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听了这席话,语气才算缓和些。
“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靠在墙壁上,生活总是充满狗血的,就喜欢给人加这些跌宕起伏的戏。
“姐。”
盛又夏回过神,却看到关名姝和高敏已经站到了身边。
她都不知道她们从哪过来的。
“妈,敏敏。”
电梯门打开,盛又夏跟着她们回家,刚进屋,高敏就飞快地拿过她的拖鞋,放到了她脚边。“姐,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关名姝面上全是担忧,“夏夏,刚才你说什么移动血库,平息什么事啊?”
高敏已经猜到了,应该就是昨晚那个猥琐男。
“姐……”
盛又夏表现得很无所谓,“在说别人的事呢,跟我们没关系。”
大不了就是被针对,这种麻烦不是盛又夏找来的,是那位赵公子先挑衅的。
盛又夏胆子比较大,高敏不行,她战战兢兢,会胡思乱想,就怕被人报复。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日后,盛又夏受邀参加了一个慈善拍卖会。
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活动,能力所能及地帮到一些人。
刚进会场,她就碰到了温太太。
温太太一见她,又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旁边的人在问,“这次温家捐了什么东西拍卖?”
“是我先生一直在用的老砚台,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值钱。”
“还得是你们温家啊,出手真阔绰。”
温太太这次来,就是想长脸来的,工作人员说过可以捐一些家里不用的东西,毕竟拍卖的东西不重要,拍的人花了多少钱,才最重要。
盛又夏招呼都不和她打,因为会知道遭受冷眼。
她想要过去找位置入座,却被温太太给拦住了。
“不知道盛小姐捐的什么,不过听说你都脱离盛家了,肯定也拿不出值钱东西了吧?”
盛又夏实在搞不懂,这样胸襟的人,是怎么当上温家太太的。
“是啊,”盛又夏只能轻笑笑,“我就捐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跟温太太不能比。”
“夏夏——”
秦谨在前排听到声响,起身冲她打了招呼。“这里。”
盛又夏跟看到救星一样,立马过去了。
到了秦谨身边,这位傅太太威严肃穆地,朝那帮人扫了眼,温太太不敢得罪她,只好闭嘴。
“夏夏,快坐,就坐妈这里。”
盛又夏说了声嗯,便入座了。
拍卖开始后,温太太坐在后面,一直在跟别人普及她家的砚台有多值钱,待会要是拍出了天价,她连记者都请好了。
一圈拍卖品被拿出来展示,盛又夏看到了自己捐的,是一个她亲自设计的香料盒,四四方方的,雕刻精美,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
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她就没有细看,直到主持人说这香料盒还有点睛之笔。
原来盒子上嵌了一块极品美玉,价值连城,这件拍卖品是小盛总捐的。
但是……
盛又夏清楚地记得,她捐的香料盒上没有这块玉的。
等到正式拍卖这个东西时,秦谨一举牌,喊了一千万。
盛又夏坐在边上,几乎惊掉下巴,她想把她的手拉回来都来不及了。
“妈!”
那可是一千万啊,冷静。
秦谨扬了扬手里的牌,“这块玉都值这个价了,小盛总真是大方,果然是个心慈的大美人。”
额……
盛又夏想着地上要是有条裂缝就好了,让她钻一钻。
还真有人参与了竞拍,给的价钱相当吓人,“一千零五十万。”
盛又夏趁着别人喊价,忙拽了下秦谨的衣袖。
“妈,您一会可以拍别的,这价钱被喊得太高了。”
秦谨能听吗,不听。
你追我赶,秦谨直接喊了一千五百万。
不跟他们十万二十万地价了,一口气压死他们。
成交了。
秦谨凑到盛又夏身边,表情满足,“我儿媳妇的东西,必须拥有最大排面。”
盛又夏像是才想到了什么,脸色带了些诧异,“妈,盒子上的玉不会也是您……”
就是她啊,秦谨托人找了关系把香料盒拿出来,再找了最好的师傅镶上去的。
“夏夏,那可是你画了设计稿制作的香料盒,现在拍到这么高的价,会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
温太太的风头完全被压了。
等她家的砚台被搬上来,即便主持人吹得天花乱坠,谁谁谁用过,可在场的人兴致都不高。
真正的文人雅士能有几个,要想买真迹真品,就不上这儿来了。
秦谨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这神奇的砚台,就能写出王羲之的字啊?”
自己没有内涵,用再好的东西都没用。
温太太在后边牙齿都快咬碎了。
最后,还是一直想跟温家套近乎的一个人看不过去,花了三十万拍下了这玩意。
主办方准备了晚宴,温太太饭都没吃,就跑了。
秦谨就不一样了,不光拉着盛又夏一起留下来,还把儿子叫来了。
她都花一千五百万了,带上儿子吃个席,没人敢说不吧?
第252章 他居然还录下来了!
傅时律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全是一些豪门太太和小姐,要不是听到盛又夏在这,他也不能来。
他坐到盛又夏边上,两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秦谨暗示儿子,自己要多学着找找机会。
盛又夏不会主动跟他说话的,他只能自己找话题。
他挨近了些她身边:“那晚的蘑菇,数清楚了吗?”
“什么蘑菇?”盛又夏压着声音,睇他一眼。
她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傅时律拿出手机,从桌底下递了过去,盛又夏垂下眼帘就看到屏幕中出现了她的脸,正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他居然还录下来了!
盛又夏气得要去抢,傅时律把手机收了回去。
“留下做个纪念。”
“你快点删了!”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是她爱玩,吃了什么药呢。
盛又夏今晚挺出风头的,时不时有人过来敬酒,但她心里很不好意思。
她偷偷跟秦谨表明了意思,“您花的那么多钱……”
秦谨听她有些吞吞吐吐,就想着盛又夏不会是想把钱给她的吧?
秦谨聪明地接了一句话,“夏夏,时律是做医生的,心怀大恩,这一点就很影响我。这钱捐出去会帮到很多人,我觉得比什么都值。”
盛又夏立马觉得,她那点想法简直就是玷污了秦谨的高贵思想!
秦谨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时律经常跟我讲,人要心怀慈悲,善待众生;胸怀博爱,温暖人间。别的不敢说,我儿子这一点还是让我欣慰的。”
秦谨说着,看向了傅时律的位子,“对吧,儿子?”
不知道她这好大儿是不是病了,她这么夸他,他的脸色却难看到发青,好像一个烧了三天三夜快嘎了的人。
傅时律敢发誓,他压根没说过这种话。
盛又夏在旁边附和,“傅主任说得有道理,温暖人间,特别棒。”
秦谨给旁边的人拉着,说话去了。
盛又夏垂着脸,嘴角上扬,瘦削的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傅时律看她眼,语气不悦。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能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