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伸出它的猫爪,冲着宴宴就是一顿挠。
时宴知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一猫一狗在那里干架。
宴宴不敢大,就只能躲,躲到时宴知脚边,试图找他庇护,那它可就找错人了。
脚一撂,时宴知直接把它拨开,无情道:“自己上。”
从卧室出来,喻岁正好就瞧见时宴知‘踢’宴宴的那一脚。
站在原地,喻岁眯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一人一猫一狗闻声,出现了三个表情。
时宴知最为淡定,安安心虚,宴宴控诉。
宴宴:“嗷呜——”他们都欺负我。
迈着小短腿,扭到喻岁面前,宴宴在喻岁脚边蹭啊蹭,求安慰。
安安转头看向时宴知,那眼神好似在说:该你上了。
时宴知眼神轻视:谁行的凶,谁认领。
喻岁抱起宴宴,踱步上前,站定在他们面前,“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它?”
话落,时宴知立马撇清关系,“你这话说的不对,欺负它的是安安,不是我。”
斜睨他一眼,当她眼瞎?
喻岁说:“你刚刚那一脚是什么意思?跟它亲热呢?”
时宴知眼底闪过讪意,嘴上却又是另一套说辞,“我这是在练它的胆子,让它有事自己解决,以后出去遛弯,要是被别的狗子欺负,想要不委屈,就得它自己欺负回来。”
喻岁呵呵一声笑,她信他才有鬼。
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在看热闹,看谁斗得过谁。就像古时候有的纨绔喜欢斗蛐蛐,他现在是一样的心理。
第516章 诛心
喻岁直接发话:“收拾它的东西。”
时宴知问:“谁的?”
喻岁道:“你说谁的。”
时宴知又问:“你这是?”
喻岁回答:“哪里的回哪去。”
这两毛孩子放在一起,就不会安分老实,宴宴则是一直被碾压的对象。
她现在就是,自家孩子,自家疼。
自己孩子打不过,那只能她这个做家长的出手。
话落,时宴知垂眸睨着地上的安安,眼神对话:恭喜你,你成功失宠了。
见时宴知没动静,喻岁直接道:“你要是舍不得,就跟它一起离开。”
话将落,时宴知噌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我现在就去给它收拾。”
安安:“……”我喵你妹。
都是一家人,那就这么重色轻友?
友?
想什么呢,你不过是我养的宠物,还想跟我当朋友。
处理完两个毛孩子,喻岁就和时宴知出门了。
喻岁先驱车去酒店接白灵,路上,她给白灵打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到了。
等车子抵达酒店门口时,喻岁就瞧见白灵等在门口。
喻岁从车里下来,“白姨。”
白灵点头,“走吧。”
喻岁替她拉开车门,护工将白灵抱上车。
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墓园,喻岁让时宴知先开车去花店。
明媚的天气渐沉,太阳没了,只剩一片乌云。
喻岁在花店买了一束她妈喜欢的风信。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墓园。
一节一节的楼梯,坐着轮椅的白灵显然上不去,作为在场的唯一男士,如果有绅士风度,肯定会担下这个任务。
且不说时宴知有没有绅士风度,即便有,他的绅士风度也不会给喻岁以外的女人。
时宴知一个挥手,一名黑衣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扬扬下巴,他说:“把她抱上去。”
保镖点头说是。
下一秒,保镖抱着白灵直接走了,护工小卓,抬着轮椅紧跟其后。
喻岁和时宴知后一步跟上去,当她出现在她妈墓地前,瞧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时,喻岁脸瞬间一沉。
几步上前,喻岁冷脸,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站在墓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喻敬文。
不止他一个,林雪娜也在。
喻敬文回头看向她,“我来看你妈妈。”
喻岁脸上的厌恶不要太明显,冷声:“你是来祭拜,还是来炫耀?”
带着小三来祭拜死去的前妻,他是觉得她妈死的不够彻底,想把她气活?
林雪娜出声:“小岁,你爸是真心实意来看望你妈妈。”
喻岁眼底盛着凌厉,冷睇着她,“你给我闭嘴!”
这一刻,喻岁只觉得恶心和憎恶,他可以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但他不能这样羞辱她妈!
即使他们之间存在着自己不知道的怨恨,但他也不能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他这样做,何其诛心。
喻岁声音冷而绷,一字一顿道:“带着你的东西,立马给我走!”
喻岁满脸嫌恶,上前,一脚踢开喻敬文放在她妈面前的鲜花。
“喻敬文,你给我滚!”
喻岁对喻敬文的憎恨喷涌而出。
第517章 自己老婆,自己呵护
白色的风信子,花瓣散落一地,被泥土染脏,亦如喻敬文和苏安婉的婚姻,脏乱不堪。
孤零零洒落的风信子,在喻岁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喻敬文居然还知道她妈妈喜欢什么花。
知道又有什么用?摆出这副膈应的深情给谁看?
喻岁只觉得他虚伪,又恶心!
喻敬文沉脸,蹙眉,“喻岁,你发什么疯?!”
对苏安婉,喻敬文是复杂的。
喻岁恶狠狠地瞪着她,“我让你滚啊,别在这里恶心人!”
喻敬文一人过来,喻岁不会有这么的反应,甚至都不会驱逐他,让他祭拜完,可他不该在她妈妈的第一个忌日上,把林雪娜带来!
喻岁讥嘲道:“你带着她过来做什么?显摆老年得子?还是让我妈看你眼光有多差?捡来捡去,捡了个垃圾?”
林雪娜凝眉。
喻岁继续讥讽,“喻敬文,我妈见了,她也只会祝贺你,祝贺你被垃圾回收,她终于摆脱你。”
他不想让自己痛快,喻岁也不想让他心里舒坦,
喻敬文表情阴沉,众目睽睽下,他只觉被喻岁泼了面子,脸挂不住,抬手就要挥她一巴掌。手臂还没落下,悬在半空就被时宴知钳住。
时宴知冷着脸,目光凌厉,“你动她一下试试。”
之前就让他伤害过喻岁一次,这次当着他的面还来,还敢伸手,当他是死的?
喻敬文眉头蹙起,表情都有了变化,手腕的疼痛,让他明白这是时宴知的警告。
林雪娜见状,出声道:“你做什么,快松手!”
时宴知冷睨她一眼,“我是不打女人,但我不介意打你。”
林雪娜呼吸一滞。
话落,时宴知甩手,一把将喻敬文推开。
喻敬文后退两步,站稳,一张老脸气的铁青。
时宴知冷声:“带着她这个脏东西给我走人,别在我妈这里碍眼。”
林雪娜气的脸跟死人一样。
喻敬文沉声,“这是我们喻家的事。”
淡淡地睨他一眼,薄唇一张,时宴知道:“需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吗?”
时宴知牵起喻岁气到发颤的手,紧握在掌心,“安安,现在是我老婆,是我时宴知的人。”
喻敬文肃着脸,凌声:“时宴知,你真觉得我对付不了你?别忘了,时家不是你在当家做主。”
勾唇,时宴知露出一抹嗤笑,气势展开,满脸不羁和不屑:“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