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嗔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听她,之前怎么又这么有主见?
去吃饭之前,他们去了一趟医院。
从医院电梯里出来时,前方有吵闹声,人群里,喻岁瞧见有医护人员推着急救车。
喻岁扯着时宴知的胳膊,想要往后退,刚要收回视线,意外触及到急救车上的人——林雪娜。
她表情痛苦,裤子上还染着血迹,喻岁视线再次转移到她凸起的腹部,这是要……
时宴知同样瞧见了,他把喻岁要说的话都说了:“这是要流产。”
林雪娜这个年纪,老蚌生珠实属不易,还折腾来,折腾去,如今都见血了,胎儿还能不能留住,那可真得看命。
对林雪娜,她没有同情心,没亲自动手让她流产,那都是她还有做人的基本道德。
现如今,她自己把胎儿折腾掉了,喻岁不说放炮庆祝吧,也会在心里说一句活该。
除了林雪娜,还有跟着过来的林漫如,她们视线也有个短暂接触。喻岁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她的满腔恨意。
她恨自己,喻岁一点不奇怪,但她这幅一种她妈流产是她害得眼神是几个意思?
林漫如还能分清事情轻重,并没往喻岁这边走,而是跟上了医生的步伐。
来了趟医院,还让她遇上了好事。
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时宴知也没回东晟,二人直接回家,回家的途中,喻岁将车停在路边。
时宴知问:“做什么?”
喻岁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我去买个东西。”
话落,拉开车门,径直下车。
时宴知看着她往一家店铺走去,喻岁去的是一家药店,眸色渐深,薄唇紧抿。
喻岁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时宴知睨着喻岁买回来的药,薄唇一张,“你不想要孩子?”
喻岁不答反问:“你想要?”
时宴知毫不迟疑地点头,“想。”
他对孩子没有什么感觉,但只要是她生的,时宴知就想。
然而喻岁却说:“我不想。”
第580章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时宴知的脸,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眼底更是闪过黯然。
他甚至都没有问缘由,顺势而下,“我以后都会备着。”
备什么,当然是避孕套。
她本就有痛经的毛病,吃药对她身体更不利。
喻岁当然瞧见他眼中暗色,她又道:“我只是现在不要。”
话落,时宴知脸上表情有了回暖。
喻岁如实道:“我这样说虽然很自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现在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一个母亲,孩子对我来说也是累赘,我们如今的生活也并不适合有孩子。”
她还没有做母亲的准备,孩子是责任,有了就得负责,可她现在并不想负这个责。
喻岁说他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也不是借口,他们身边充满危机,时不时会发生个意外,现在针对他们,有了孩子,就会转移目标。
再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她是喜欢他,但她现如今的喜欢,还不至于让她义无反顾的给时宴知生孩子。
她得对他们负责,也得对孩子负责。
喻岁不想自己以后的孩子,跟他们一样,生活在一个不安稳,且充满谎言的世界里。
手掌一暖,时宴知握住她的手,语气真挚,“孩子只是我喜欢你的痕迹,但不是必需品,你愿意就生,不愿意就不要,说实话,我也不想要个第三者跑坏我们的‘感情’。”
喻岁回握,她问:“不生气了?”
时宴知道:“我没生气。”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恋爱想要长久,需要沟通和维护,并不是谁单方面的付出就行。相处中,如果我任性自我,有伤害到你,你得跟我说,让我明白,我这样的做法和决定,你会伤心,会难过。”
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很多事都是初入门槛,她不知道怎么做合适,怎么样让对方舒服,恋爱同样也需要学习的,且还是一门很复杂的门课。
女人会因为对方一句,而心生不满,男人同样也会。都是人,别在性别搞歧视,女人可以生气,男人一样可以,都是相互的。
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你现在就说错了一样,让我伤心。”
喻岁很认真的询问:“什么?”
时宴知回:“不是恋爱,是婚姻,我们已经越过了初级阶段,”
喻岁:“……”
她还在回忆,自己刚刚那些话里,什么话说的尖锐了,结果……
嗔了他一眼,喻岁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我难道在开玩笑?”
他指腹来回摩挲着,继续道:“你什么都不用改,什么也不用避讳,随心所欲就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完美无缺的你,那真要这样,我找个机器人当女人不就行了。”
喻岁说:“恋……婚姻里,我要太肆无忌惮,会伤了你。”
时宴知道:“我很好哄。”
一个亲亲,一个抱抱就能解决,一个不够,那就多来几个。
喻岁继续问:“如果哄不好怎么办?”
时宴知回:“你知道自我攻略是什么意思吗?”
对她,他能自我调节,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的。
闻声,喻岁心头一酸,“时宴知,你这样,会把人宠坏。”
“我愿意。”
时宴知这句我愿意,不似在朋友面前的炫耀,而是满满的真诚和宠溺。
第581章 哄她这个小姑娘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宠,那还娶回来做什么?
喻岁压着鼻翼酸楚,调整情绪,“你这张嘴,要是去外面哄小姑娘,保准一哄一个准。”
时宴知自恋道:“就我这样的人,还需要放下身段去哄小姑娘?”
都不用哄,就有大把的女人涌上来。
喻岁说:“你还真想哄?”
她就说说,他还真想?
时宴知一本正经道:“得哄。”
喻岁嘶了一声,目光充满威胁。
唇角忽然勾起,时宴知笑得一脸痞邪,“我得哄你这个小姑娘。”
别的女人,他确实用不着哄,面前这小姑娘,他可是要花不少心思才能哄骗住,这一哄还得是哄一辈的那种,要不然,小姑娘一个不高兴,还会半道跑路。
话落,喻岁破功而笑,“油嘴滑舌。”
就他嘴巴会叭叭。
时宴知也在笑:“可你喜欢啊。”
别说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自己对象哄?要想当钢铁直女,刚硬的不需要甜言蜜语,那也不用谈恋爱。
喻岁嗔了他一声,倒也没说不喜欢。
一路驱车回家,喻岁拿着药进厨房。拿杯子倒了杯温水,就这水喝下药。
被水打湿的药片,在她舌上留下一丝苦涩,喻岁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时宴知的手从她耳后伸来,下一瞬,她就被时宴知捧脸转过去,眼前一黑,唇上一软。
时宴知探舌而入,卷走她口腔里的味道,数秒后,他才松开她。
抬起拇指,抹去她唇上水润,时宴知道:“家里没糖了。”
尝到她口中味道,时宴知越发肯定,以后再也不让她吃这苦。
喻岁白了他一眼:“想亲你就直说。”
还找什么借口。
时宴知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
喻岁放下杯子,扯掉他的手,“我去收拾行李。”
时宴知跟在她身后,“收这么早做什么?”
现在才刚过中午,她就这么急切。
早收拾,晚收拾,不都得收拾,时宴知的抗议,并没打断喻岁的节奏。
喻岁在衣帽间里收拾行李,时宴知就杵在她身后,赶都赶不走。
时宴知盯着她拿进行李箱的裙子,他问:“你是过去实地考察吗?”
喻岁说:“是。”
时宴知道:“尘土飞扬的地方,你穿裙子做什么?”
想她那双白皙的双腿,时宴知就不想让外人瞧。
喻岁无语:“……我不得有休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