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比自己年纪都大的男人喊婶婶,喻岁怎么听都觉得不适应,这已经不是把她喊大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差辈分啊。
改明儿等时家晚辈结婚生孩子,还不得喊她奶奶?
想想,喻岁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啧,要命。
喻岁还没说话,时宴知先开了口,“你对我们的婚事很感兴趣?”
时卓轩微笑:“我就想着三婶都已经嫁给三叔了,我们时家也不是看低女方家世的那种家庭,婚礼对女方来说,都是很看重的,时家不能亏待。”
他这是阴阳怪气到自己头上来了?
喻岁抬头迎上去,似笑非笑道:“侄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婚礼还真不怎么重视,不办婚礼的决定也是我做的主,家里,也是你三叔听我的,他没有,也不敢亏待我。”
话落,时卓轩表情不变,笑意依旧挂在嘴边:“三婶和三叔看来挺恩爱。”
喻岁觉得他的笑及其虚伪,“大侄子,你与其关心你三叔的感情,不如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记得你年纪好像比宴知还大,你得加油,别一直输辈分。”
这辈分不管时卓轩怎么加油,都是赢不了,打老子辈开始,就注定输了,见面就比他们矮一截。
喻岁说这话,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时卓轩。
时卓轩脸上的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
时宴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已经是明显在驱客,时卓轩也没想再继续待下去,随意说了两句,便道别离开。
第558章 你们时家祖传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放下杯子,红唇一张,开口道:“这是你们时家祖传的吧?”
时宴知不解:“什么?”
喻岁说:“鸡婆。”
时宴知:“……”
她是不是把自己也包含进去了?
见了三个时家男人,三个都一样事妈。
时宴知才不爱和他们混为一体,“我没有。”
喻岁翻旧账:“你以前做的还少?”
她跟楚云在一起时,时宴知就喜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管东管西。
等她和楚云掰了,跟时宴知不清不楚时,楚云开始各种诋毁离间,反正就是嘴碎。
现在么,时卓轩又来这一套,他说这一套,不就是在告诉自己,说时宴知对她不重视,只过是在玩玩她,嚼舌根倒是被他们给学到了。
他们时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拥有绿茶技能?
时宴知不愿承认,他说:“我那是实话实说,劝你上岸。”
喻岁笑得兴味:“所以你鸡婆,你承认吗?”
他不承认!
虽然他碎了楚云不少话,但他那不是为她好,谁让她眼神不好,还好骗。
他要不多说两句,多干一些事,她早就进别人家户口了,时间要是倒流,时宴知还是不介意当鸡婆,啊呸……是好心人!
喻岁打趣道:“我又没怪你,你还委屈上了。”
她也不是没全怪他,但那些怪都被他的那些好抵消了。
有些事早发现总比迟发现的好,等婚后发现楚云和林漫如的事,喻岁会更膈应,更恶心,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喻岁拿着纸巾擦嘴,擦完,反手丢进垃圾桶里,起身,她说:“你休息,我去上班了。”
刚迈出一步,手腕被拉住,回头,就对上时宴知饱含深意地目光,眼神赤裸,只要喻岁不眼瞎,她都能瞧出其含义。
上前一步,弯下腰,勾起他下颚,低头亲了他一下,“行了吧?”
唇角一勾,时宴知扯着她衣领,把她往下拉,时宴知重新复盘加深这个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抬头,一个弯腰。
阳光恰好透过窗户,洒进屋里,落在他们身上,给屋里的旖旎添了副温情。
旖旎即将蔓延整个房间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老板。”
病房的门被推开,这次来的是许帆。
许帆却觉得自己不该出现,画面太美,是真太美,但如此美景却不是他能欣赏的。
脚步一顿,许帆咻的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啪的一声响,病房的门随即被关上。
许帆的出现,打断了暧昧,喻岁直起身,抬手拍了拍时宴知的脑袋,“乖乖在这里养伤。”
这撸头的动作,喻岁莫名觉得自己在摸宴宴,不止动作像,时宴知此时的表情和眼神,都及其的相似,水汪汪的,都是一副求安慰。
喻岁又伸手撸了一把,唇角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说:“走了。”
话落,喻岁拎着包,踏出了病房。
病房外,喻岁与‘面壁思过’的许帆遇见,后者表情尴尬,冲她讪讪一笑,“太太。”
喻岁颔首示意,“进去找他吧。”
许帆汗颜,他现在非常不想进去见老板。
与擦身而过时,时宴知阴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许帆,给我滚进来!”
闻声,许帆脸一垮,要老命啊!
第559章 维护,讽刺
下楼时,喻岁接到客户的电话,她就先让威武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自己在医院门口等她。
前脚和客户聊完,后脚就听到有人喊她。
“喻小姐。”
喻岁闻声回头,是时卓轩,他还没走?
时宴知不在,他连称呼都变了。
喻岁却继续占便宜,拿出姿态,问道:“大侄子还没走啊。”
之前觉得被他喊的差了辈分,现在却觉得这辈分差的好啊。
看他变脸,又隐忍不发的样子,长个辈分又能算什么。
喻岁发现了,他们眼睛虽然都长的像,但每个人眼里透出的韵味都不同。
与楚云比,时卓轩比他还要假,温柔下全是虚伪,笑不及眼说的就是他。
还是时宴知好,所有喜怒都表达出来,让她看得清楚。
时卓轩笑意不真:“喻小姐我记得您之前要结婚的对象好像是楚云,怎么突然换了个人?”
喻岁出声提醒着:“你喊错,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三婶。”
之前嘴不是挺‘甜’。
话落,也没等是时卓轩回话,喻岁兀自又道:“再则,我跟谁分手,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论关系,你我不熟,论辈分,大人的事,晚辈少过问。”
话毕,喻岁问他:“大侄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卓轩眸色幽深,深深地看着她,他说:“你和时宴知在一起,我很诧异。”
喻岁嗤笑,他诧不诧异,跟她有什么关系?
时卓轩表示颇深,“你就没想过,时宴知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
闻言,喻岁眉梢一挑,不答反问:“为什么?”
时卓轩说:“你不是时宴知撬的第一个女朋友,曾经,他也这样抢过我的女友。”
喻岁眼皮微跳。
时卓轩笑意加深,“虽然我们没接触过,但你这个年龄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有心人蒙骗了。”
喻岁直说:“你就想说,时宴知跟我在一起,是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时卓轩还在这里拐弯抹角,“我想让你心有明镜,别随便被人糊弄。”
话落,喻岁忽然笑出声,“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傻子二字?”
时卓轩没接腔。
喻岁继续道:“我看着像是好糊弄的样子吗?你当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随便挑拨两句,我就会对时宴知心生怀疑?着了你的道?”
“不是我看着好骗,就是你脑子空。”
喻岁最开始不止想用空形容,是想说他脑子进水,正常人,是不会初见说出这样的话。
想挑拨人,也没他这明目张胆,还是在陌生人面前,他以为他是谁啊?
喻岁嘴角荡起讥嘲,“你跟你妹妹时夕颜一样,这里缺点什么。”
说话间,喻岁伸手点着脑子。
兄妹两果然是一家人,时夕颜不就是经常出门不带脑,她对圈子里的男性不了解,对同性多多少少还是有过接触。
时夕颜就是行事没什么脑子的人,空有其表,败絮其中,关键外表还比不过自己,她们两人也是相看两相厌的程度。
不过,有林夏荷这样的妈,生出两没脑子的,也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