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递给他,坐在座位上等他回来。
片刻后,腾嘉与拿着检验单回来,两个人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结果,完全看不明白,直接去找门诊医生询问。
“没事,你只是月事推迟了,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作息不规律导致的,吃两服药就好了。”医生说着,在电脑前开药。
虞疏晚又问道:“那我最近为什么不喜欢吃酸的?还想睡觉。”
“你的肠胃是不是不太好?最近工作挺累的吧?可能都有关系。”医生平静的语气说着。
“哦,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她道。
等她出来之后,腾嘉与站在门口,问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虞疏晚摇摇头,“医生说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月事推迟了而已。”
腾嘉与握住她的手,安慰着,“没关系的,反正我们还没有举行完婚宴,也还没有蜜月,这阵子享受一下二人时光,也不错啊。”
“那倒是。”虞疏晚立刻露出笑脸,抱住他的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蜜月,我想去新西兰很久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把手头的工作忙完?你每天都在赶设计品,不停的加班,我想让你休息,你都不肯,结果搞得自己身体出了状况。”
腾嘉与伸手弹她的额头,“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疼的。”
“等我把这两个客户的作品设计完,我们腾总是不是可以放我年假?”虞疏晚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往药房的方向走。
“当然,给你放个双倍的年假。”腾嘉与眉眼一扬,握住她的手,站到她前面去替她开药。
“我年假有二十多天呢,双倍那岂不是放两个月?”虞疏晚算了算假期的时间,又笑着说:“腾总,你这开小灶要不要太明显了。”
“你是我的腾太太,现在铭刻公司都是你的,他们谁敢说什么?”腾嘉与将两盒药拿回来,对她笑着说道。
虞疏晚挽着他,两个人朝着医院门口走去,坐上了车子。
她系上安全带,说道:“那也不要太高调了吧?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在走后门,被特殊关照。”
“好,都听你的。”腾嘉与将车子启动,手握方向盘,朝着铭刻公司的方向驶去。
他们已经公开之后,也就不再避讳,每次都一起上下班,中午去附近的餐厅吃饭,等下午虞疏晚和两个客户沟通好订制珠宝的设计图样之后,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她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腾嘉与走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靠在她的桌子边,淡然地看着她,说:“腾太太,我来接你回家。”
虞疏晚清甜一笑,“我以为你还在腾欧集团,打算让陈叔接我一趟。”
“叫陈叔做什么,李秘书以后随你使唤。”腾嘉与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她笑着说:“李秘书和我在公司也是同事关系,不太好吧?”
“那又有什么关系?等你坐上了我的位置,他就是你的下属了。”腾嘉与将打火机放入口袋,站直身子说着。
“你的位置?”虞疏晚正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诧异的回头看他。
腾嘉与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搂在怀里,低沉的嗓音清醇,“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铭刻公司,只是一个巧合?”
第57章 珍珠糖
虞疏晚一丝惊讶, “什么意思?”
腾嘉与搂着她,说道:“笨蛋,在收购铭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做设计师, 所以安排你回国, 是我的意思。”
虞疏晚睁着莹亮的眼睛, 难以置信地说:“所以家里人安排相亲, 也是你的意思?”
“在我得知相亲的人是你,我便和家里人提出和你结婚的意愿,剩下的你也就知道了。”腾嘉与说。
“好啊,原来你早有预谋,那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在机场见面, 也是你故意的?”虞疏晚揪着他的领带,质问他。
“那次不是,我是去接朋友的, 结果他晚点了,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那是真的意外。”腾嘉与解释着。
他轻轻拂过她的长发, 神色温柔,“晚晚,你躲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了,这一次,你跑不掉了。”
“我心甘情愿。”虞疏晚伸出手,搂住他的肩膀, 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这一吻,腾嘉与反攻为主, 按住她的头,深深探入,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似想将她嵌入身体里。
虞疏晚的办公室虽然拉着百叶窗,可是透亮的阳光还是将他们二人缠绵的影子投射在玻璃窗上。
楼下的郑笑笑的工位正对着二楼的窗户,她津津有味地吃瓜,看着二楼交叠的影子,说道:“啧啧,腾总和虞总监可真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啊。”
周粥听她这样说,也站在她的旁边,仰头看着,感叹着,“什么时候我也能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啊。”
“你不是在相亲?没有合适的?”高岩风看了一眼二楼,收回视线调侃周粥。
“你们是不知道,我去的那个相亲大会,见的人一个比一个奇葩,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周粥叹气地说。
“正常一点的男人,我们几个不就是吗?”新来的顾欢笑嘿嘿地说着。
赵权也附和着,“就是,我们几个不是男人?”
