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你怎么知道?”
薛芙:“我妈说你给她送鱼了,是姐夫钓的。我刷到Luke的动态在海城。”
怪不得。
薛芙又问:“你见到姐夫这位好朋友觉得怎么样?”
舒时燃想起Luke打着电话都能做那样的事, 又想起他跟Sandy在甲板上大胆调/情的样子, 对Luke的印象有点复杂。
他人很有趣,能力也很强,但某些方面又很乱。
薛芙:“是不是像我说的,人挺好的,就是很花,很会玩。”
舒时燃“嗯”了一声。
确实是。
“对了姐姐, Luke这次回国是不是带了个女人啊。”薛芙问。
她说的是Sandy。
舒时燃眼皮一跳, “你问这个干什么。”
薛芙:“其实刷到Luke动态的是我的同学。之前我们去姐夫在LA的房子玩嘛,是Luke安排的, 她见过Luke一次,就对Luke有些想法, 也是她想知道那个女人跟Luke是什么关系。”
“姐姐你干嘛这副表情?你不会以为是我想知道吧!”
舒时燃确实怀疑是薛芙。
Luke长了张好看的脸,又有着被金钱堆出来的风流与魅力,非常会。
像薛芙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容易被吸引。
视频里的薛芙转头跟镜头外的人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是什么人。
接着,舒时燃就看到一个男生出现在视频里,是个唇红齿白的外国帅哥。
薛芙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Evan。”
“……”
舒时燃有点猝不及防。
薛芙用英文介绍了几句,视频里的Evan用英文跟舒时燃打招呼。
舒时燃回应了一下。
打过招呼后,Evan离开,薛芙用中文说:“才没谈多久,先别跟我爸妈说。”
舒时燃问:“是你同学?”
薛芙点头,“一个学校,派对上认识的。”
薛芙:“所以放心吧,姐姐,别乱想。”
舒时燃这才放心。
“现在能回答我,那个美女跟Luke是什么关系了吧?”
Luke介绍的时候说Sandy是他的女朋友,或许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是他的女朋友。
不过舒时燃不会这么说。
既然是薛芙的同学,那也是个小姑娘,还是早点死心的好。
舒时燃:“是他的女朋友。”
薛芙听完也说:“那就好。我跟她说,让她早点死心。”
**
今晚舒时燃按时下班。
回到川松壹号上楼,她只看到窦姨一个人。
“窦姨,季析呢?他还不舒服在房间里躺着么?”她问。
窦姨:“他说冲个澡。”
窦姨说她中午过来那会儿季析又有点烧,吃药睡了一觉起来说要冲个澡。她说他还病着最好不要洗,他也不听劝。
舒时燃笑了笑,说:“那就随他吧。”
窦姨叹了口气:“只能随他。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这样,要干净得不得了。”
舒时燃觉得也是。
发烧睡一觉多半会出汗。
换她大概也会忍不住冲个澡。
窦姨:“我估计他应该快好了。饭我做好了,等他出来就能吃。他只能吃点清淡的,我单独给你做了糖醋排骨和豆腐煲。”
舒时燃:“谢谢窦姨。”
窦姨走后,舒时燃拿出手机,看到戴姣几分钟前发消息问工作上的事,给她回了个电话。
“喂,Della,我刚刚没看手机。”
才讲两句,舒时燃余光看到季析从房间走了出来。
季析径直走到她身边。
他穿了身居家服,五官被水汽洗得清晰,带着漫不经心的倦懒,难掩病气。
舒时燃用口型问他:好点了?
季析在她身旁坐下,眉眼懒洋洋的,低声说:“你摸摸?”
电话里,正讲着自己刚想到的功能突破点的戴姣突然顿住。
她轻咳一声,说:“Sharon,你是不是现在不方便啊。我换个时间再打给你。”
舒时燃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戴姣听到季析的话想歪了。
没想到她会听见。
更没想到她会想歪。
“……不是。”
舒时燃马上解释:“是季析这两天发烧,让我摸摸他还烫不烫了。”
反应过来好像还不对,没有解释到关键,她又连忙补充:“是摸他的额头。”
电话那段的戴姣听到舒时燃急切又无措的语气,笑了起来。
“这样啊。其实这个方案也不是很急,我把我的想法整理下,明天再跟你说。你先摸吧。”
舒时燃:“……Della!”
戴姣:“我挂啦。”
电话被挂断,舒时燃转头,见季析含笑看着她。
她说了那么多,季析没有听到戴姣问什么也能猜到了。
舒时燃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误解,又见他一副无所谓、十分坦然的样子,有点羞恼。
都怪他。
她没好气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掌心传来温热的感觉,她陡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做得太自然了。
她的眼神飘了飘,立刻收回手,说:“不烫了。吃饭吧。”
季析“哦”了一声,勾着唇慢吞吞地跟着她站起来去餐桌那边。
**
季析一病病了三四天,在Luke回南城才差不多好。
Luke回南城这天是周五。
这天冯宽来了趟春项。
海城高尔夫会所的项目进展顺利,方案基本已经敲定,再讨论些细节就能进入细化的阶段。
开会聊完,舒时燃让吴天齐送冯宽。
冯宽接下来没什么事,不着急走,就去吴天齐的工位看他工作。
吴天齐今天的任务还挺多,很烦他。
“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冯宽拿起他桌上的小木鱼敲了两下,说:“你做你的。”
吴天齐:“你在这里很影响我。我要是做不完,你陪我加班啊?”
冯宽:“也不是不行。”
“……”
吴天齐知道他巴不得留下来。
冯宽:“你现在是不是太爱工作了。”
不是说好来混日子的吗?
吴天齐噎了噎,说:“你懂什么,我这叫责任感。”
他不想再跟冯宽多说,站起身,“走,我送你下去。”
冯宽很不满:“你对待甲方就这个态度?”
吴天齐:“我对你就这个态度。”
两人刚离开工位两步,正好看到舒时燃从办公室出来。
舒时燃走到前台的接待处,看到站在那里的人。
“秦盛言?”
男人听到声音转过来,看着她笑了笑,“时燃,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