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捂着眼角处,摇摇头,“没事的,我已经好多了。”
梁念薇也想留下来,更想弄清楚两人要离婚的事。
傅时律原来的位子,已经被温在邑坐掉了,他没有过去,而是就近坐下来。
唐茴也是挺感激温在邑的,这男人能处,有忙他是真帮啊。
“离婚的事,别冲动,对吧?”唐茴冲着盛又夏挤眼,“大家出来玩是高兴的嘛,来,继续。”
季星堂那帮人,也没抽到好的。
不是脱光了上衣,就是脱了条裤子。
全局手气最好的,要数傅时律,只是被罚喝了三杯酒。
唐茴把箱子递到盛又夏面前时,她其实比她还要紧张,生怕一不小心把亲闺蜜给坑了。
盛又夏刚要伸手,温在邑叫住了她。
“要不我帮你抽?”
盛又夏轻吸口气,“不用了,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是她抽的,那么即便结果不好,她也认。
要玩就得输得起。
盛又夏手指尖刚摸到一张纸条,就把它拿起来了。
她看到上面的字时,有些自嘲地轻摇了头,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
唐茴拿过去一看,“五分钟热舞。”
日,和梁念薇一样。
且,季星堂冷嗤。
他打赌盛又夏跳不了,搔首弄姿的,她可是千金小姐。
她要能做到,他倒立拉稀。
盛又夏只学过民族舞,这确实有难度,但她并未扭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她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毛衣,她也随手脱了。
傅时律想拦,但是没来得及。
“你跳就跳,脱什么衣服?”听得出来,他火压不住了。
盛又夏道:“我跳,又不是你跳,你管这么多?”
傅时律肺管子快炸了。
她毛衣里面只有一件条纹的背心吊带,长度正好在肚脐眼往上些。
盛又夏的马甲线和腰窝一览无余,她双臂垂着,天鹅颈优美。
“唐茴,帮我随便挑选一段音乐。”
“好。”
唐茴忙摸出了手机,按着她的审美,来了首《Trouble-Maker》。
盛又夏对这曲子不陌生,以前看过有关的双人舞,主打的就是一花式撩人。
她没有要求换,“五分钟是吧?谁帮我记个时。”
“我来。”唐茴免不了暗讽梁念薇一番,“咱们说好五分钟,那就跳足了,一秒钟都不会少的。”
盛又夏打小表演经验就足,这不多亏了她的后妈给她练出来的。
盛又夏抬起头,挺起胸,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以及一双让人看了就能沉醉其中的眼睛。
她跳起来不费劲,不扭捏,众人都是屏息凝视。
梁念薇紧紧地掐着手掌,坐立都难受,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盛又夏每次都是这样。
她虽然没有动手,但好像就是在往她的脸上扇巴掌。
盛又夏扭腰时,那一截细细的,软软的,仿佛再多用哪怕一丁点的力道,腰就要被扭断了似的。
灯光。
美人。
最烈的酒配上最辣的女人。
傅时律呼吸有些不畅,颈子里的那根领带正越勒越紧。
盛又夏随着扭动的身姿,身体逐渐往下沉,几乎是半蹲在地,她双手往后放,摸到了身后男人的腿。
温在邑小腿变得胀和麻。
她的手掌还在继续往上,很快碰触到他的膝盖。
傅时律眼眸里就跟被投了一团火一样。
怒火崩裂。
第63章 找她,共度一夜春宵
他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但旁边的季星堂忙提醒一句,“五分钟没满呢,你要过去打断了,都得说玩不起的是你……”
盛又夏不是不懂分寸的,她碰到温在邑的膝盖后,就没有再继续。
毕竟不熟,她也不会跟别的男人太亲昵,所以大腿那一段是万万不能碰的。
傅时律甩掉了季星堂的手。
如果这是他的老婆,他能忍?
在这废什么话!
盛又夏只是借着温在邑完成了这个舞蹈动作,她肢体是柔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唐茴在旁边拍掌打拍子。
温在邑感觉那双手还在他的腿上,他有些口干舌燥,说不出的滋味。
他把手放到颈子,解了第一个扣子。
这个动作落入傅时律眼中,隐喻意思十足,盛又夏那番动作,就是撩到温在邑了。
他再看她,脸色彻底绷不住了。
傅时律站起身,刚走出去两步,就被唐茴给拦住,“傅主任,干嘛啊?你要不能玩,就带着你那干妹妹赶紧走。”
“让开!”
唐茴该怂的时候,还是认的,那能怎么办呢?
她家公司小,跟傅家还有合作的呢。“好,我让让让……”
让你大爷的!
傅时律径自走到盛又夏身边,拿起她脱下来的外套直接往她身上裹。
盛又夏烦他,挣动肩膀,但傅时律力气很大,将她扣紧在衣服里面,她连手都动不了。
“盛又夏,显得你很能是不是?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她小脸上有细密的汗珠,看他这么一副紧张的样子,觉得挺好笑。
“怎么了,因为我是傅太太,所以这样做给你丢脸了吗?”
傅时律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
他只是不允许她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面前跳舞!
但盛又夏接下来的那句话,又等于往他身上泼了盆冰凉的水。
“只要你跟我离婚,以后我所有的丑事都连累不到你身上。”
盛又夏没喝多少酒,按理说醉不了。
她推开傅时律的手臂后,抬手摸到男人脸上,唐茴在旁边看着,以为她要一巴掌呼过去。
不过盛又夏还是理智的,一切都得以顺利离婚为目的。
她食指在他唇上点着,又朝他靠近步,眼睛轻眯笑起来的时候,像只刚动过情的小猫咪。
“我不妨碍你,你做你惊世脱俗的仙人,千万别受我这样的浊气污染。”
都这样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签字呢?
盛又夏只想速战速决,她没力气拖下去。
“傅时律,离婚行不行?行不行?”
傅时律目光垂落,犹如星辰陡然跌入了无尽浩瀚的海底,他看到了温在邑的神色。
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听到这话一点都不吃惊,甚至,好像还挺期待。
傅时律冷着脸,冷着话语。
“你胡话倒是挺多,回家。”
盛又夏再度撇开他的手,想要从沙发上去拿毛衣和包。
她弯腰的动作太急,身形晃了下。
坐着的温在邑忙起身,在她的手肘处握了把。“没事吧?”
“谢谢,没事。”
温在邑看她的脸色不好,看得出来,她很想离婚。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这边在争吵,还有那个梁念薇,至今眼睛还是红彤彤的。
要不是为了尽快离婚,有些事盛又夏肯定不会做。
她做了违心的事,所以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