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花放在入户花园的茶几上,转过身对着兰江湾瑰丽夜色,亲密地蹭他,“萧总真会说话,你看看你岳父和大舅子都没有二话,真厉害呢。”
萧津渡舒服地靠上身后的围栏,和她沐浴夜色晚风:“那还不是因为我家小月亮太完美,我也得努力完美点,我们家望舒宝宝就是我努力的动力。”
甘望舒浑身四肢百骸都顷刻间酥软下去了,果然在他和她自己的家里,她就很幸福。
萧津渡抚一抚她被江风吹起的发丝,“不过光岳父大人和大舅子同意还不行,我还得琢磨琢磨,老丈人说甘家其他人没那么容易处理。”
“他不过就是为了提醒你,你这事可能只是自己异想天开罢了。”
“我知道,但是他说的也算是大实话,而我们既然在国内生活,我就不希望往后给你办婚礼的时候,你一个亲人都没有。”
甘望舒脸一红,“可是好难哦,我跟我二哥都不太常跟其他兄弟姐妹走动,工作不一样,又都好忙,就是逢年过节会坐一坐。
反倒是我大哥在家里掌着家,倒是和其他人都有联络,但是我跟我大哥关系很一般,他本身对我这同父异母的妹妹就不亲近,加上也不知道是年纪差太大了还是,反正我觉得他是我第二个父亲。”
萧津渡莞尔,低头安抚她:“没事儿,你大哥用不上,我有大哥呢。”
“你大哥在这事上能做什么呢?”她好奇地挑了个眉头,“这是甘家的事哦,不是萧家。”
“以前我不知道,但是最近我听说他好像跟你们甘家二房私下有点交情,就是他不止认识你二哥,还跟你二叔家的人,也认识,应该是你堂哥。”
“这样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二叔家都是从政的。”
“是嘛,那我自己倒是真的施展不了什么东西,工作没有牵扯。”
“没事,不着急。”甘望舒问,“你应该也不着急吧?你在饭桌上跟我爸说不急。”
“我就是说着好听的,我都快急死了。”
“……”
甘望舒叹息,“那你多请你大哥吃饭吧,你前儿个就喝茶,没用。”
他笑了笑,拿起花把她带进屋,晚风有点凉,这两天的北市下雨后夜间的温度只有二十五左右。
“我琢磨琢磨,忽然想起来,我大哥和二房关系虽不错但也有点微妙。”
“怎么微妙了?关系好和微妙不是反义词吗?”甘望舒不懂,一路回到房间,走到床头摸了摸前晚放着的花,还很漂亮呢,真舍不得换掉。
萧津渡解着衬衣纽扣,在茶几前的藤椅落座,说:“我大哥之前,居然和你一个堂姐,谈过。”
“啊?真的?”甘望舒一下子转过身,八卦地抱起花瓶到了他身边,屈膝蹲在他脚边,洗耳恭听。
萧津渡乐道:“我知道的不多,宝贝。”他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二房的?我二叔家的堂姐?”
“嗯。”
“我二叔家就一个堂姐,她结婚了吗……我怎么没印象。”
萧津渡挑眉:“不会吧,我大哥都收请柬了。”
甘望舒心痒痒,忍不住拿手机给二哥发消息问。
问完抬头:“哦,我二哥说因为工作关系她没有大办婚宴,那会儿我应该是出差在外了,没有听到这个消息。然后,她也离婚了。”
“哦,离婚了。”
“说是只结婚了一年,所以离得低调。”她点头,“我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位姐夫。”
“哦。”
甘望舒轻咳下,问他:“你哥,嗯,婚姻怎么样?”
“没离,儿子好几岁了,别想了。”
“……”甘望舒没再说话,默默低头去插花。
“这个还很好看,我都舍不得拿起来。”她想起身去找个新花瓶。
萧津渡搂着她放腿上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找,换了吧。”
“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抱着妻子在怀说这话合适吗?萧老板。”
萧津渡笑得别提多灿烂了,“那是因为花是我买的,我有资本说,我天天买一堆让你换,你还骂我啊?”
甘望舒乐得很,“不骂不骂。你快放开我,我要插花。”
“不放,抱着舒服,天冷。”
“……”
甘望舒歪头睨他,“也就今天降温了可以不开空调,就冷了?你虚啊?”
