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作者: 明晏灯
文案
vb:明晏灯
本文文案:
㈠
功不唐捐,可你不是
(二)
阮雾走的那天,南山赛车场轰鸣声彻夜不断。
秦知聿下车后,只说了一句:就这样吧
再后来战火纷飞的边境中,阮雾见到了故友。
朋友犹豫半响:满满,回家吧
阮雾起身摆了摆手,不回了,小南哥一路平安。
(三)
再见面,秦知聿熬过了漫长孤苦的七年,整个人清冷孤僻更胜从前。
朋友的婚礼上,人潮如织,秦知聿一眼看到她。
借着酒意,朋友开口:没有你消息的五年,阿聿跟徒具形骸没什么分别,川藏阿坝上的经幡,撒下的隆达,还有我送你的平安符,全是他。
阮雾抠着手一言不发。
秦知聿隔着人群看着她沉默,对他闭口不谈。
*所以,就算地球轮转不休,冬至和惊蛰从来不会有重逢的一天。
国际医疗救援队医生VS清冷孤傲检察官 暗恋/双向奔赴/破镜重圆/微狗血/1v1sc
作者文案废,本文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后一方觉得被甩了一方觉得被骗了的爱情故事
花会谢人会呆双鱼的爱永远不会saygoodbye
灵感始于2022.10.20+近期改动于2023.1.26
排雷见第一章 作话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正剧
主角:阮雾 、秦知聿、付清允、舒窈
一句话简介:冬至过后是惊蛰
立意:爱可迎万难
第1章 chapter01
◎冬至过后是惊蛰◎
京港市,惊蛰日,三月六号。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街上飘起难闻的柏油味。
阮雾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脸色不耐。
她刚刚和阮明嘉吵了一架,逃出家门,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阮明嘉是她爸爸,京港市军区一把手。
京港的春依然泛着刺骨的冷,阮雾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想着刚才和阮明嘉吵架的场景。
“阮雾,你必须转学去京港一中,这是命令!”
“你看你天天都在曲海呆成什么样子了,外公外婆惯出你一身毛病,家都不回,像什么样子!”
阮将军可能是在单位指挥人惯了,回到家也对她颐指气使。
她突然觉得挺没劲的,明明当时是他亲手把她送到曲海,现在又假惺惺的把她接回这个所谓的家。
阮雾淡淡的瞥了一眼阮明嘉,立刻开口反讽:“回来?回来看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吗?”
阮将军喉头一哽。
阮明嘉的情史说起来也是让人讥讽嘲笑的一件事。
她爸爸阮明嘉和她亲妈黎雅月是典型的商/军/联姻,阮家急需推阮明嘉上位但是背后缺少一个有强大资金支持的人,而黎家在曲海经营数十年的公司又迫切需要一个“内部人”给他们提供最准确的消息,方便他们进一步拓展市场到京港乃至全国。
两家人私底下一拍即合,阮家暗地里拆散了阮明嘉和当时的女朋友,找了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亲自上门找了现任阮太太,明里暗里说她耽误阮明嘉的前途,阮太太当时年纪也小,担不了什么事,果断和阮明嘉分手了,听说还是初恋。阮家得知分手的消息转头摁着万念俱灰的阮明嘉和寻死觅活的黎雅月硬凑到一起结婚。领证当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两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在有了阮雾后相敬如宾的过了那么三五年,在阮雾七岁那年,黎女士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红墙大院。至今未回,杳无音讯。
黎女士前脚刚走没几天,后脚阮明嘉的初恋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找上门来了,哭的梨花带雨说当年分手的时候,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孩子突然得了急病要动手术,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了,这些年母女两个在乡下受尽了亲戚们的白眼,迫于无奈才找上门来。
阮明嘉看着老情人怀里面黄肌瘦,脸色苍白的小女孩,五味杂陈,想到和初恋女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当下不禁红了眼眶,老泪纵横,当即打报告迎了初恋女友进家门。
黎家两位老人怕阮雾受委屈,毕竟那小女孩比阮雾还大上一岁,不知道和阮明嘉说了什么,当即把人接回了曲海市,逢年过节才回京港。
——
阮明嘉看阮雾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当着那对母女的面放话:“你不转学,就别回家,另外卡也停了!”
