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啊,上次咱俩见面在哪儿呢,好像在曼哈顿啊,甘二公子家里。”他感慨不已地道,“那会儿我还寻思着,你怎么会在衔清家里,你不是和我们萧总一起呢嘛。原来是误会,真是误会大了。”
甘望舒想起来倒是觉得这样误会也正常,所以等会儿人走了,她进了餐厅不免问萧津渡:“我当时在曼哈顿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那会儿,他有没有私下跟你说我?”
“说了。”
“那你……是不是也误会了。”
“差点吐血。”
“……”
“那会儿我太奶奶去世,我去不了,忍了几天等事情办完就去了,就在超市遇见你们一家三口逛着了。”
“哦,就是那一次。”她点点头,愧疚道,“对不起。那会儿跟你解释了,但是你心里是不是其实还是不怎么开心的。”
“当然,谁愿意自己女朋友,哦,自己喜欢的人,住别的男人家去,说是当亲哥哥,但是不亲就是不亲。”
“……”她干笑,“这事,真的是我不好,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坦白的。”
“没事,我不说了吗?坦白了就没有女朋友了,忍了,苦尽甘来。”
她失笑。
这男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自我安慰能力挺强,过去的事绝对不会再影响他心情。
甘望舒昨天胃口很差,今天感冒好了,胃口好多了。
萧津渡是个吃饭喜欢投喂她的人,喜欢给她夹菜,所以她吃着吃着就撑了,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她自己老实巴交地喝汤。
萧总觉得她虚,特意给她点的汤,说要补补。
汤是蛮好喝的。
喝完后,她说:“你慢慢吃,我去洗手间。”
“嗯。”
“你车钥匙借我一下吧,我去车里拿点东西。”
“拿什么?”
“我补个妆。”
“你今天化妆了?”他朝她看过去。
甘望舒:“我就是,今天出门觉得脸有点白,所以擦了点腮红,没怎么画。”
“不用补了,我家望舒不施粉黛也是无敌的。”他摸了摸她柔滑得跟婴儿肌肤的脸,“你别质疑我的眼光。”
她抿唇笑:“你给我嘛。”
“我给你去拿就好了,跑着累。”
“不用了。”
萧津渡无奈地指了指桌上丢着的车钥匙。
甘望舒:“……”
她捡起来默默出门。
萧津渡吃起了她碗中剩下的几片牛肉,但是他是个不太能吃肉的人,所以也没吃完。
只是甘望舒出去五分钟还没回来,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
第七分钟,他的精神剂终于回来了。
发现他连三五片牛肉都没吃完,甘望舒就说他真的要成仙,而且自己都吃不下,却投喂她那么多,是不是想把她喂成球。
萧津渡乐不可支,带她出门时窝在她耳边说就是要把她喂圆一点,现在摸着没什么肉,抱起来跟一团海绵似的,比他还瘦的人可没资格整天贬斥他的身材。
甘望舒冷静地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再怎么贬斥萧总的身材了,萧总身材棒棒的,八块腹肌,胸肌又很硬,还有人鱼线……”
电梯门开了,眼见里面有人影,萧津渡搭在她肩头的手适时捂住她的嘴。
甘望舒看着出来的路人,悄悄红了脸。
进了电梯,萧津渡就一个劲儿直笑,甘望舒躲到他后面去,脑袋抵着他的背蹭,“别、笑、了,大坏蛋。”
萧津渡把她抱到身前来,圈在怀里摸着她的小肚子:“散散步兜兜风吗?”
“兜风可以,散步就算了,走着走着又下雨啦。”
“我怕你现在就回去躺着,不舒服。”
“……”
电梯门开了,萧津渡在红透了脸颊的人身边轻笑,出去前最后耳语一句:“行不行?望舒儿?”
“……”
甘望舒没说话,拉着他的手出去。
刚坐入车内,萧津渡就注意到中控台丢着个袋子,印着药店logo。
他问甘望舒:“你刚刚买药了?你今天还不舒服吗?哪里难受?”
