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三十的男人,要说没需求,那就太假了。
时宴知说:“我有秘密武器。”
闻言,喻岁来了兴趣:“秘密武器?什么秘密武器?”
时宴知故意卖着关子,“等我转正了,我就告诉你。”
喻岁眯眼,“你吊着我?”
八卦是人的本能,时宴知半吊着自己,喻岁也很难受啊。
时宴知撩水淋在她手臂上,幽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喻岁知道他说得是三月婚期约定,
啧,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但很显然,在时宴知这里确实能。
不说就不说,她还不想知道。
但不满足喻岁好奇心的结果,就是时宴知被轰出主卧。但后半夜,时宴知又偷摸进了喻岁的房,爬上她的床。
刚躺下的瞬间,喻岁一个翻身,熟络儿自然的靠近他怀中,唇角勾起,时宴知满意地与她相拥而眠。
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时宴知,喻岁一点都不奇怪,他要不睡进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起床收拾的时候,时宴知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进卫生间刷牙。
洗脸池前,一个人刷牙,一个人洗脸,单人脸盆就显得有些小了,只要时宴知留下来过夜,次日必定会跟自己用一个洗脸池,赶都赶不走。
他还说,夫妻都这样。
只有水声的浴室,突然响起时宴知的声音,“林漫如流产了。”
闻言,喻岁顿了下,顶着一脸泡泡的脸,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时宴知吐掉嘴里的泡沫,他说:“昨晚被送去的医院。”
喻岁哦了一声,头转回去,继续去洗脸。
时宴知问:“你都不好奇她怎么没的?”
透过镜子,喻岁与时宴知对视,她说:“我没买鞭炮去医院给她庆祝,那都是我还有良知在。”
林漫如孩子怎么没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喻岁虽然恶心她们母女,连带厌恶嫌恶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但到底没想真正去动她们的孩子。
她真要这么做了,那她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不过林漫如的孩子没了,对那孩子也是一种解脱,有林漫如那样的妈,和林雪娜那样的外婆,那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喻岁不问,但时宴知想说啊,“林漫如被送去医院时,脸上有巴掌印。”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这是被楚云家暴了?
第428章 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喻岁问:“林漫如是被楚云打的流产?”
这样说,其实也没错,林漫如也确实是因为楚云的一巴掌而流产。
时宴知道:“差不多吧。”
话落,喻岁脸上荡起一抹讥嘲。
这算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漫如为了嫁给楚云,那是要死要活,如今孩子却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中。
楚云给了她孩子,也收走了她的孩子。
对于楚云,喻岁也是庆幸自己早一步脱离苦海,他明显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喻岁有句话送给林漫如,那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打开水龙头,喻岁掬水清洗脸上的泡沫,擦脸时,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喻岁侧头看向时宴知,问:“你消息怎么来的这么快?”
话落,也没等时宴知回话,喻岁兀自又道:“你派人跟踪他们?”
时宴知根本就没掖着藏着,点头,说是,“王家人,是楚云找人做的。”
闻言,喻岁黑眸微不可见地缩了下,下意识问了嘴:“你确定是他?”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撒谎骗你?”
说这话时,时宴知脸上表情有些不好。
看来她果然是不了解楚云,识人这方面,喻岁觉得自己真不行,为了对付时宴知,他居然拿无辜人的命做引子。
思绪回笼,抬眸,视线相对,喻岁发现他眸色很沉,疑惑道:“你怎么了?”
时宴知神情阴沉,“你还没回答我刚刚说得话。”
喻岁问:“你刚刚说得什么话?”
时宴知:“你觉得我在骗你?”
思索两秒,喻岁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很平静,“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时宴知眸沉,唇抿。
喻岁直言:“我现在是做不了百分之百的忠诚,但最起码,我不会一心二意,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对楚云已经再无感情,也不会再有联系。”
友情也好,亲情也罢,从楚云欺骗,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和楚云有任何瓜葛。
说完,丢掉一次性的洗脸巾,喻岁转身就走。
刚迈出去两步,手腕兀的一紧,下一瞬,整个人被扯了回去,跌落进温热而僵硬的怀抱。
入目的便是时宴知墨绿的睡衣,喻岁直挺挺地站着,冷静道:“撒手。”
时宴知不仅没松,还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扣在怀中。下颚抵在她肩上,示弱道:“你跟他认识了将近十二年,虽然他是假借我身份,但你们相处的时间是真的,对比他,我在你的世界少了近十二年的时间。时间上,我输给了他。”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跟你说过,对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其实我很好哄,也很容易受伤,只要你给我一个好脸色,我就能高兴一整天,但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
手臂收紧,薄唇一张,时宴知吐出一句话:“安安,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第429章 自我调控
四面封闭的浴室,将时宴知的声音包围起来,一句话,不停在喻岁耳边响起。
‘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不说假话,听到这话,喻岁心忽然疼了一下。
她瞧不见时宴知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声音的无助和没底气。
这样的气势,不适合时宴知,他应该是顽强,肆意,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
时宴知低头亲了下她肩头,他低声道:“安安,我会怕你不喜欢我。”
闻言,喻岁的心,再次为他而动,是心疼的悸动,
视线越过他的肩,看着浴室墙壁,喻岁开口:“时宴知,这不像你。”
他的狂傲劲去哪了?
时宴知说:“从喜欢你开始,我就不想我自己。”
认识喻岁之前,时宴知就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钟情的程度,是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亦或者在认识她之前,时宴知根本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玩意。
女人容易感性,这话一点都没错。
喻岁的感性劲犯了,她开始心疼时宴知。
寂静的浴室,喻岁打破沉寂,“你不用这么没底气。”
说这话时,喻岁耳朵微微发烫。长这么大,她没有主动跟一个男人表明过心意。
话落,过了几秒都没得到时宴知回话,喻岁心想,难道他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的时宴知,按住她的肩,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垂眸睨着她,凤眸黑漆漆的,他说:“你的意思是,对比他,你更喜欢我,也更在意我?”
燥意褪去,喻岁说:“不然呢?”
时宴知再问:“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喻岁道:“我不闲。”
她早就跟他说了,她不无聊,如果不喜欢他,喻岁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一次次任由他试探自己的底线。
喻岁明确知道,自己对时宴知是喜欢的。
笑容顿时爬上时宴知的脸,嘴角有弧度,眼底有笑意,他做到了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真的很好哄。
时宴知笑说:“安安,我也喜欢你,”
话落,时宴知俯身就要去亲她。
喻岁伸手挡住他的动作,时宴知眼露困惑。
喻岁满脸嫌弃,“一嘴的泡沫,去漱口。”
说完,一把将他推开。
自己是喜欢他,但这不代表她要吃时宴知嘴里的牙膏啊。
被拒绝时宴知也不沮丧,有牙膏亲不了,那就没牙膏再亲呗,这点自我调控他还是有的。
时宴知漱口,喻岁出去擦脸,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