“……”
萧津渡眯起眼和她对视,“我都主动抱你了,你觉得我虚吗?”
“……”甘望舒抿抿唇,小声的,认真和他探讨,“不虚,但你现在真有点瘦。”
他眼一眯,嗓音低沉:“你要不要试试,宝宝,做到明天这个时候。”
“……”
甘望舒吓得一头栽他怀里呜呜叫:“你不要开这种黄腔!!”
男人笑得不行:“你说一个男人虚,全天下就你的腔最黄了。”
“……”甘望舒脑子都是嗡嗡的,真的吗??
萧津渡凑近亲她,亲得她哼唧不断,被怂恿叫老公,叫了就放开她。
甘望舒连叫了两声,那声音跟小猫叫似的,可爱得啊。
萧津渡一颗心都快痒死了,他发现自己有点想做坏事了,有点忍不住了。
最后她呼吸不过来,他忍痛分开,但也没让她去继续坐在地毯插花,他就抱着,让她在怀里玩。
甘望舒插花,萧津渡拿手机玩自己的。
中途给她看手机,“这车你喜不喜欢?望舒儿。”
甘望舒好奇地歪头,屏幕上是一辆粉色的跑车。
“啊这个,我上班不适合,我要商务型一些,偶尔还要出去和合作方见面呢。”
“那给你买劳斯莱斯?”
“……”她摇摇头,“没有低调一点的吗?就是那种,年轻一点,时尚一点。”
“这车老吗?”
“……”
萧津渡吸气,“真的吗?”
“……”
“我开好多年这种车子了。”萧津渡越说越不自信。
“……”甘望舒尴尬道,“也还好的,我就是觉得,这个车型适合男人开,比较大气沉稳,斯文的类型,你看我是女孩子,还喜欢穿旗袍,旗袍和劳斯莱斯怎么会搭呢。”
“确实,我家望舒要开,也是开一个,粉色的劳斯。我给你改装。”
“……”甘望舒摇头,“太招摇了。要不算了不用买,我在北市还有个帕拉梅拉。”
“都换了。”
“……”
萧津渡:“那给你看看保时捷其他车型?”
“也行。”
甘望舒继续插花,忙了会儿发现萧津渡还是在看跑车,但看那些颜色一点都不像是给她买的。
她好奇:“你自己要换车吗?”
“嗯,看看。”
“你今晚开那个,什么时候买的?是不是好几年了?”
“去年才换的,我喜欢开同款,从我买车到现在,这是第四辆了。”
“哇,你都一个车型啊。”
“车库里也有其他,但是商务车基本都差不多,可能太忙了我很少开跑车,其他的都是越野露营的车。总而言之,我很专情的,望舒儿。”
她笑得很:“给自己脸上贴金,开个车也能扯上专情。”
“这都是加分项,你别看不上,好多我这种人三天两头换车,这说明人骨子里就不专一。”
“……”
甘望舒把脑袋靠到他肩窝,一起看他手机,“那你这不是要换啦?你、学、坏、了。”
“我冤枉,”萧津渡搭在她腰侧的手捏捏她的肉,“还不是你嫌弃我那个车老。”
“……”她摇头,“没有吧,我只是觉得,比较成熟,你是很适合开啦。”
“……”
整个房间都沉默了下去,明明才晚上九点不到却好像已经到了三更夜。
甘望舒后知后觉地撩起眼皮瞅人,就见到萧总脸色铁青。
“我的车老,人也老?”
“……”
甘望舒把手攀上他的脖子,亲一口他的唇,一脸真诚,“不是,没有,我家萧总最年轻,在我心里就是二十岁,身份证只能证明你的名字,年龄长在我心里。”
“……”
他扭开头笑。
笑完回来就亲她:“嘴真甜,宝宝,今天吃了蜜了,小嘴甜得发慌。”
“必需的我男朋友要给我买车啦。”她蹭了蹭他,“萧总最好。”
他乐得不行,“你要是这种钱能解决的,唉,望舒,咱俩这三年孩子都生了。”
“……”
“你看我现在成熟的气质都是几年前在你身边混的时候愁的,我三天被你冷落九回,我愁得白发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