“没。不是买药。”
“那买什么?”萧津渡系上安全带后,生怕她买的是药,直接扯来袋子打开。
一瞧,两盒避孕套规规整整躺在里面。
他扭头看去,副驾座的人望去了窗外,拿手机在有模有样地拍照呢。
长街斜对面正好有个药房。
萧津渡悠悠放下东西,启动了车子。
两人全程一个字都没说,车里放着歌。
萧津渡这人听歌主打一个随心所欲,都是经典老歌单自己跳着播放,但是遇到甘望舒这样的副驾驶,她就会切歌。
她切了首已经在他车上听了几次的<因为爱情>。
“我记得那次我车子坏了,你路上遇到我,那晚车里就放着这首歌……我那晚跟你说我要去汉盛隔壁的咖啡馆,其实呢,我去的就是汉盛,我见的就是钟承敏。
我还知道钟承敏那家伙故意约了一个很模糊的时间,为了让你我在茶馆碰面。
所以我走得很匆忙,我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我可着急了,怕那晚就被你发现我其实姓甘……”
萧津渡听起来并不惊讶,两人分开的那两年里,所有和“甘氏女总”有关的话题,画面,他都复盘过,自然也想到了那个晚上,钟承敏跟他说她坏话的前提,就是他上一个客人就是甘氏的女总。
“我知道,我想过。”
“那如果,再来一次,你是选择被我骗呢?还是选择第一天,或者第二次见面,就在那个晚上就知道我姓甘呢?”
萧津渡:“当然是按原来的。”
“可是,我在招待所出来的那晚,你明明很生气的,我觉得你那晚,气得要死了,你从来没有那个脸色过。”
萧津渡略略一笑:“我忘了。”
“……”
甘望舒眼眶在后面的行程中悄然泛红。车里灯色朦胧,萧津渡在城区兜了半小时的风,直到在漓园停了车要去给她解安全带,才发现。
“怎么了?”他捧着她的脸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吗?望舒。”
“没。”她声音都夹着鼻音了,蹭入他肩窝,“我只是觉得,我还是选择第一次见面就坦白。”
萧津渡难得沉默了下,两秒后才说:“也行,你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无所谓,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她终于破涕为笑。
萧津渡抬起她的脸温柔万千地亲:“你怎么那么好啊,望舒儿,都过去多久了,两年多了,我真不在意。”
她也不知道,就是想起来还是愧疚难当。
萧津渡亲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心一顿,不由加深了吻。
“一首歌就把我们望舒弄哭了,傻瓜。”
本来都解了安全带要下车了,这么一亲,萧津渡就想起了下午说的车里做那事。
他一时火从腹部往上涌起来,“望舒儿。”
“唔。”
“在自己家车库,没事吧,我不想上楼了。”
“……”
等甘望舒回神,他已经解开了所有衬衣的纽扣了,开始伸出魔爪触碰她这朵小娇花。
“呜呜我自己来。”她梨花带雨地急忙道。
萧津渡:“ok,你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分寸让她不害羞和害怕,只能每个要求都满足。
“不哭了啊,不然像我强来的一样。”
“……”
他转头去打开了那个药盒袋子,“望舒儿,我发现,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给过你钱。”
“……”
“避孕套都要你买。”
“……”
“我明儿给你一张卡,我的副卡,你随便花点吧大老板别看不上我这仨瓜俩枣的,给你男朋友点存在感。”
“……”
她眼泪生生止住了,气笑了,凑去咬他:“能不能别说这些话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买个套萧总都这么亲兄弟明算账啊。”
“是是,一家人。”他开心道,“我属于是恋爱一个月结婚三十天的人,幸福着呢。”
“……”
萧津渡抽出皮带。
甘望舒看着那动作,石化住。
萧津渡看了眼她还规规整整的旗袍,“怎么脱了半天,还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