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七年,她也眼瞎了二十七年,分辨不清身边人模样,整日里过着虚假的生活,被人哄的团团转。
一朝梦醒,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自己的,都在骗自己,所有人都在骗自己!
她真的就是个笑话,大笑话。
压制下去的泪水,再次席卷她眼眶,盛满的泪水顺着眼尾溢出,打湿了她的发。
时宴知抬手抹去她眼角泪水,声音沉而柔,“喻岁,你不失败,你还有我。”
第235章 真会给自己抬价
时宴知一边擦着她眼角泪渍,一边说:“你听过苦尽甘来这个词吗?”
顿了下,时宴知接着道:“我就是你的甘。”
喻岁看着他眼中真诚,流完最后一滴泪。
眼中水汽褪去,视线变得清明。半晌,她带着鼻音,开口道:“时宴知,你一直都这么自恋吗?”
喻岁培育出来的悲伤,都被他攻破了。
他真是拐着弯都能把好词往自己身上扣,也顺势夸自己一番。
时宴知唇角微勾,眉梢微挑,不答反问:“不相信我?”
触及到他眼底真挚,喻岁心一跳,她随即转移话题,“你起来,压死我了。”
时宴知瞥了眼他们根本就没接触到的身体,眼底带笑,并没戳穿她,直起身。
黑夜遮不住她眼中情绪,但却能隐藏她泛红的脸颊。
视线左右转了转,喻岁问:“几点了?”
时宴知掏出手机,看了眼:“两点半。”
闻声微顿,喻岁问道:“你一直在外面?”
从她噩梦惊醒,到他进来,这中间根本没多少时间,完全是用秒来算的。
时宴知说:“想你半夜要起来上厕所,得有人搀扶。”
他一说半夜上厕所,喻岁就想起他之前在她生日当夜,喊她起来尿尿的事。
喻岁上下打量他一眼,“时宴知,你是不是喜欢当活雷锋?”
时宴知被问懵住了,“什么意思?”
喻岁直接戳破:“我生日那天你做了什么?”
闻言,时宴知眉心微跳,听她这么问,他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了?”
喻岁揶揄道:“你还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时宴知却说:“我要不这样做,你会接受?”
他要直接送喻岁花,她保准有多远走多远,哪会宝贝似的养起来。
他倒是把自己的心思摸得挺透彻,对自己的认知也挺到位!
不过……喻岁颇为嫌弃的睨了眼时宴知,说道:“大半夜喊人尿尿,你很幼稚知不知道?”
时宴知笑说:“要不改明儿你喊我一次?”
喻岁嗤了一声,“我才没你这么无聊。”
说罢,喻岁开始驱逐,“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时宴知勾唇:“要陪床吗?”
喻岁道:“我怕我胸骨二次受伤。”
时宴知说:“对我这么不放心?”
喻岁给他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你说呢?”
时宴知轻笑出声,“我们之间的信任这么薄弱?”
“男人本色。”喻岁将他之前说的话还给他。
话落,时宴知脸上满是笑,语调暧昧,“看来你真的是很了解我。”
喻岁催促道:“出去把门关上。”
话将落,时宴知人直接压了下来,唇上一软,他勾着自己的唇,厮磨,吸允。
分开时,时宴知还舔了下。
夜色衬的他黑眸更黑了,时宴知抬手,拇指摩挲掉她唇上水润,哑着声音,意有所指道:“我等你养好。”
“……”喻岁脸颊微烫。
深更半夜的,他也能浪起来!
手从唇上移开,落到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睡吧。”
起身,时宴知踏着月色离开病房。
房门合上的瞬间,时宴知嘴角温度敛起,神情陡然冷却。
第236章 都想掺和一脚
喻岁摸着自己的唇,上面还留有酥麻的触感。
侧头看向窗外高挂的皓月,银光映在她脸上,让其五官蒙上一层纱,整个人瞧着不那么真实。
她心神涣散,深夜一吻显然被他勾走了一半心神,连心中阴霾都淡了一半。
同一时间,喻宅。
喻敬文接了通电话,神情不悦,“人在医院,还用我怎么教你?”
电话那端的人说:“他们守的严,靠不近。”
喻敬文冷声:“那就想办法靠近!”
二楼,主卧。
林雪娜同样也接了通电话,电话刚,里面的人就说,“失败了。”
眸色微闪,林雪娜眼底略过暗色,沉声道:“有人发现吗?”
对方说:“她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只会以为是喻敬文做的。”
反正人是喻敬文派出去的,他们不过是在里面浑水摸鱼,借机做掉喻岁罢了。
林雪娜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她说:“你现在暂时不要再动。”
“知道。”
挂了电话,林雪娜眸色幽深,一边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边深思。
后半夜,喻岁睡的很安稳,没再做梦,一夜到天明。
次日,喻岁醒来没多久,就得知付逸也清醒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去找付逸。
时宴知说:“急什么,他人就在那待着,还能跑了不成。”
喻岁是坐轮椅被时宴知推着去见付逸。
之前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女人,如今正吊着胳膊,躺在付逸一旁的病床上。
眉梢微挑,喻岁侧目看向时宴知,后者会意,小声解释道:“她昨晚醒来,硬是要和付逸在一起,我让人在这里加了一张床。”
看他们进来,付逸扯了扯唇角,虚弱道:“喻小姐。”
喻岁问:“人怎么样?要是难受,就跟医生说。”
付逸道:“我好多了。”
话落,付逸满脸歉意的向喻岁道歉:“喻小姐,抱歉,我没守住苏夫人的委托。”
没等喻岁回话,付逸接着说:“苏夫人放在我这里的遗产转让原件全丢了。”
喻岁心有遗憾,面上却不见显现。
她平静问道:“你文件没了,他为什么还要追杀你?”
这个他指的就是喻敬文。
付逸道:“他想确定我手里是不是真的没有。”
说的虽然不直白,但喻岁明白,这个确定,是在说,喻敬文打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喻岁心惊且凉。
喻敬文的心狠又一次突破她的认知和底线。
付逸欲言又止地地看着喻岁,她问:“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付逸支吾其词道:“喻小姐,我怀疑您母亲不是死于癌症。”
话落,喻岁神情猛地一变,喉咙好似被人掐住,眸仁聚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付逸觉得自己不要再有所隐藏,把心中疑惑和怀疑如实地告诉喻岁:“我怀疑苏夫人不是死于病,而是死在人手里。”
苏安婉有乳腺癌不假,但还没到马上夺命的地步,可她偏偏就死在这病症上。
说是病情恶化,可一切都太巧,巧合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第237章 或许是人为
怎么前脚苏安婉刚完善好遗产,后脚她就出事了,随之而来就是对自己的一系列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