你怎么还和大学时候一样。”腾嘉与伸手,用拇指替她擦掉嘴边的牛奶。
李秘书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多余,端起自己的餐盘,笑着对他们二人说:“腾总,虞总监,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然后一溜烟地跑走,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吃早饭。
第49章 珍珠糖
虞疏晚打他一下, 说道:“你能不能低调一点?”
“有什么不妥?李秘书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腾嘉与眼尾扬起好看的弧度。
“那也应该注意。”虞疏晚脸皮薄,总觉得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很不好意思。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可以高调一点了吗?”腾嘉与将她一拉, 直接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虞疏晚靠在他的肩头, 说:“嗯, 可以, 不过还是别太引人注意了。”
“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腾嘉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咱们大学那时候到处都是情侣,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 多咱们一个不多啊。”虞疏晚拦着他的手臂,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腾嘉与轻轻笑,“好, 我懂了,以后在公司里我会注意。”
虞疏晚抬起头, 用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 说:“真乖。”
腾嘉与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吻白皙如玉的手背,他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虞疏晚笑容明艳。
她又说:“如果不回去,咱们去哪里?”
“去看海吧?”他提议着。
今日天气蔚蓝明媚,太阳在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起, 大海与天际连成一线,金灿的光芒与蓝色的海面相交叠, 偶尔有几只海鸥在半空中翱翔,发出愉悦的鸣叫。
两个人换上休闲装,手牵着手走到了海边的沙滩上,望着这一幅如著名画家笔下的油画风景,金色与蓝色的碰撞,日出如辉,照耀着大地,美得令人感叹。
“好美啊,很久没有来海边了。”虞疏晚惊叹着,张开手臂感受着沁人的海风吹来,带着一点点湿咸的味道。
腾嘉与见她喜悦的模样,和她一起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与海浪的声音。
“我们可以去赶海。”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对她说。
“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虞疏晚犹豫着,一只小螃蟹走到了她的脚下,似要用小夹子夹她如玉米粒般的脚趾。
虞疏晚吓得惊呼一声,直接抱住了腾嘉与,“嘉与,有螃蟹!”
腾嘉与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眉眼都是笑,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别怕,它夹不到你了。”
虞疏晚悬空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说:“你别把我放下来。”
“放心,我抱你过去。”腾嘉与抱着她,绕过了螃蟹,朝着浅海那一片沙滩走去。
虞疏晚就这样被一路抱到了海岸的另一端,她看着腾嘉与有些微喘的气息,说:“你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
“哪里重?我觉得很轻松。”他又抱着她走了一段路,惹得旁边的路人偶尔侧目。
虞疏晚羞得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娇声地说:“之前你不是说我胖?现在又说不重了。”
“哪里胖了?我觉得身材刚刚好。”腾嘉与走到了一处岩石堆旁边的沙滩上,才将她放下来。
他又说:“这边可以挖到蛏子,要不要试试运气?”
“好啊,怎么挖?”虞疏晚笑着应了,这边的海风比较大,吹得她的长发飞扬起来。
腾嘉与冲着海岸边的马路上招了招手,李秘书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出来,将一袋子盐和水桶递了过来。
他笑着对虞疏晚说:“虞总监,你看见沙滩上有小孔,就往里面洒盐,不一会儿蛏子就会钻出来。”
“好,我试试。”虞疏晚接过盐袋,说着。
李秘书送完东西,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腾嘉与带着她在沙滩上找寻,很快就看见有很多小孔的沙滩。
虞疏晚蹲下身子将盐洒在孔里,很快一个长长的蛏子就露出来。
腾嘉与一把抓住它,将它放进了水桶里。
虞疏晚欣喜地说:“还真的有哎。”
腾嘉与见她笑得天真,像个孩童一般,说:“咱们再多找几个,中午可以让酒店厨子做着吃。”
“好啊。”虞疏晚笑得灿烂,乐不思蜀地挖起了蛏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桶里已经装满了蛏子,虞疏晚高兴地又跳又笑,明媚灿烂。
腾嘉与也跟着笑了,难得露出来他好看的酒窝,在她的身边围绕,眼底只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