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出长子,常年被丢弃在外自生自灭,过得像小三生的孩子,韩旭耀其实比喻岁日子还要苦逼,最起码,她还幸福了二十几年,即便是假象。
不像韩旭耀,打记事开始,就过的苦哈哈,生活穷,精神更折磨。他现在还没疯,那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给他几分仁慈。
时宴知说:“那你可要好好养好。”
养到拥有者驾驭不了才行。
韩父以为自己是废号重启,其实废号,早就不听他使唤。
***
喻岁在滨市的工作挺忙的,每天有着开不完的会议,有好几次时宴知给她打电话,她都没能第一时间接住。
何眉吕来滨市的第二天,就是生理期,她虽没喻岁痛经厉害,但也有几分虚,来回奔波的活,喻岁就没让何眉吕去做,把她留在酒店,整理资料。
没了何眉吕,威武出现在喻岁身边,就变得明目张胆些。
威武载着喻岁去工地,她在工地一待就是半天,在她准备回酒店,路过一栋高楼时,突然听到有人喊。
“喻工,小心!”
第594章 差点小命不保
声很大,喻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扑倒,耳旁随即一声响,是有东西坠地的声响。
喻岁脸上惊慌还在,回头,就见扑倒自己的是威武,她声音微颤:“小武,什么东西掉下来?”
威武冷静道:“钢筋。”
“……”
闻声,喻岁后脊发凉,威武要不及时扑倒自己,自己说不定就被插个对穿。
喻岁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看,忽见一道黑影闪退,喻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她问了同样看过去的威武,“小武,你有看见人影吗?”
威武声音依然很冷,“是有人。”
“喻工,你没事吧?”工地负责人也跑了过来,脸上也是余惊未退。
威武率先起来,再伸手拉喻岁起来。
喻岁问:“已经有人在施工了吗?”
负责人道:“现在没人。”
工地项目刚开始,施工队准备好了,材料也运进来一些,但他们还没开始建工。
喻岁沉声道:“我看到楼上有人。”
闻声,工地负责人也脸色惊变,“我让人上去找。”
喻岁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等情况,几分钟后,探情况的人回来了。
工地负责人赶忙问:“什么情况?”
“楼上没人。”
对于这个答案,喻岁并没多少意外,开口道:“那可能是我看花了眼。”
意外和人为,那就是两码子事,负责人尽责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喻岁摇头,“我没事,你去忙你们的吧。”
她并没继续留在工地,带着威武离开了。
自己和威武既然都没眼花,那就说明真有人,有人想谋害她。
她现在都一无所有了,谁还想要她的命?
威武递给她一瓶水,“洗手。”
闻声,意识收回,喻岁撇了眼自己黑黑的掌心,她还挺细心的,接过水,“谢谢。”
直到现在,喻岁其实都还余惊未退,任谁刚刚在阎王面前走一遭,都做不到心里无波无澜。
洗干净手,擦掉手上的水,喻岁说:“刚刚发生的事不要跟时宴知讲。”
威武道:“好。”
喻岁说:“回酒店。”
树丛里,一双阴森的目光盯着喻岁坐的那辆车,等她们离开后,眼中充满不善的人转而也消失不见。
回到酒店后,已经是晚饭时间,她们在酒店附近吃了晚饭,吃完,她还给何眉吕打包了晚饭。
刚踏进酒店的门,时宴知的电话就打来了,喻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正常语气与他对话。
时宴知问:“今天一天怎么样?”
喻岁说:“都挺好的。”
时宴知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喻岁心虚,嘴硬:“都是重复一样的工作,没什么别的事发生。”
两人没说两句,时宴知就说了结束,“我还有个饭局要参加,许帆在催了,你也回酒店去休息。”
心里有鬼,喻岁也没觉得时宴知这次话比较少,反倒觉得松口气。
喻岁出声叮嘱道:“你身上有伤,别喝酒,要喝酒让许助理替你喝。”
许帆:……我可谢谢你。
第595章 千里寻妻
京城,某家酒店。
“任务失败了。”
坐着的人,脸上并没多少失望,不紧不慢地修剪着树叶。
“喻岁身边有人在保护。”
女人说:“让他先停手。”
“好。”
当房间只剩女人一人时,女人清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凉意。
摸着树枝一侧,女人声音冷冷:“你女儿的命比你好。”
话落,咔嚓一声响,正盛开的花朵折腰剪断,啪嗒掉落在地。
***
是夜,万籁俱静。
酒店还时不时有办理入住的旅客,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出现在大厅,他直接进了电梯,上了楼。
时宴知从电梯里出来,就瞧见正在外面等着的威武。
威武上前,将房卡递给他。
结果房卡,时宴知直接朝房间走去,刷开门,对威武道:“进来把人弄走。”
威武就像个听话机器人,跟他一起进房间。
喻岁她们已经睡了,房间里没灯,走廊的灯亮一半折射进来,威武能大致瞧清屋内情况。
目光落在靠门的床上,威武直接连人带被的将何眉吕抱到自己房间。
何眉吕睡的死,完全没发现自己移地图了。梦里,她还梦见自己正被美男拥抱着,可把她美死了。
在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前,时宴知看清了喻岁皱起的眉心。
喻岁睡得很沉,但也不踏实。
梦里,她在无限循环钢筋掉落时的画面,每次再要砸她身上之前,画面又重复开始,她一直在惊恐中循环。
在数不清的循环中,画面突然终止了,定格在她被救的那一幕。但这次救她的人不是威武,而是时宴知。她被他抱在怀中,远离那个危险地带。
时宴知垂眸看着在自己怀中轻蹭的脑袋,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
这个噩梦中断之后,喻岁就再也没做噩梦了,一夜好眠到天亮。
生理钟叫醒了喻岁,睁开眼,入目的不是白花花的墙,而是一堵坚硬的胸膛。
喻岁猛然惊醒,条件反射的去踹人,脚踹过去的瞬间,脚腕就被人一把扣住。
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谋杀亲夫?”
闻声,喻岁僵住了,缓缓抬起头,就是时宴知那张帅气的面庞。
眨了两下眼,喻岁声音还有刚睡醒的沙哑,“我在做梦?”
不是梦,那为什么他会出现?
下一秒,额头一痛,被时宴知弹了一下,“现在还像在做梦吗?”
额头的痛感让喻岁明白,时宴知的出现不是在梦里。
喻岁问:“你怎么来了?”
时宴知开口:“为什么要瞒着我?”
脑子慢半拍,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喻岁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武跟你说了?”
时宴知反问:“你以为你瞒得住?”
皱眉,喻岁道:“叛徒。”
说好了不告诉,怎么倒头就把她给卖了。
时宴知道:“这种事,她不可能替你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