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一声惊叹:“卧草,那不是楚云的小舅,时宴知么。”
一听到时宴知三个字,喻岁脑子像被人用棒槌敲了,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
侧头看去,远处卡座里坐的可不就是时宴知,一身墨绿色绸丝衬衣,像个正在开屏的花孔雀,身边围坐的女人,就是他开屏后的结果,收获颇丰。
秦妧点评着:“没想到他本人看着更优秀。”
第33章 运气好,命不好
时宴知不止打扮耀眼,模样也吸引人,他那张妖孽的面庞根本就没戴面具,出来猎艳的女人们,自然就会凑上去。
不知道是她们视线太灼目,还是有‘心灵感应’,时宴知侧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喻岁如触电般,立马收回视线。可做完她就后悔了,她戴着面具,怕什么?
秦妧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时宴知,喻岁道:“你跟他很熟?”
时宴知可是常年不在国内,怎么她对他这么熟悉?
“我哥跟他熟啊。”秦妧接腔。
说罢,秦妧又道:“小鱼儿,你真打算跟楚云结婚?”
喻岁不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秦妧道:“问题可大的很。”
“你可能不知道,时宴知和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姐有仇。”秦妧一副八卦狗仔附体,“据说时宴知大哥当初找人绑架他,准备搞死他,楚云的妈也在后面推波助澜,不过时宴知命大,没死成,还活着回去了。”
话落,秦妧又感叹道:“命大是大,就是命不好,他家老爷子明明知道是他哥做的,偏偏还不许时宴知报仇,不仅压着他,还把他送出国,这一走就走了十年。”
从十八,到二十八。
有钱人家里,人口但凡复杂些,就会产生各种龃龉,谋财害命也是常有之事,皇位就一个,想要登基的皇子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在暗中窥窃的长公主。
时家啊,就是一泥潭,沼泽,会吃人的。
秦妧提醒她:“他这次回来,肯定会报复,你要跟楚云结婚,到时候,免不得受到波及。”
这趟浑水,喻岁不用,也没必要掺和。
喻岁心想,她是一点都不想搅和啊,关键是她现在被时宴知给缠上了。
期间,喻岁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秦妧接完电话,跟她说:“小鱼儿,我有急事,要马上走。”
秦妧根本就没时间跟她多说,拎起包,直接走人,她走了,喻岁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喝了口杯中酒,也拎包离开。
喻岁没发现,她喝酒时,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等她喝完,顿时露出满意又猥琐的表情,跟了上去。
她叫了代驾,等候的时候,喻岁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些热,从内至外的燥热,这状态,明显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身后忽然有异样的气息靠近,腰被人圈住,男人油腻恶心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很难受?哥哥带你回家睡觉。”
喻岁四肢无力,看到贴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挣扎着,嫌恶厉声道:“滚!”
男人哪会滚,就等着她喝完酒捡尸,抱住她就要去亲,只是唇还没贴上去,就被人一脚踢开,怀中的软香顿时没了。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蓦地一疼,直接被砸的昏死过去。
喻岁跌坐在地上,额角薄汗直冒,呼吸有些喘,浑身燥热难耐,就连视线都出现幻影。
她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动作又凶又狠,把刚刚占自己便宜的男人按在地上暴揍。
喻岁看到男人走了过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本能道:“别碰我——”
男人沉声道:“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第34章 起疑
喻岁反应慢半拍的发现抱她的人是时宴知,她扯着他衣服,哼吟着,断断续续,声音都打颤:“送我去医院……”
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喻岁便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漫如,你在看什么?”
远处,一群人里,林漫如视线看向喻岁那个方向,眸子微眯,眼底暗芒闪过,“没什么。”
等人走开后,林漫如却拿起手机,对着喻岁背影拍了几张照,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脸,但能看清喻岁被男人抱住就足够了。
林漫如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嘴角划过一抹冷嘲。现在证据确凿,她就不信,楚云还能忍!
喻岁觉得自己身体要炸了,咬着最后一口意识,没让自己沦陷。
但这种时候不是她不想沦陷就不沦陷的,车里,被欲念充斥的喻岁,做着与她意识相反的事,她这会就像个妖精,想要吸取时宴知的精气。
时宴知黑眸暗涌流动,呼吸跟她一样的乱,钳住她四处点火的双手,声音粗噶,哑声隐忍:“别乱动!”
