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名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群,一点开里面全是熟人。
宋涛:凌越,你到家没啊?
秦琛:你问他不如问宋悦词
秦琛:他真的没有救,什么野心家,什么狮子王,宋悦词面前就是傻白甜
宋涛:凌家宠妻狂魔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认了
秦琛:我现在也应该连续发一百条消息吵死他,他跟宋悦词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没消停过,老子还以为什么大事,结果手机拿起来一看全是告知全世界他不再是单身了
宋悦词看得直笑,她突然觉得凌越的朋友们真的都很有意思。凌越看她带笑的眉眼,跟着凑了过去,他把下巴轻轻磕在宋悦词的肩膀上,“在笑什么啊?”
宋悦词:“秦琛说你是傻白甜。”
下一秒,宋悦词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被凌越随手一抛不知道去了床上的哪个角落。而宋悦词也被轻而易举地被他一拉就仰躺到了床上。
凌越撑着一只手看她,“宋悦词,你也笑我啊?那不行。”
他的衬衫扣子根本没有在认真执行应尽的责任,宋悦词的手腕被压住,凌越的眼睫在她锁骨处擦过。
“宋悦词,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试试我,到底有没有醉?”
她被咬住舌的时候缩了一下。吻到她失神,吻到她颤抖,吻到眼睫都湿润,吻到她的世界重新被摆正。
第48章 绝对占有
一个似乎做什么都可以的夜晚, 但先停下的是凌越。他有一双太会表达情感的眼睛,此刻装满了迷恋和沉沦。
已经达到了阈值上限,再差一点就无法再克制。宋悦词所有的脆弱柔软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那股想为所欲为的燥压了又压。
宋悦词的眼神里却没有装任何制止或是拒绝,两个人的呼吸都起伏得混乱不堪。凌越叼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知道不能弄痛她,却又想磨着她。到最后他只能逼着自己下了床,宋悦词从他的蚕丝被里探出头,“凌越?”
“我去洗澡。”
“你酒醒了吗?”宋悦词跟着起身, “你不会滑倒或者……”
凌越转过身时如临大敌, 他按了按太阳穴,并不遮掩自己某个地方, 反而大方道实情, “宋悦词,你真的别过来。”
他欲气不减, “你过来我们一起完蛋。”他说完又笑,“宋悦词,我太宝贝你了。”所以因为他醉酒开始的缱绻缠绵, 好像不太能配得上他的宝贝。
专业运动员, 拥有极好的自控力和意志力,绝对不会……他洗完冷水澡,低头看一眼,不觉得有平复多少。
等他再回到卧室, 宋悦词倒是已经睡安稳了。凌越轻手轻脚进被窝, 把人捞到怀里。他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却终于是不再浑身发烫。
宋悦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要去拿手机,先起来没多久的凌越凑过来亲了她一下,把手机递到她手里,看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提醒道:“是美惠姨。”
宋悦词清醒了一下,按下接听键。美惠姨在那头问:“小词,你昨天没回来呀?”
宋悦词:“嗯,太晚了。”她抬头去看正在从自己衣柜里给她找衣服的凌越,“就睡在朋友家了。”
美惠姨:“你以后晚的话还是给我发条消息,不用怕吵醒我的,不然我总是要担心的,那你还回来吃午饭吗?”
不等宋悦词回答,美惠姨又说道:“说起来也怪哦,我今天想着给你买点喜欢的早点回来,顺便拿一点给凌越的,结果我今天都没有碰到凌越哦,他不是那个点雷打不动起来晨跑的嘛。”
拿着衣服回来的凌越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神情莫名让人觉得很可爱,一贯压人的气势锐减,只剩下了一种名为“不是吧就这一次还被发现了?”的不解情绪。
等宋悦词挂了电话,凌越指了指那件全新带吊牌的t恤,“全新的,没穿过,你觉得美惠姨会发现吗?”
宋悦词坐在他的床中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反应不对呀,你不是应该说‘宋悦词,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那么拿不出手吗?为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关系?’”
而凌越把她轻拉到床边,把仔细去掉吊牌后的衣服往她脑袋上套,“伸手。”
宋悦词伸了左手伸右手,凌越把她的头发从领口里拿出来,“不着急,我总会有名分的吧?”
他太清楚时鸣对宋悦词一家的影响,就连美惠姨,虽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到宋悦词家的私事,也狠狠用“那个男的”做过指代且不止一次,美惠姨最常说的是:“老天开眼,让那个男的快点升天吧!”
趁美惠姨下午出门,宋悦词抓紧下楼回家。凌越在她临走前问她晚上去不去一个酒会,他既然回来一趟,索性把国内需要出面的事一并办完再走。
“你不用参与,你和席止一块去单纯吃自助餐就行。”
宋悦词问道:“有我不认识的人吗?”
凌越点头, “也有,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遇到。”
宋悦词:“那我去。”
去酒会前,凌越特地回了趟他爷爷那,倒不是因为晚上的酒会人情往来多重要,而是老爷子已经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了。
跟以往那些小事微信说或者直接不说,大事打个电话告知一声的作风完全不同。
他到时连来开门傅姨脸上都有藏不住的笑意,而他一进书房正赶上老爷子开着视频跟他外公讲他和宋悦词的事。
他从来没见过他爷爷这么兴奋过,德语从没说得那么流利过。高难度词语也发音清楚,实在说不明白就带着比划。
总而言之一句话:“lennart正式开始谈恋爱了!我们要有孙媳妇了!孙媳妇超级漂亮优秀!”
