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耀也看向她,想搞事情?
贺姝脸上带笑,满脸坦荡道:“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喻岁全程神态悠然,静静地看着贺姝的一言一行。
贺姝说:“我不喜欢你,我也知道我争不过你,因为阿宴喜欢你,就这点,我就知道我输了。”
“虽然我不服,但我也得认。”说这话,贺姝再次举起酒杯,敬喻岁一杯,她道:“这段时间,打扰你的生活,我在这给你说一声抱歉。”
话落,一干而尽。
这是真要实打实地向自己道歉?
抬手擦掉嘴角酒渍,贺姝舒了口气,“好了,后天我就要出国了,没有意外,我肯定不会再回国,以后我都不会再扰你们清静。”
贺姝叨叨絮絮说了这么多,喻岁觉得自己不回应一下,好像说不过去,多余的废话都没说,举起酒杯,说道:“一路顺风。”
这话倒是真心,不带敷衍。
如果她真想开了,喻岁也是真心实意地祝福她,反之,那她就不好说了。
贺姝态度转变了,饭桌上,气氛明面上看着是挺融洽。
喻岁也把她们签订的装修合同说了出来,贺姝道:“钱就不用退了,你们的新婚礼,我肯定是不会去买的,这些钱,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
这喻岁能拒绝吗?
喻岁转头看向时宴知,让他拿定主意,后者就好似没听到这话一般,给喻岁夹菜。
她说:“那就谢谢了。”
在场的,除了贺姝喝多了,其他三人,全都无比清醒。
韩旭耀搀扶着贺姝,跟时宴知说:“你送弟妹回去,我送她回家。”
时宴知丝毫不停顿,牵着喻岁的手,就离开了饭店。
车里,韩旭耀安顿好贺姝,就让司机开车。
坐进车里,刚刚还闭眼的贺姝,眼睛瞬间就睁开了,韩旭耀看见她眼中的水汽。
叹了一声,韩旭耀递纸给她,安慰道:“到了国外,多交几个男朋友就好了。”
贺姝说:“你就这么怕我再缠着阿宴?”
韩旭耀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就是男朋友交往的太少。”
擦掉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幽深埋于眼底,坚定浮现在表面,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第614章 一反常态
韩旭耀把贺姝送回家后,他就撤了,开始自己的夜生活。
贺姝整个人隐匿于黑暗里,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她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对里面的人说:“后天动手。”
站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玻璃上贺姝阴沉的面庞若隐若现。
贺姝又想起了之前找过她的人,那人说,想要彻底拥有,那必先毁其对方所拥有。这样,她在意的人才会转移目标。
贺姝觉得对方说的没错。
喻岁懒洋洋地靠在时宴知身上,垂眸,就能瞧见发消息的时宴知。
收信人没备注,她理解能力却没问题,喻岁问:“你是觉得贺姝不老实?”
时宴知发消息让人跟着贺姝,这不就是盯梢和防备。
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时宴知说:“防患于未然。”
喻岁不了解贺姝这人,她要是不情不愿,带着对喻岁的憎恨出国,时宴知道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才是正常。
但像今晚这样平和的贺姝,时宴知反而觉得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不是没道理。
喻岁明白了,这个患,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
闻着时宴知身上熟悉的气味,喻岁很安静,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她就这样一路黏着时宴知到家。
下午回家,他们就去宠物店把安安和宴宴接回家,他们一进门,两小家伙就热情的迎过来。
以前安安还挺高冷的,但从宴宴到家后,喻岁发现了,这家伙也开始争宠。
宴宴甩着屁股挤到喻岁身边,下一秒,安安肯定立马出现,一个发出猫叫,一个发出狗叫。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动物的地方,同样也是有竞争。
喻岁和时宴知逗了会儿猫狗,喻岁就要去洗澡,她随意道:“一起?”
