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不想跟他有直接的接触,傅时律虽然很想很想,但也只是摩挲着她的手臂。
“你看,我多能忍。”
且。
盛又夏没应声。
“有没有想过,这是因为我在乎你?”
盛又夏满身的鸡皮疙瘩攀爬出来,“你可别跟我这样说话,我不习惯,我还害怕。”
在乎这两个字,至少得生了情,才说得出来。
傅时律心里装着别人,他的在乎,应该毫无保留地给梁念薇。
“我知道你说的男明星是想气我,你真正有感觉的还是我。”
“以前的事都让它过去好不好?盛又夏,我们试着交往吧。”
他们的结合,是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可他们偏偏有一张结婚证。
“给绿鎏一个完整的家,好吗?”
绿鎏是养在院子里的一只鹦鹉,阿姨特地买回来挂在花房边上的,盛又夏还去逗弄过几次。
她都不想听他说下去了。
“别跟我离婚,我不会同意的,与其这么耗着,你还不如跟我谈场恋爱,说不定我们很合适,好不好?”
他的话带了蛊惑的音,在诱惑着盛又夏让她点头,让她同意。
一场恋爱?
是她跟傅时律从没有过的,她以前憧憬过,希望嫁给他以后,慢慢融化他的心,让他爱上自己。
可他始终岿然不动,她也彻底累了。
如今她想放弃了,他反而却要试试,说得这么简单呢。
盛又夏就当自己睡着了,没给他一点回应。
傅时律也不逼她,慢慢来,他觉得他们走到离婚这一步可惜了,如果可以抢救一下,就很好。
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需要。
他想跟她重新开始,至少得从第一步的尊重做起。
傅时律在床上,是特别放得开的,只要身体舒服,面子里子都可以不要。
盛又夏眯着眼准备入睡之际,听到后面的窸窣声,挺吵的。
然后,是奇怪的声音。
再然后,是情动时的难耐声,夹杂了痛苦和释放。
最后,他紧紧地抱住盛又夏,在她耳边喘息,甚至性感地低喊出声。
盛又夏不给他回应,全身绷着。
许久后,傅时律长长吐出口气。
“把你衣服弄脏了,一起去洗洗吧。”
……
第二天,盛又夏坐在餐桌前,傅偲跟她讲着学校里的八卦。
“我们有个男同学,真的不得了,天天去给隔壁班的女生买水、送饭。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他,多没劲啊。”
盛又夏喝着碗里的小米粥,对面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吃着早餐。
她昨晚没睡好,这会还有点起床气。
要怪就得怪傅时律。“这种就叫舔狗!”
盛又夏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面去,脸色有点不自然。
傅时律唇角蘸了些许的果酱,他用舌尖轻扫了下,扯出来的笑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能舔的就是好狗。”
“……”盛又夏。
第97章 原来对她所有的好,都是有预谋
爷爷一早上退烧了,不过白天还需要挂水。
家里有不少佣人,还有秦谨和家庭医生在,白日里倒不用这么操心了。
傅时律医院里其实挺忙的。
傅主任的专家号难挂,但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都是定了闹铃,提前半个月开始抢号的。
医院抽血的窗口处,梁念薇战战兢兢。
旁边的梁母让她坐下来。
“妈,这是哪啊?”
“妈就是来验个血的,你在边上陪着我好了。”
但梁念薇隐约察觉到不对,她自己伤势未愈,按理说今天还要挂水,可傅时律却把她病床上薅起来了。
梁母坐下来后,将手臂伸出去。
负责抽血的护士确认了下,“一次性抽取300mL,准备了。”
梁念薇闻言,大惊失色,上前步就要阻止,“验什么血,需要抽这么多?”
她的手臂被人扯住,傅时律将她拉回到边上。
“昨天抢救你,动了医院的血,你妈现在是来给你还债的。”
“什么?”梁念薇漆黑的世界里,更加一片动荡,抢救用血不都是花了钱的吗?
为什么要抽她妈妈的血?
“时律,我妈身体不好,她禁不住地。”
傅时律表情冷漠地盯着那根针扎进了梁母的血管中,血液抽取得很快,鲜红的液体注入到管子里面。
对待这种事上,傅时律真的一点情面不讲。
“你要是还有下次,你妈还得过来抽,记住了吗?”
梁念薇面上血色全无,唇瓣都是苍白的。
正在抽血的护士心想,傅主任当真是冷面阎罗,对这么个可怜的女孩子,都不怜香惜玉的吗?
但是在傅时律眼里,别人献过来的血不应该被这么糟践。
他是医生,在他看来自杀可耻。
更别提什么,让他去心疼她的屁话了。
梁母献完血,头有点晕,母女俩互相搀扶着回了病房。
快下班的时候,傅时律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匆忙到了医院的门口。
师母站在那里,看到他过来,面无表情。
“师母。”
男人在偌大的门诊大楼前,身形修长,白大褂加身,一张脸色肃冷,“您怎么来了?”
“有个亲戚在这儿住院,我过来探望下。”
傅时律想给她安排辆车,“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那个女孩呢?还在医院里吧,我想见见。”
傅时律有些犹豫,“那些事,她一概不知。”
“我不会跟她说的,只是想见一面。”
师母难得开一次口,傅时律不好拒绝,便带着她去了住院部。
进了梁念薇的病房,她身子虚弱,正在睡觉。
梁母想要将她叫醒,被傅时律制止了,“让她睡吧。”
这样最好。
师母只是在病床旁边站着,什么话都没说,梁念薇盖着医院里的白被子,一张脸跟巴掌那么大。
眼睛瞎了,形同废人,真的可怜。
师母走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床头柜上。
梁母满脸的疑惑,“这是……”
傅时律只说了句拿着吧,就跟着师母快步出去了。
病房门刚被带上,梁念薇就睁开了眼睛。
梁母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薇薇,刚有个人留了钱在这,看着不少呢,可我压根不认识她。”
“妈,你快跟过去,看看他们会不会讲什么话,快去!”
一直以来,梁念薇就觉得傅时律对她时冷时热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藏着事!
傅时律送师母出去,两人在楼下的院子里坐了会。
椅子后头是一整面的花墙,梁母跟踪过来时,从另一侧绕到了花墙后头,正好能听到说话声。
师母轻声叹息:“她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傅时律方才从护士台上拿了瓶水,他拧开瓶盖后递给师母。
但师母一眼都没看。
“我还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