周粥看了他们几个人,撇撇嘴地说:“得了吧,我可不搞办公室恋爱,在一起了还好说,万一分手了,以后上班多尴尬,就像尤莓果,为了喜欢的人,连工作都不要了。”
郑笑笑也唏嘘,“尤莓果也真是的,虽然告白失败,但是虞总监也不会计较的,如果她真的计较,早就给她穿小鞋了。”
“可能正是因为他们并不计较和在意,才会更伤人吧?”高岩风说。
“为什么?”周粥不解地问。
“因为尤莓果压根就不会威胁到虞总监啊,所以她才不会在意,这反而让尤莓果更伤自尊心吧?”高岩风说道。
“也是哦,尤莓果当初来铭刻,就是为了见腾总的,如果幻想破灭了,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郑笑笑一声叹息。
周粥抬头看着楼上窗户交叠的影子,又说:“腾总和虞总监的肺活量真厉害。”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笑。
楼上的办公室里,虞疏晚用力推开了他,脸颊都被他吻得涨红,“腾嘉与,公司里能不能克制一点?”
“现在已经下班时间,谁会管?”腾嘉与捏她的小鼻子,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领。
“没人管也不行。”虞疏晚掐他的腰,“以后不许在公司这样子,设计部那群小八卦还没走呢。”
“好,我听老婆的。”腾嘉与答应着。
虞疏晚拍拍他的头,“真乖。”
回到别墅之后,她就准时地来了月事,连药都还没吃。
虞疏晚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没什么精神,她每次来月事的第一天都很不舒服。
腾嘉与让张妈给她熬了红糖红枣姜茶,他端上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闭着眼睛休养。
“晚晚,喝点姜茶,会舒服一些。”他声音轻柔,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虞疏晚喃喃地说:“先放那里吧,我想睡一会儿。”
“好,你先睡,有什么需要的喊我就行。”腾嘉与为她贴心地盖被子。
等她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她翻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腾嘉与不在。
她起身坐起来,去床头柜找手机,看见姜茶放在电热保温杯上热着,她拿起来喝了几口,温暖的汤水滑入胃里,顿时觉得舒服很多。
等她喝完,起身下床去找腾嘉与,就看见他在客卧里开电话会议。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搂住他腰。
腾嘉与身形一僵,随后在电话里想吩咐什么都忘记了,只道:“会议先开到这里,明日早上去公司继续讨论。”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后搂住虞疏晚,声音沉柔,“睡醒了?可还有不舒服?”
“好多了,你怎么在这里打电话?”虞疏晚将下巴搭他的胸口,抬头看他。
“我去一楼的话,怕你喊我,我听不见,在客卧更方便照顾你。”腾嘉与说道。
虞疏晚娇俏地笑了笑,“老公对我真的太好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腾嘉与似有不满,抬手轻轻刮她的鼻子。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因为那时候误会你,所以……”虞疏晚垂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
腾嘉与温和地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和我坦白?”
“那万一你们真的有什么,或者是有过什么呢,那我和你约定的三年,我要怎么过?不如就自欺欺人呗,只要你没有亲口承认,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这个小傻瓜。”腾嘉与敲她的脑袋。
他又说:“以后我会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尽量不让你再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也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好。”腾嘉与神色如春后暖阳,俯下身时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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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那日,虞疏晚穿的很正式,小香风套装披着羊绒大衣,香槟色珍珠耳钉和项链,在她的身上闪着莹润的光泽,她只微微施了一点淡妆,微卷长发披散下来,温婉清丽,楚楚动人。
黑色宾利停在了郊区一处半山腰的山庄门口。
腾嘉与身穿纯黑色的大衣,从车上下来,抬手扶着虞疏晚下车,李秘书将车子开去了停车场。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虞疏晚望见石雕围栏的外面,可以眺望远处金黄色的麦田,和一片片红色的梅林。
“这些梅树都是我母亲让人栽种的,说冬天山上光秃秃的不好看,唯有腊梅盛开,就种了一片梅林。”腾嘉与说着。
虞疏晚看着那片梅林,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红艳艳的一片宛如冬日的火焰般美丽,偶尔还会有阵阵清香传来,沁人心脾。
“可真漂亮。”她赞道。
两个人朝着大门口走去,虞疏晚抬眼就看见厚重的石板雕花大门上挂着牌匾,上面是楷书写的腾府二字。
之所以称之为腾府,因为这里是腾家的祖辈所留下来的古宅,从清朝建起,二千八百平米的建筑,可谓是年份久远。
虞疏晚随着腾嘉与从一扇石板屏风绕过,一处偌大的池塘映入眼帘,此时是冬季,荷花都已经枯萎,只剩下零碎枯黄的荷叶和枝蔓,漂浮在水上方,里面偶尔有几条锦鲤游过,在沉寂的池塘里添了几分生气。
他们想要进入正厅,就要从池塘上方的石板桥经过,桥身蜿蜒而去,虞疏晚随着腾嘉与绕了好久,终于走过了池塘。
这时候一位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身穿暗蓝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腾嘉与谦逊地笑着,“少爷回来了,太太说你还要一会儿才到,早知道我去门口迎你。”
“不碍事的,周叔,你去忙吧。”腾嘉与和气地说着。
周叔笑着,脸上的褶子又深了深,“我这就去通知老太太,少爷和少奶奶回来过年了。”
他刚要走,又来了一个年轻的胖女孩,自然卷的头发扎着麻花辫,身上是宽松的棉麻长袄长裤,见到腾嘉与高兴地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太太都在客厅里等你呢!”
“香翠,好久不见啊。”腾嘉与温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