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将秦妧拉回到现实,让她恢复理智,随手将遥控器丢到一旁,端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说:“这种狗血的事都能在你身上发生。”
喻岁笑了笑,没发表意见。
两人在房间里又喝完一瓶红酒,二人皆是微醺状。把秦妧送走后,喻岁倒床就睡了。
熟睡中的喻岁,忽然被一束光照醒。
一睁眼,面前就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时宴知。
他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因为这张脸不如平日里的成熟,反而是有些年轻……
这不是现在的时宴知。
他脸上灰尘扑扑,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痕,显得他狼狈不已,可即便这样,还是不掩他的帅气。
喻岁发现,年轻时的时宴知,身上痞气更重,“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能忘记我,太伤我心了。”
“记住我这张脸!”时宴知威胁着:“你要再敢忘记,小心我收拾你。”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没良心的小东西。”
又是一声响,是时宴知的声音,可年轻的时宴知却从她眼前消失了,转而是略显沉稳的嗓音。
喻岁慢慢睁开眼,时宴知又出现了!
第260章 心不能动
床头暖黄色的壁灯亮着,光圈正映在他头顶,在他身后镀了一层光芒,让他整个人瞧着都不那么真实。
一时间,喻岁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你……”
时宴知手撑着床,漆黑的眼眸中含着危光,“我是枯草?”
“嗯?”喻岁人还是懵的。
时宴知身子下压,幽幽道:“嫌我老?”
喻岁愣愣地看着他,“时宴知?”
时宴知不开心道:“现在连我人你都想装不认识?”
回应他的不是喻岁的回答,而是她的抚摸。
喻岁伸手,温软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脸颊,描绘着他的眉宇。
时宴知神情微愣,垂眸睨着她。
喻岁感受着指下的温度,又喊了一声:“时宴知。”
瞧着她眼底迷离,时宴知应声:“嗯?”
喻岁喃喃道:“真的是你?”
时宴知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说:“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说着,时宴知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她身上有着浓郁的酒味。
喻岁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视线有些空,“怎么会是你?”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微皱了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喻岁嘟囔着:“明明不像,我怎么会认错人?”
除了一双眼睛,真的哪哪都不像。
话落,时宴知终觉明白不对劲出自哪。
眸色幽深,时宴知道:“你听见了。”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喻岁抬眸,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说了,你会跟我处对象,当我女朋友吗?”
喻岁这话回答的直接,“不会。”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可喻岁这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时宴知还是被刺到了,郁闷的要死。
他是差哪了?!
时宴知不爽道:“我比楚云差在哪?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喻岁:“你很好。”
听她这语气,这是准备给他发好人卡?
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又道:“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时宴知问她:“你是打算走肾不走心?”
喻岁反问:“不好吗?你们男人不都好这一口。”
“你可以把我从这个们里摘除,我是反的,我走这里。”说话间,时宴知的手指点了点她心口。
喻岁捂着心口,摇头道:“不行,我这里不能动。”
心动了,就很容易受伤,她不想受伤。
时宴知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抵触,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眼中浮现暗色,吸一口气,忽然扣住她双手,按在床头,身子压下。
喻岁美眸圆瞪,“你干嘛?”
时宴知带着火气道:“走肾。”
话落,时宴知直接吞没了喻岁所有的气息。
既然不走心,那他还跟她客气做什么?
该做做,该睡睡,该谋的福利,一样都不落下。
这一走,喻岁就被走了大半夜的肾,走到最后,直接累得昏死过去。
时宴知抱着汗津津的喻岁去浴室洗澡,喻岁全程都没睁眼一下。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时宴知刚要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喻岁却一个转身,直接背对着时宴知,抱着被子睡过去。
“……”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时宴知直接气笑了。
她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典范。
第261章
喻岁睡的很沉,早上有人敲门她都不知道。
时宴知松开抱住她的手,抽身下床,随意披了件浴袍去开门。
门一开,秦妧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我昨晚喝的手机都放你这……”
话还没说完,看着浴袍打扮,还没完全睡醒的时宴知,秦妧直接卡壳了。
惊讶之后,秦妧问道:“你,你昨晚睡这里?”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瞧瞧他锁骨上的咬痕,她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时宴知嗯了一声,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子被秦妧瞧见。
挥挥手,秦妧识趣道:“你们继续睡,手机我等会拿。”
说罢正要走,屋内响起了手机声,秦妧脚步顿住,这手机铃声显然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在想,自己是拿还是不拿时,喻岁烦躁的声音传来,“时宴知,你手机响了!”
时宴知侧开身,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进来拿吧。”
秦妧转身踱步进屋,直奔声源处,她正要去接,电话停了。
喻岁已经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瞧见屋内站着的时宴知和秦妧。
“……”这是什么阵仗?
秦妧抬手:“我来拿手机。”
喻岁视线从秦妧身上转移到时宴知身上,后者淡然处之:“我昨晚睡这里,你忘了?”
浆糊的脑子涌入一些画面,全都带着颜色,白净的面庞上,瞬间爬上一丝绯色。
秦妧觉得自己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一脸暧昧道:“我就不打扰你们早间温存了。”
话落,转身离开了,她还贴心的替他们把房门关上。
喻岁说:“你昨晚怎么没走?”
时宴知道:“伺候你大半夜,我不累的?”
“……”
是她让他伺候的?
时宴知一眼就看穿她心思,“你这端碗喊娘,放碗骂娘的品性很不对。”
喻岁,“你是娘吗?”
时宴知勾唇,“你是想喊我爹吗?”
想到某些恶趣味,喻岁抄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去,嗔声道:“滚!”
时宴知笑着接下她扔来的枕头,转身放在一旁的的沙发上,出声:“醒了就别睡了,收拾收拾,该走了。”
拿起昨晚被他扔地上的衣服,披着睡袍,时宴知直接出门了。
时宴知一走,喻岁并没立马下床,而是懒散的靠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