时宴知拒绝:“你先去洗,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喻岁第一次提出共浴的邀请,没想到既然碰了壁,脸皮破了一次,没得到回应,喻岁也不好意思再邀请第二次,只能独自去洗澡。
她在浴室里泡澡,时宴知就回了自己屋。
喻岁泡完澡,时宴知也回来了。
出了浴室,喻岁就瞧见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宴知。脚步一顿,喻岁开口:“你洗澡了?”
时宴知说:“打完电话,我就在隔壁家洗了。”
今天他怎么这么‘懂事’?
喻岁护完肤,也上了床。
今天的时宴知,没和往日一样,平时,她一躺下,他不是牵手,就是拥抱。而今天,时宴知却靠坐在床头,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手中平板,处理着工作。
挪了挪身体,喻岁贴过去,几秒后,被子里的手随意的贴在他小腹上,问:“你腹部的伤怎么样?”
时宴知如实回答:“康烨说恢复的不错,伤口愈合了。”
“那就好。”说话间,喻岁手却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时宴知的腹肌。
然而时宴知却如老僧入定般,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摸他的不是自己,而是安安,激不起一点涟漪。
喻岁瞄了眼时宴知,他表情正常,眸色清澈,是她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还是说,他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第615章 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宴知就跟硬是获取不到喻岁发出的信号,都个把星期了,难道是她太渴望了?
时宴知伸手拍了拍喻岁喻岁的肩头,他说:“快睡吧。”
喻岁:“……”
她眼底真是有惊诧,时宴知居然真无动于衷!
时宴知都这样拒绝了,喻岁也是要脸的,总不能上赶着当色女,显得她多饥渴似的。
收回手,喻岁转过身,扯着被子没过肩,背对时宴知而睡。
时宴知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被子下的身体,嘴角荡起一抹苦涩。但凡喻岁手再往下挪一点点,绝对会发现他的异样。
他哪里是心无波澜,时宴知这是有苦难言啊!他倒是想的很,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气着气着,喻岁就气睡着了,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时宴知知道,她这是睡着了。
关了平板,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喻岁也在梦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得更沉。
时宴知抱着喻岁,闻着她身上的芬香,按压着某处躁动,他还得忍二十几天。
赶走遐念,不能想,越想越难受,煎熬啊!
一觉到天亮,睁眼醒来,喻岁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想来时宴知已经起床很久了。
起床,出了卧室,在客厅玩耍的安安和宴宴闻声同时朝她看去,再同时朝她跑来。
猫叫狗叫同时响起,喻岁也不厚此薄彼,每个都给予关怀,左右手,分别撸猫撸狗。
“早。”
看了眼它们的猫盘狗盘,明显是吃过早饭的。
喻岁摸着安安的猫头,问道:“知道你兄弟去哪了吗?”
“喵——”鬼知道他大清早去哪混了。
一猫一人刚对完话,门就被打开了,是时宴知拎着袋子进来,“起来了。”
喻岁看着一身运动装备的时宴知,问:“你是出去跑步了?”
时宴知嗯了一声,“睡醒了,就出去运动。”
喻岁说:“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缓几天?”
时宴知说:“没事,跑步伤不着。”
他要不把精力发泄出去,得憋死。
时宴知将食物袋放餐桌上,“去刷牙洗脸,过来吃早饭。”
喻岁去浴室洗漱,时宴知则回自己屋里洗澡。她洗完没两分钟,时宴知也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过来。
买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天,时宴知说:“你要有时间,就把苏烟约出来逛逛。”
闻声一顿,喻岁抬头,问道:“烟烟怎么了?”
时宴知说:“不知道,蒋席给我打电话,说她心情不好,让你带她出来透气。”
喻岁蹙眉,反问:“是不是蒋席让烟烟不高兴了?”
耸肩,时宴知道:“这事我就不清楚。”
喻岁觉得这事错不了,如果蒋席愿意哄苏烟,用不着别人,就能让苏烟开心。
其实不用哄,自己喜欢的人多给些关心,苏烟就会跟高兴,她身边不就有秦妧这么一个例子。
喻岁好奇道:“蒋席为什么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