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烟抬起,轻轻吸了一口。
他只说,“海边风大,光着脚出来,回去睡吧。”
莫名的有些委屈,沈念低声,像是快要哭出来,“可是二哥,你以前都会给我穿上拖鞋。”
女孩又抱怨又委屈的话落下,沈知序偏头,看她很久。
亲昵过后粘腻、勾缠、弥漫在空气里的暧昧与温存。
都像被沈知序一言不发甚至带着冰冷的眼神打碎。
到最后,沈念也不知道沈知序的那句‘如果’后面跟的是什么。
或者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很乐意告诉她的答案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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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到七点,沈念就醒了。
奇怪,身体很累,精神很活跃。
睁开眼的时候,沈知序还没醒,他睡着的时候,和醒着一点儿也不一样。
碎发懒散铺在额前,遮去少许冷淡和凌厉,竟然显得有些乖,不像醒着的感觉那么难缠。
很诧异有一天这样的词会和他联系在一起,沈念偷偷笑了下。
端详男人半晌,忽地想起之前探讨的关于‘给女朋友做饭’这件事,一个早就有的想法再次萌生。
沈念下了床,从冰箱拿出需要的食材。
走到流理台前,将食材分门别类,在盘子装好,摆在眼前。
手里拿着一小碗小番茄开始清洗。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也没过多久,动作僵了下,沈念没回头。
客厅的窗帘开着,阳光照进来,室内很亮。
脱离黑暗与欲望的加持与桎梏,昨晚之后清醒地面对,有些不敢。
沈知序从身后拥过来,掌心落在她侧腰,低头吻上她的颈,像是一点儿没受影响,“怎么起这么早?”
或许是刚醒来的原因,男人声线低而磁性,语调带着抹慵懒。
他的头发落在她颈间的皮肤,有些坚硬的触感,她皮肤本就娇嫩,弄得有些痒。
像在心弦轻轻撩拨。
没来由地想起昨晚的一些画面。
关键时候他低沉的喘,淋漓间滴落的汗水,沈念脸颊发红,有些出神,许久没动作,任由面前的自来水‘哗啦哗啦’淌了很久。
没得到答案,沈知序抬手,关掉她面前的水龙头。
男人掌心顺着她纤细的腰线缓而慢地往上移,耐心地又问了遍,“嗯?醒这么早,不累?”
回过神来。
“...”
莫名觉得沈知序这话有些不爽。
沈念用手肘轻轻往后推了下沈知序,依旧没看他,回,“醒了就起了,二哥,我给你煎牛排好不好?”
“饿了?”沈知序问。
“还好,主要是想给二哥做啦。”
沈念笑眯眯的,话里讨好意味明显。
沈知序站她身后审视她半晌,沈念装作没察觉,僵着身体继续清洗食材。
直到一声轻哂落下。
他单手捏过她下巴,找到她的唇,径直吻过来,“等会儿再做。”
唇/齿在空气里摩擦、碰撞,男人模糊的话音里意味明显。
骨节分明的手持续上移,落在女孩雪白的伏起,轻轻重重地捻。
“嗯...”
一瞬间,昨晚的一些记忆涌入脑海。
像惩罚又像引诱,双重的刺/激加持,沈念只能仰起头来承受,他带来的触感又湿又痒。
经不住地开口,女孩声线发颤,受不住地推他,“嗯...二哥,别...”
他没停的趋势,话里半带诱哄,实则不容拒绝,“不是饿了?先吃点别的。”
“...”
沈知序不由分说提起她的腰,让她的脚踩在他鞋上,像是责怪地来了句,“故意不穿鞋的?”
沈知序话一落下,沈念眼睛发红,哼地一声,莫名委屈,“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轻叹口气。
他往上移,轻轻亲她泛红的眼角。
一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寻了块干燥地盘,将她放上面。
流理台面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传入肌肤,神思骤然惊醒,从短暂陷入的情/欲逃脱。
沈念推搡,甚至带上祈求,“别...二哥,别在这儿。”
沈知序轻一挑眉,眼底滑过淡淡笑痕,“怎么?”
沈念低着脑袋,眼睫颤得厉害,红晕一点点染透嫩白的颊。
小手抓在男人衣摆轻轻晃了下,声音很软,“换个地方,好不好。”
女孩羞赧的神情和动作全然落在男人眼里,可爱得紧。
‘啧’地一声,带点儿坏意的调侃,“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轻笑一声,他单手捧着她下颚,低头去吻她泛红的颊。
持续下移,烫灼的吻落在女孩白皙的颈。
他掌托在她后颈,沈念被迫仰起头,听见沈知序的嗓音带着分明的蛊惑,“二哥想在这儿,念念给不给?”
二哥。
沈念不由自主抖了下。
简直怀疑这是沈知序兄/妹禁/忌的恶趣味。
对着她自称二哥,却在迫她做男女间的情/事。
像是知晓她的利用,故意来报仇的。
唔...沈念脸颊发红,沈知序好坏。
第39章 阵雨
沈念闭着眼, 脑袋一低,埋在沈知序的肩,往外推他, “能不能不要...昨晚都...”
“都什么?”
男人轻一挑眉, 话里已经带上分明的调侃。
悄悄抬起眼皮,触到男人眼底,藏着抹极坏的笑。
室内光线明亮, 直白的对视, 好似被那里的温度烫到。
清醒状态下, 根本不敢去光明正大看他的眼。
沈念破罐子破摔地埋进沈知序胸膛,“都好几次,二哥,我累。”
“你累?”
她抱怨的话落下, 换来沈知序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阴阳怪气的,“起这么早,倒是看不出来你累。”
“...就是醒了睡不着了嘛。”
沈念扭扭捏捏,“二哥, 换个地方好不好?会看见。”
“看不见。”
他话里带着诱哄。
“...”
失去支撑的某一刻,男人夹杂着微喘的音在耳边落下。
“抱好我。”
...
闹了很久过去。
沈念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也顾不上什么好看的姿态, 瘫在那儿, 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
刚在浴室清洗了, 一头及肩发泛着微潮,软软铺在墨绿色的单面。
沈知序坐床边, 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只吹风机, 一缕头发一缕头发给她吹,认真又耐心。
男人侧脸矜冷,相比于她的瘫软无力,乌发微潮,眼瞳犹如水洗过的黑曜石般清濯发亮,简直神清气爽。
越看越来气。
沈念轻轻翻了个白眼。
她算是明白了,她就是那种典型的眼高手低。
沈知序则是那种表面看着默不作声,偏偏没留神就能把你给吃干抹净,这种人最不能惹。
可恶。
察觉到她眼神,沈知序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吹了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