反正自己没动过他卡里一分钱,她只恨自己没带钱包,要不然就把卡拍在他面前。
她冷着脸一声不吭的头也不回的穿着拖鞋拿着手机跑了出来。
留下一脸后悔的阮将军和阮夫人干瞪眼。
“这…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我就是激将法!”
阮太太气定神闲的撂下一句话:“黎家又不缺她吃喝,她还能看上你这几个破钱?”
阮雾对京港的路不熟悉,三转两转到了一条旧巷子里。
巷子两旁种满了槲寄生,淡黄色的花挂在叶上倒是也别有一番风情。
阮雾没空欣赏这些东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回曲海,她才不和阮明嘉低头。
身份证没带,行李没带,就带了一部手机,还没电了。
果然,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阮雾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往前走,白嫩的脚后跟被风吹的通红。
走到巷子尽头,发现有一家名叫‘随便’的台球厅,确实够随便的。
她破罐子破摔,试图走进去和老板说借用一下充电器。打算等手机充满电后联系外公让他派车来接自己,或者来个人能和阮明嘉谈判是最好的。
阮雾走进店门口和老板说明情况,并成功给手机借了个充电宝。
等待开机的间隙,发现这家店还有二楼。在拐角间隙,隐蔽得很。
她兴致乏乏的拎着充电宝和手机往二楼走。
二楼和一楼的烦杂嘈乱不同,安静的很,放眼望去一片寂静人都没有,装横别致,角落里塞着一排架子鼓,旁边放了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暖黄色的灯打在厅里,映的几张孤零零的台球桌金灿灿的。
阮雾顺着过道往里走,最里面的台球桌旁站了几个年轻男孩子,头发五彩斑斓什么色都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倏然,最角落里站起来一个清瘦高挑的人,逆着光从黑暗处往前走,懒懒散散的接过身边红毛少年递过来的球杆。
握杆,俯身,胸前锁骨微凸,皮肤白皙。
咚的一声,杆碰球,球进袋的声音传来。
一杆进洞。
随之而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握杆的这位不断变化姿势,杆杆进洞,姿势利落,没过多久,只留白球在桌台上
直接清台。
阮雾恹恹的挑了挑眉,想着这人球技还不错。
只是动作快于大脑,一声清脆的口哨从她口中传出,吸引了打球者的注意
秦知聿听见口哨声不耐的抬起头,二楼怎么会进来闲人。
抬头一看,两米之外的少女穿着白色棉拖,身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件卫衣,头发一股脑挽在后面露出精致的脸庞,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冷淡疏离,像商场里没有灵气的木偶娃娃。
只是这姑娘,眼神透出一股子颓,气质又清艳。说不上来的矛盾又诡异般的糅合在一起。
另一边的阮雾也被惊着了,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吹出了声,也没人告诉她打台球的混混颜值这么高啊。
她下意识的把黑发的他当成一群不良少年的老大。
秦知聿抬头的瞬间,眉峰凛冽丹凤眼微吊,下颌微微往内收,黑色冲锋衣拉到胸口处,冷白的腕骨旁边挨着一根纯黑色球杆,一黑一白视线冲击,给他平添了一分欲。
果真上上品。
电光火石间,两人突然对上眼神。
阮雾条件反射,逃也似的挪开了眼。
空气静了一瞬,秦知聿旁边的张南也吹了声口哨,语气揶揄:“阿聿想不到你也有被调戏的一天!”
秦知聿淡淡挪开眼,嗓音清冽含警告意味,“你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话?”
下一秒,张南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手动噤声。
与此同时,阮雾的手机开机了。
手机里一下子弹出来好多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叮咚声足足响了半分钟。
葱白玉指在屏幕随便划拉几下,阮明嘉打来几个,外公外婆打来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