听到女人的哼吟声,许帆自觉将前后座的隔板升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马路上,半道上,汽车陡然停下,时宴知扣着她的腰,将人按在怀中,没让她被惯力带出去。
许帆解释:“老板,前面出车祸,路堵了。”
时宴知声音低哑:“换条路,快点!”
听出老板的急切和隐忍,许帆汽车开出了飞机的架势,快得飞起!
车最后停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时宴知抱着她就往医院走。
**
与此同时,另一家医院,楚云接到林漫如发来的消息。是几张照片,喻岁被男人抱着的照片。
楚云神色阴沉,把电话拨了回去,声音阴鸷冷寒:“你又对岁岁做了什么?!”
林漫如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意:“这次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在酒吧门口恰好看见,是她自愿跟男人走的。阿云,喻岁根本就是一烂货,骨子里假清高,她跟谁都可以搞……”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便传来了忙音,林漫如眼底有伤,有恨,也有埋怨。
楚云来回翻看着照片,照片不是那么清晰,而且也只拍到半张脸,可他还是能确定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喻岁。
他俊朗的面庞上暗潮汹涌,退出微信界面,调到拨号键上,楚云直接拨通了喻岁的电话。
私人医院。
喻岁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被时宴知禁锢在病床上。
“咳咳……老板,喻小姐手机响了。”许帆背对着病房,说:“是楚云打来的。”
他原本是不想过来打扰的,可楚云一直锲而不舍,莫名搞得他都有些心虚。
时宴知哑着声音,眼里满是不耐,“不用管!”
他这样说,许帆也就照做,放任手机在那响个不停。
此时的喻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药效折磨的她要死要活,眼泪都磨出来了,像大雨过后被拍打过的娇花,被蹂躏的不像话。
时宴知裤兜里的手机也响了,他不耐的掏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神色微顿,眼底暗芒划过。
看了眼病床上呻吟的喻岁,顿了也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便接通电话。
第35章 差点撞上
“舅舅。”楚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时宴知气息很重,哑声道:“有事?”
他的手来到喻岁腰间,捏了下,下一秒,变调的哼吟从喻岁嘴里溢出,隔着听筒,传入楚云耳朵。
楚云顿了下,眸子微微眯起,听着陌生的女音,“舅舅你在做什么?”
时宴知呼吸微喘:“做什么你听不出来?”
“没事挂了。”说着,也不给楚云继续说话的机会,径直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扣住她乱摸的手,时宴知眼中皆是隐忍,瞳仁黑如墨,咬着后牙槽,“你想折磨死我?!”
喻岁哪知道他折不折磨,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折磨死。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楚云面色沉沉,他转头又拨了个号码:“把人找出来!”
喻岁被拉去洗胃,好在就是普通的春药,洗完就没事。
许帆接了个电话,走了过来:“老板,楚云已经坐车过来了。”
时宴知抽着烟,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在用尼古丁压制体内不能发泄的躁动。
闻言,时宴知眼里浮现一抹冷嘲。
许帆又说了句:“喻小姐现在没事了。”
他这是在提醒时宴知,他们可以先离开。
时宴知丢了烟头,转身进了病房:“你先去外面等着。”
病房外,许帆站在门口,看了眼腕表,时间过去十分钟,蓝牙耳机里传来保镖的实时情况,再过一分钟,里面还是没动静,许帆敲了敲病房的门:“老板,人已经下车了。”
许帆在门外急得不行,这‘偷情’玩的,他受不了啊!
抬手想要继续敲门,咔哒一声,病房门开了,时宴知沉脸睨着他,许帆硬着头皮道:“楚云进医院了。”
不是他想催,主要是情况不允许啊。
电梯口,他们迈步进入电梯。与此同时,隔壁的电梯也开了,楚云从里面出来,大步朝喻岁病房走去,余光瞥着只剩一条缝的电梯,隔着门缝,他对上半只漆黑的眼,看着眼熟。
楚云在看电梯里的人,电梯里的时宴知同样也在看他。
时宴知看着他架着两只胳膊过来,视线从他打着石膏的胳膊往下,不由落在他完好的两条腿上,眸色幽深。
楚云还没细看,电梯门彻底合上了,收回视线,踱步离开。
电梯里的两人,当事人气定神闲,反而是许帆这个局外人大气不敢出。
看到楚云投来的视线,他还以为要被抓个现行,真是有惊无险。
楚云进了病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上下打量一回,问着值班护士,“谁送她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