凌越轻轻敲了敲门,“还以为您有什么大事,电话打了这么多个,合着是为了我的恋爱操心?”
凌震霆:“这怎么不是大事!”
凌越一下猜到, “是秦琛跟您说什么了?”
“不是,你别紧张,你的感情问题爷爷从来不插手的嘛,就是太满意了你知道吧,满意到你奶奶托梦来我都在那可劲地夸啊……谁能想到你们真能在一起啊,给我高兴得一宿没睡着。”
“人家那是宋唯仁的孙女,人家从小肚子里多少墨水呀,人家那是大智慧,咱们家比起可差远了。”
凌越听得直笑,“您还记得,上回梁家那老爷子来,您什么个态度么,您说大清亡了那么久了,他还端着个那臭架子,肚子里有点墨水了不起,祖上出过状元了不起?!”
凌震霆:“啊对啊,他有什么了不起?!”
凌越:“得,您怎么说都对。我这真不是故意瞒您,是想再稳定一些的时候再告诉您的。”
听他亲口承认后凌震霆更满意了,“好好好!我孙子让我倍有面!给我找那么好一孙媳妇!”说完又冲没挂的视频电话继续说。
“嗯,那我先走了,您孙媳妇还等着我带她吃自助餐去。”
凌震霆:“去去去,赶紧去。”
*
宋悦词和席止单纯去吃吃喝喝的,跟楼上觥筹交错的酒会完全处在两个世界。凌越特地给她们清了一层出来,那个时间段的自助餐就只为她们两个特供。
只是难免还是会碰到没眼力劲儿的。
“刚刚洗手间门口遇到的,一个是宋涛身边的席止是吧?还有一个……”
“宋悦词啊!你没认出来?”
“哦,听家里说了,跟了凌家的那个。”
“真人是真的更好看,不是吹出来的,真的蛮像不爱世人的神女。”
“不然怎么那么多人追,要不是跟了凌越,我都……”
两人交谈戛然而止,因为发现谈论到的主角之一就站在不远处,手里一只高脚杯,晃得漫不经心,抬眼过来时已经让人想原地消失。
但凌越显然也不会跟这些不了解宋悦词的外人多说什么,他只是不屑地警告了一句:“这种话,下次别传到我耳朵里了。”
秦琛抬眼,“还不滚呐。”等人一滚,他跟凌越碰了下杯,“一个宋悦词,真是把你拿捏住了。”
他比那些人多那么多可随心用的筹码,金钱地位名声远高于他们。他却拥有最真诚的一颗心,他只爱一个人。
59层楼的顶楼夜风太大,凌越就那样沉默了一会。“我以前看到过一段话,说人如果背负太多,总是沉浸在痛苦的情绪和压力里,会变得没有生机,会觉得世界很没意思,也就不会拥有什么目标和理想。”
“但宋悦词没有。虽然痛苦,但她没有丧失生机。”
宋悦词最痛苦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想做的事。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向前走,没有求救,没有认命,自己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她想走的路,她就一直走。她甚至带着点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味道。
凌越眼角眉梢都是骄傲,“我女朋友,厉害吧?”
秦琛呵了一声跟着笑骂,“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这张脸,是是是,厉害,厉害死了。”
人情往来走完个过场,凌越在自助餐厅门口遇到去找宋涛的席止。
席止压低了声,“刚刚我们偷听到了一点。”她冲凌越竖大拇指,“凌先生,帅呆了。”
凌越笑了一下给她指路,“宋涛在左手边过去那个包间。”随后他往独自坐着的宋悦词那走,她坐在最角落的靠窗位置,窗外夜景璀璨,她这里的灯却是最暗一盏。
“偷听到什么了?”凌越问道。
“听到你夸我了。”
“凌越。”宋悦词喊他。
于是他侧身过去,“怎么了?”
宋悦词:“今天不回去了,可以吗?”
凌越脑袋里崩了一根弦。而宋悦词嘴里还专注咬着一根帝王蟹腿,仿佛再自然不过的一个提议。
凌越认真看她,“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还是单纯你想体验酒店服务的意思?”
宋悦词只是把蟹腿肉递到他嘴边,“你猜。”
“我猜?我家酒店跟我家不一样,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他故意说得隐晦又直白。
宋悦词:“那很好啊。”
凌越认真陪她吃了一会,只是眸色汹涌得盖不住。
*
酒店房间门一关上,凌越就承接住了宋悦词毫无章法的吻。她抬手揽他脖颈,凌越就配合着低下头。
凌越把她压在门板上,弯腰前倾跟宋悦词四目相对,他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最后问一次,宋悦词,是允许我的意思吗?”
宋悦词点了头。凌越没有松开她,他单手解开了衬衫扣子,蹭上她的鼻尖,“那现在后悔也没用咯。” 偏偏抱起她往床上放的动作又温柔,“开玩笑的,你喊停,我就停。”
床铺太软,陷进去后不愿动弹。宋悦词感受着他的靠近,凌越叼住她胸口那个打成蝴蝶结的两根带子一拉,随后手分两路。
凌越是真的各个方面的天赋异禀,即使没有经验,也是个掌控自己和别人身体的天才。
宋悦词颤栗时,他居高临下盯着看。他是真的太凶了,绝对占有,绝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