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起身将盛天逸放到地上,他迈着长腿过去,来到了盛又夏的面前。
他伸手按着她的脑袋,那地儿方才被崔文姗给戳过。
傅时律揉了好几下,“我们在家里很亲密,你放心。”
他手掌稍用力,就把盛又夏揽到了怀里,“夫妻恩爱用不着刻意表现给别人看,她现在还是傅太太,就足以证明我们感情好。”
崔文姗一点都不介意傅时律下她的面子。
只要她们感情稳固,她的小皇子以后就能稳稳地霸着这座靠山。
“来,天逸,妈妈带你去找小哥哥玩。”
正好宴席要开始了。
盛又夏轻推了傅时律一把。
傅时律睇眼坐在旁边的温在邑,“温先生舞跳得不错,跟会所里的那些男模有的一拼。”
“是吗?”温在邑也毫不示弱,“不少富婆都会嫌弃家里的老公没情趣,外头的男模跟一张看腻了的脸相比,至少新鲜。”
唐茴耸了耸肩膀,男人争风吃醋起来,也挺厉害。
“夏夏走,吃晚饭了。”
虽然是寿宴,但也算是私宴,并没有在每桌上安排姓名牌,大家都是随意入座的。
盛又夏跟唐茴去找了位置,刚要坐下来,傅时律就把她旁边的椅子也往后拉。
唐茴不客气道:“肖睿他们也来了,你可以去跟他坐。”
傅时律拿了桌上的餐巾,摊开后铺在腿上。
“唐茴,你可以去找肖睿。”
“我?”唐茴故意笑了两声,“我找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
“找他一起吃饭,说不定饭后还能一起打会扑克。”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唐茴急得嘴巴都快秃噜了。
盛又夏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住她的脚,稳住。
说不定傅时律这老狐狸,还是在揪着上次的事呢。
男人手臂搭在盛又夏的椅背上,身子朝两人倾近些。
“吃饭不正常吗?”
唐茴脖子一梗,“是啊,吃饭正常,但我是随随便便可以打扑克的人吗?”
傅时律嘴角缓缓地笑开,“也是,两个人不好打,你把温在邑也叫上?”
第116章 玩玩而已,那么凶干嘛?
盛又夏的腿伸过去,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说两句行不行?
唐茴哈的一声,气炸。
傅时律拿了盛又夏手边的餐巾,替她铺在腿上,“今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跟温在邑坐了?”
唐茴把‘坐’理解成了‘做’。
她压低声音,怕招来别人的注意,但她怒火早就隐忍不住了。
“傅时律,你思想真龌龊,夏夏不是你,你跟梁念薇那天在酒店才是做了呢!”
她现在手里要有个话筒的话,一定会把它递到他的嘴边。
采访一下干煸四季豆加飞机场什么感觉。
盛又夏知道唐茴理解错了,她忙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小菜。
“傅时律,我跟谁坐在一桌上,都要跟你汇报吗?没必要吧。”
傅时律满脑子都是温在邑那股骚样子,她难道真喜欢这样式的?
晚饭过后,崔文姗走了过来,“夏夏,看到天逸了吗?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盛又夏怕弟弟乱跑,这儿地方毕竟大,便跟着一起去找了。
盛天逸跟邻居家的一个男孩正在院子里玩球,崔文姗过去轻揪他的耳朵。
盛又夏见状放心了,转身想回去。
但身后跟着的傅时律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往旁边走,他照样还是拦在她面前。
“有话快说。”盛又夏抬头看他。
“那晚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个问题压在傅时律心里好几天了,她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担心吗?
真的不怕他在浴室里出事?
“傅时律,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娇弱,那不是毒药,只是春药而已。”
再说盛又夏那晚要是不走,怎么去买通咖啡店老板?难道要留在酒店,等着被梁念薇撕咬吗?
“春药也会死人的。”
“肖睿他们都在,梁念薇也在,不会让你出事。”
傅时律大可不必表现得这样可怜。
男人紧紧地抿着唇瓣,目光不明地盯着她。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支烟放到嘴里,盛又夏要走,被他攥住了手臂。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香烟在轻颤,“那天是不是还拍了视频?你留着那东西想做什么?”
“我回去的路上就删了,我难道指望用它威胁你签字吗?再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一幕,你不会以为我要留着慢慢欣赏吧?”
盛又夏撇开他的手。
傅时律还想拉她。
“傅先生别拉拉扯扯的,我就问你一句,”盛又夏站在男人的身侧,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肩膀轻靠着他的手臂,“梁念薇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我们赶紧分开吗?”
“你应该很讨厌被人算计的吧?”
“那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以牙还牙了,还是狠狠收拾了?”
怕是都没有吧?
傅时律拿掉了嘴里的烟,目光复杂地看着盛又夏,“那晚到现在,我没跟她联系过,电话也没接过。”
真是难得。
“傅主任这是准备戒绿茶了?”
傅时律听她话里还有冷嘲热讽的意思,“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说了,你就会照做?”
“你可以说说看。”
他现在想怎么安置梁念薇,其实都跟盛又夏关系不大,但姓梁的那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恶心她。
“唐茴不过送几个花篮过去,你就塞她一嘴的菊花,那我觉得像梁念薇这样的,你得塞她一嘴泥。”
顺便再让她装一出,出淤泥而不染。
傅时律听着,忍不住轻笑开。
“有什么好笑的?”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改天我试试这个法子。”
傅时律拉住了盛又夏的手。
身后传来季星堂他们的声音,“时律,你在这啊,快过来打牌。”
盛又夏抽出手,暗自庆幸,捉奸的事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走,去打会牌。”
“我不去,我不会。”
盛又夏的手再度被他抓住,才这么一点独处的时间,他还没见够她呢。
“我教你。”
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很不好看,盛又夏被傅时律按在了沙发上,
院子里一点不冷,移动壁炉正在边上烤着火,盛又夏坐定后,才发现唐茴和温在邑也在。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温在邑坐在一群人当中,也是条件优越的一个公子哥,举手投足间自有魅力。
他正在洗牌,手指动作娴熟,扑克牌被洗得出神入化。
“人这么多,玩什么啊?”
傅时律照顾到盛又夏不会玩,就选了最简单的斗地主。
人数众多,地主分成了明地主和暗地主两个。
傅时律第一把就抓到了地主,他牌好,所向披靡的。
他丢出一把顺子,温在邑送了他一个炸弹。
傅时律当然不可能让他,把他牌给压掉了。
盛又夏手里一把牌还没怎么出,这会却默默丢了个同花炸出来,这下有看头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唐茴和肖睿他们牌小,接不上手。
慢慢地,形势变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盛又夏和温在邑联手一起在打傅时律。
不过傅主任牌硬,最后还是惊险地赢下一局。
他甩完最后一张牌,脾气有些上来,“盛又夏,你盯着我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