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不答反问:“你没事了?”
喻岁点头:“该问的我都问了。”
他既然没事,她也就不用担心了。不走干嘛?留下来睡觉吗?
时宴知道:“你没事,我有事。”
喻岁问:“什么事?”
话落,时宴知拦腰托起她的臀,如抱小孩似的,抱着她往卧室走。
双脚离地,身体猛地被抬高,喻岁下意识攀住他脖子,眸子微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干嘛?”
时宴知仰头,薄唇一张,吐出两字:“睡觉。”
卧室。
时宴知抱着她往床上一倒,视线平视,时宴知凤眸里满是愉悦,眼仁黑的发亮,磁性的嗓音里带着高兴,“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时宴知这会要是在水里,他肯定能给喻岁翻出几道浪来。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近到喻岁都能从他眼中瞧见自己脸上的羞涩。
黑夜,床上。
特殊的日子,特殊的称呼。
时宴知呼吸出来的灼气尽数落在喻岁脸上,她不止脸痒,浑身都在痒。
忽然心跳如雷,后背潮意升起,整个人如坐针毡,燥得很。
不是没抱过,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比现在更亲密的事,他们也做了不少,但这次,喻岁就格外的不好意思,不习惯。
喻岁把这一切都归功到那本不该存在的红本子上。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俩现在领证了,他们的关系合法了!
自己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成了他老婆!
喻岁扭动着身子,说:“我大姨妈还没走,松开我。”
时宴知勾唇,笑意痞邪:“你就这么想跟我洞房花烛夜?”
闻声,喻岁脸上浮现窘色,“谁想跟你洞房!”
要不要脸?
时宴知不加掩饰自己的本色,“我想啊。”
说话间,时宴知手臂力道又紧了紧,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再抬头,他如实道:“知道你不方便,我忍了。”
听他这语气,说的好似多委屈似的。
很快,喻岁就知道,这些委屈都是假象,他骨子里的攻略性一点不少,他压下身子,也压低声音,嗓音里充满了蛊惑:“不过等它走了,你要全部补全我。”
这话,这表情,喻岁在他脸上瞧见浓浓的欲气,要不是身体不便,他肯定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喻岁避开他满是侵略性的眼神,视线躲避,不搭腔。
瞧她泛着红晕的耳尖,时宴知唇角勾起,身心都散发着愉悦。
喻岁也瞧见了,人的快乐有时候是可以相互感染的,瞧他傻乐,喻岁也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静谧的卧室,被手机铃声打破。
第359章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再无她人
是时宴知的手机。
时宴知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睨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他自己调成静音模式,随手将手机丢到床头柜,看都不再看一眼。
抬头,喻岁问:“谁给你打的,怎么不接?”
闻言,时宴知垂眸看她,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拿过手机,直接递到喻岁面前,“自己看。”
喻岁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手机上,屏幕上赫然写着老头子三个字。
老头子?
能被时宴知称之为老头子的,只有一个,抬眸,喻岁问:“你爸的电话?”
时宴知唇角微勾,不答反问:“不然你觉得是谁?还是你觉得有女人给我打电话?”
话落,喻岁眼底闪过一抹讪意,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时宴知那不知道她那点想法,单手捧着喻岁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时宴知目光灼灼,“我不是楚云,也不可能成为楚云,我要做的事,从来不会偷偷摸摸,只会光明正大。”
喻岁反向思维:“所以,你以后出轨也是明目张胆?”
时宴知明确地告诉她:“出轨这两个字,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我身边,除了你,根本没有其他异性。”
喻岁立马接腔:“贺姝不是?”
时宴知说:“除了身份证无法改变性别,她在我这里,跟男人无差别,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的。”
话落,喻岁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她知道自己故意这样问会显得有些茶,但她忍不住,女人都爱比较,她也不例外:“我和贺姝之间,你选谁?”
时宴知道:“你。”
喻岁说:“你都不思考一下?”
时宴知反问:“这问题需要思考吗?”
闻言,喻岁压抑着唇角想要荡起的弧度,
时宴知又道:“她和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控制好想要笑的情绪,喻岁表情正常,“时宴知,我真怀疑你在国外身经百战。”
时宴知挑眉:“怎么说?”
喻岁道:“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油腔滑调。”这么会哄人开心。
时宴知话语真挚:“对你,我都是真情流露,实事求是。”
不是经验所致,那他就是天生的聪明学生,时宴知完全避开所有女人心中的雷点。
时宴知放在床上的手机又亮了,喻岁瞥了眼,依然是时老爷子打来的,她问:“你不接吗?”
对方接连不断的打,明显是有事找他。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不接。”
“今天是我们的重要日子,那些污秽的事情,不用理会。”
不用接,时宴知就知道老爷子给自己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事。
喻岁也很快想到是什么事。
都闹出一条人命,他们肯定要找时宴知这个背后推手,毕竟时林两家是亲家。
喻岁不安心的又问一句:“你真没关系?”
时宴知覆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抚摸,安抚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人又不是他杀的,冤有头债有主,谁的问题,找谁去。
时宴知低声,覆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道:“你就放心吧,我这条命还要留着跟你生孩子,不会轻易不要。”
第360章 一边喜,一边悲
话音落地,喻岁脸飙红,调戏她!
想也不想,喻岁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羞恼暗骂道:“滚一边去,谁跟你生。”
时宴知身手敏捷,双腿瞬间夹住她的腿,更加将人拥入怀里,继续挑衅:“你跟我生啊。”
羞恼上头,憋得喻岁脸颊泛红,龇牙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没有生的能力?”
时宴知夹住她要屈起的腿,笑意痞邪,挑眉道:“你舍得?”
喻岁不想输,也不想被他拿捏住,“有舍才有得。”
时宴知有些不明白这个舍和得,具体是什么意思。
喻岁笑意深深,‘好意’替他解惑,“等坏了,舍弃你,寻更好的下一家。”
时宴知四肢收紧,“那你别想,你要真下了手,我更加不可能放弃你,你还得负责我后半辈子。”
喻岁被他抱得死死的,完全挣脱不开,她仰头,“你狗皮膏药转世?”
甩不掉了是吧?
时宴知丝毫不掩饰在她面前的霸道,“你是忘了我跟你说过,时家祖上是土匪出身?”
喻岁嗤声道:“你祖宗要是知道,你这个不孝孙这么编排他们,肯定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时宴知说:“那他们就不是气,而是高兴。”
人给气活了,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喻岁瘪瘪嘴,“歪理。”
垂眸,时宴知视线落在她红艳的唇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你就打算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闻言,喻岁挑眉,反问:“你想做什么?”
话落,时宴知的脸直接压了下去,两唇相贴,耳鬓厮磨,“当然是干正经事。”
新婚夜,哪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掉。
虽然不能大口吃肉,但好歹让他吃上肉渣,闻着肉香不是。
喻岁想反抗,但反对无效。
时宴知想要‘硬’来,根本就不会给喻岁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