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唐芮。
进入电梯之后，裴景川最后一个进来。
顾宴舟看向他，“你花点钱，把今晚上的事给压下来，别让媒体坏我名声。”
裴景川，“完全瞒住不可能，刚才趁乱，我找人去拍了点劲爆的视频给营销号炒作了，到时候会把你的热度压下去。”
顾宴舟松口气。
“你不愧是我兄弟。”
裴景川淡淡道，“毕竟是你干爹，应该的。”
“……”
为了避开摄像头和人多的地方，他们直接从地下一楼走的。
顾宴舟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又想起来一件事，“唐芮也住这酒店，肯定听到风声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她，避免误会。”
裴景川动作一顿。
“你怎么了？”顾宴舟问。
裴景川似笑非笑，“没事。”
跟着上了车。
因为顾宴舟喝了酒，给了对方不少钻空子的机会，几个坏人不想认栽，在警局里一顿闹。
颠倒黑白，逮着什么说什么。
虽然有人处理，顾宴舟不用担心，但他还是听得头大。
胳膊肘撞了一下裴景川，“有烟没，给我来一根。”
裴景川，“姜音不让抽烟，没有带烟的习惯。”
“什么？”顾宴舟知道他妻管严，但没想到这么严格，“你一根不抽么平时？”
“抽，你们谁有我抽谁的。”
“……”
顾宴舟压了压内心的烦躁，“算了，我也不抽了，抽多了不好。”
“你要是还想生孩子就别抽了，早点戒。”裴景川提醒他。
顾宴舟瞧着审讯室的方向，讷讷，“结婚都不一定，还生孩子。”
“唐芮这边你怎么办，是抢人还是到时候随礼？”
“……别提她。”顾宴舟更烦了，“今晚上的事儿就是她闹出来的。”
裴景川笑了声。
“难怪跟你分手，你看看你这破德行。”
“我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了，打打杀杀一路过来，客气什么。”
越说越烦，顾宴舟还是想抽一支。
他起身来到门口的警员身边，“我出去一趟，买包烟。”
警员，“……哥这是警局，你犯事儿了还没有扯干净，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工作。”
裴景川摸了下口袋。
“顾宴舟，我这有。”
顾宴舟往回走，“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藏着不给我的？”
裴景川，“没烟，有套，抽不抽？”
“……”
这时候，外面来人了。
顾宴舟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脸严肃的唐芮。
他神色微变。
低声问，“她怎么来了。”
裴景川睁眼说瞎话，“不知道，路过吧。”
顾宴舟一脸怀疑，“神经病啊，你路过警局会进去看一眼吗？”
“会。”
“……”
唐芮去跟警察交代了两句。
表示自己是顾宴舟的律师。
过去好一会，唐芮才从里面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在顾宴舟面前。
顾宴舟被她脸色吓得有点心虚，“你瞪我干什……”
话没说完，唐芮直接揪着他耳朵往外走。
顾宴舟被迫弯着腰，抓着她的手抽气，“你干什么，那么多人看着！”
“慢点走，我脚跟不上！”
来到车边，唐芮松开手，看着他咬牙切齿。
想打他，但是又没有身份，只能憋着呼吸骂一句，“顾宴舟你真是有病！”
骂完就要上车。
顾宴舟耳朵也顾不上揉了，一把抵住车门，“等会。”
唐芮脸色不悦，“干什么？”
他拉不下脸，也不给好脸色，“你说我干什么，你平白无故骂我，我不能白受这委屈啊，你得载我回家。”
唐芮推开他，“滚。”
顾宴舟死皮赖脸跨上车。
他急忙关上门，不给唐芮踹开自己的机会。
看唐芮那张冷冰冰的脸，顾宴舟现在心情别提多好了，冷哼一声，“气什么呢？不愿意我找女人？”
唐芮深呼吸一口气，“嫖娼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
“……谁告诉你我嫖了？”
“裴景川亲口告诉我的。”
顾宴舟瞪大眼睛，突然反应过来裴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他解释，“是他们算计我，刚才你签字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你没听见么？”
唐芮生气的原因就是听到了。
那女的在审讯室里，说自己跟顾宴舟是有真交易。
说自己身上没有DNA是洗过澡了。
说顾宴舟总共要了她三次。
顾宴舟诧异，“你信了？”
唐芮骂道，“我只恨自己吃饱了撑的，半夜不睡觉来警局赎你，你怎么不在那女的身上精尽人亡啊你？”
顾宴舟睁大的眼睛又慢慢眯起。
“啊……”他挑眉，语调懒懒上扬，“你是真信了。”
唐芮看着他那张欠抽的脸，扬手就要打。
顾宴舟以前被打惯了，条件反射地躲。
完美避开了一巴掌。
他得意，“你能找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找女人，气什么，嗯？”
唐芮怒极反笑。
她嘲讽，“我找的至少是干净男人，你找个一晚上五百的，骄傲什么？”
顾宴舟闻到真火药味儿了，不敢继续惹她，掏出他们那几个杀猪盘的资料给唐芮看。
“他们是惯犯，专门盯有钱人下手，我喝了酒没注意，就被他们算计了。”
唐芮懒得听，启动车子，“关我屁事。”
顾宴舟冷嗤，“哎哟别的不说，你那对象什么家庭啊，带你开房都去那破地方，他抠搜，你也舍得自己受委屈？”
唐芮，“你逼逼没完了是吧？”
“嘴长我脸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再吵信不信老子给你堵上！”
顾宴舟啧了一声，“你堵啊，来，你长第三只手给我堵上来。”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眸微深。
他瞧着唐芮，凑过去问，“唐芮，你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堵我嘴的吗？”
唐芮心下微紧，方向盘差点没抓稳，车轮子打滑。
她很快镇定下来，“太久了，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顾宴舟呼吸热了几分，非要逼迫她，“那我开始唱歌了。”
他打开音乐播放器。
她最烦什么他唱什么。
唐芮听得太阳穴突突跳，方向盘一转，车子靠边停下。
她撩起裙摆，刷拉一下拽下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