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嗤一笑:“怎么玩?”
“赌大小吧。”
“我怕你输到哭。”他放下狠话,然后说,“起来。”
“干吗去?”
“不是赌大小吗?我拿骰子。”
倪景赤脚站在地毯上,看他拿出两套精致的骰子。戴胜庭又从冰箱里拿出半打啤酒,他挑眉看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晚上。”她小声地说。
“那行。”他开了两瓶,一瓶递给她。
戴胜庭关了客厅的灯,只留下一盏落地台灯。
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酒搁矮木桌上,他问:“打算怎么玩?”
倪景抱着个抱枕,扬扬下巴:“摇骰子,点数大的算赢。”
其实她不怎么会玩,而戴胜庭一看就是老手。
“行。”他笑笑,“你先吧。”
倪景抿着嘴,拿起骰盅摇了三下,她笑着打开,两个3,一个5,一共11点。
不怎么好,她也不急,对他说:“到你了。”
戴胜庭轻轻摇了两下,倪景喝了口啤酒,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一个1,一个3,一个5,一共9点。
“我赢了。”她笑。
戴胜庭耸耸肩:“来吧。”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倪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我问啦。”
他点头。
“有没有和下属谈过恋爱?”她问。
“没有。”他摇头,很快回答。
“行,继续。”
第二把,倪景15点,戴胜庭9点。
“大冒险吧。”他笑得坦然。
“行。”她想了想,“把上衣脱了。”
戴胜庭笑得开怀,脱下上衣:“好,看你想做什么。”
倪景白了他一眼,在电视柜里找了支笔。
两分钟后,他的腰上被她画了一个黑色的腰带。
戴胜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可能是觉得这女人也太幼稚。
“别动,我拍照留念一下。”倪景笑弯了腰,拍拍他的头。
戴胜庭呆呆愣愣地任她摆布,倪景心满意足地看着照片,说:“不许洗掉,明天再洗。”
“来吧,继续。”她重新坐下,“可别输到哭哦,戴先生。”
这才玩了两把,她已经嚣张成这样。
戴胜庭把上衣扣子扣上,坐下。
第三把,戴胜庭16点,倪景15点。
倪景笑意盈盈,懒懒地看着他:“愿赌服输。”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笑得一脸痞气。
“真心话吧。”
“喜欢……跟我相处吗?”他低低地问,带着笑意。
倪景没想到他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看他一眼,缓缓点了下头。
接下来,还是倪景输。
“你卧室墙上挂的画是谁帮你画的?”戴胜庭喝了口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
倪景笑容微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一个朋友。”她说。
“前男友?”他笑。
“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
他点点头。
“还继续吗?”她问。
“继续。”戴胜庭喝了口酒,心不在焉地摇着骰盅。
“你再摇两下。”倪景指着他的骰盅。
他无奈地笑着,又摇了两下。
正打算开,倪景急忙制止他:“等我摇了再一起开!”
倪景双手捧着骰盅,摇了好几下才放下。
“开吧。”她说。
两人一同打开,倪景屏住呼吸。
戴胜庭三个5,倪景两个3,一个6。
她叹了口气,瞪着他:“你作弊!”
他手刮了刮眉角,笑出了声:“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有你这么无赖的吗?技不如人就耍赖?!”
倪景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把骰盅往桌上一扔,看着他,说:“不玩了,玩不过你。”
隔天,倪景睡到下午三点,揉着双眼撑起身子,房间一片漆黑,遮光性极强的窗帘把所有阳光挡在外面,她摸索着按了床头灯。
戴倪景掀开被子,拿过一旁沙发上的睡裙穿上,拉开窗帘。
今天阳光很好,风也不大,在阳台眯着眼晒了会太阳才进浴室洗漱。
洗漱完肚子一直响,她拍着脸上的水出来,就看到头发凌乱的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倪景倚在墙上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去洗漱,要吃饭了。”她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戴胜庭圈住她。
“快走开,饿死了。”她求饶。
戴胜庭哼笑一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他洗漱完毕,两人出门觅食。
吃完饭又在附近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倪景捧着爆米花被他牵着手进了影厅,看了一场不算糟糕也不算精彩的电影。
吃过晚饭,倪景让他直接送她回自己家,和余腾约好今晚十二点出发,她得回家收拾行李。
到了小区楼下,戴胜庭送她上楼。
回到家,她打开行李箱,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放进去,戴胜庭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倪景看他死死盯着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这什么表情?”她哭笑不得。
“一定要回去那么久吗?”他问。
“不就一个星期吗?也没多久啊。”她起身,从梳妆台上收拾好要用的化妆品。
戴胜庭忽地站起来,长腿一跨走近她,一手箍住她的腰。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倪景手撑住梳妆台,想推开他,骂道:“又发什么疯?!”
“想好好看看你。”
第21章 催婚
余腾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打电话给她,那时候倪景刚换好衣服,他已经在楼下,问她准备好没有。
倪景应下,拖着行李箱下楼。
见着她,他快步走过来帮她提箱子。
倪景上了车,余腾刚换的新车,黑色的路虎揽胜,他这车座位很大,比她那辆舒服很多。
余腾上车后看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觉得好笑:“喜欢这车?”
她点点头:“喜欢。”
“给你开?”他把钥匙递给她。
倪景连连摆手:“不行,这种大车我开不来。”
他笑笑,系好安全带,开车上路。
夜里十二点,车没有白天多,但也不算少,倪景手撑着窗吹风,睡了一天,现在还不困。
“别着凉了。”余腾看她开了窗,正对着风吹,说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