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伸手接过,问:“苦吗?”
其实她这问的是废话,中药就没有不苦的,只有更苦的。
时宴知还没说什么,老中医先开口:“良药苦口。”
时宴知知道喻岁什么心思,这次他倒是没站喻岁这边,说什么不想喝就不喝的话,他只说:“忍忍就过去了,喝了对身体好。”
痛经治好了,她以后每月就都不用再难受。
一老一青站在她面前,全直勾勾看着她,喻岁明白,这药,她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端起碗,喻岁仰头一饮而尽,那味,比黄连还苦。一碗药进肚,喻岁五官挪位,捂嘴干呕。
要死,好难喝!
时宴知拿着蜜饯递到喻岁面前:“这个是甜的。”
喻岁也不管时宴知拿得是什么,拿起来就往嘴里塞。蜜饯的甜味卷走口中大部分的苦味,但也不全部带走。
老中医道:“一日三餐,喝足三月。”
这才第一顿,喻岁就觉得自己顶不住了,还得喝三月,她觉得这是要苦死自己。
叮嘱完所有,老中医就开始轰人:“行了,没事就赶紧下山吧,别继续待我这。”
空手上山,下山的时候,时宴知拎着好几袋的中药。
时宴知看着蔫蔫的喻岁,“很难喝?”
喻岁点头,如实道:“难喝。”
时宴知说:“那也没办法,等你身体好了,就不用再受这份煎熬。”
喻岁说:“其实我已经疼习惯了,不喝药也没事。”
时宴知冷静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发作的时候,没事;发作了,又开始难受的变脸。
喻岁眉头蹙着:“真的好苦。”
时宴知很似无情道:“我知道,但我们还是要把身体治好。”
看医回来,时宴知不止做了煎药的活,还有监督的任务,每天都督促着喻岁喝药。
要不是自己身上没有他所惦记的东西,喻岁都会以为时宴知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好继承她遗产。
每天,定时定点送她‘归西’。
喝药期间,喻岁不止不想喝药,连带着时宴知,都被她迁怒地瞧着不爽的很。
所以,一遇上休假,喻岁就礼貌逃离时宴知身边,约上她的小伙伴。
秦妧揶揄道:“今儿怎么不跟你老公你侬我侬。”
喻岁说:“别说的我多重色轻友似的。”
勾唇,秦妧不答反问:“你难道不是?”
喻岁谴责道:“我对你的真心,真是喂了狗。”
第730章 驭夫有道
喻岁谴责不断:“枉费我从小给你打的掩饰。”
当年她逃课,恋爱,自己可没少当她的掩护。
挑眉,秦妧开口:“翻旧账?”
喻岁不答反问:“不能翻?”
秦妧说:“能,怎么不能,我们姐妹情深,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
说着,秦妧还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
喻岁说:“要不要去城外来个两天短旅?”
闻声,秦妧一脸诧异,伸出食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两下,“你和我?”
喻岁点头:“对,你和我。”
秦妧问:“你和时宴知吵架了?”
喻岁道:“没有啊,你不是觉得我重色轻友么,我现在就让你觉得我重友轻色。”
说走就走的旅途,喻岁和秦妧以前经常做。以前是以前,她现在这不是有家室么。
秦妧确认:“你确定?”
喻岁说:“去不去?”
秦妧闲着无聊,当然乐意,“那我去收拾几件衣服?”
喻岁道:“帮我也带几件。”
秦妧在怀疑中,去收拾行李。她也没带很多东西,简单装箱,拖着行李箱就出来。
喻岁起身:“走吧。”
秦妧道:“你不跟时宴知说一声?”
喻岁说:“我又不是他下属。”
但你是他老婆啊!
利索的出门,驱车上路。
秦妧问:“我们去哪玩?”
喻岁道:“听说干南区那边新开了一家野营地,我想去玩玩。”
秦妧道:“你这是提前准备好了?”
喻岁说:“你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瞅了几眼。”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都已经在路上了,秦妧也就不想那么多事了,安心的去玩耍。
一路上,两小时的车程,到地方,她们就在露营地办了手续,所有野营的东西,都在基地买的。
她两人对野营一窍不通,都是让营地的工作人员帮她们置办和处理,喻岁和秦妧两人则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物。
支起了烤架,喻岁和秦妧喝着小酒,吃喝烤肉。
秦妧躺坐在椅子上,“这地方空气挺好。”
依山傍水,景色秀丽。
喝了口酒,秦妧视线转落到正在烤肉人身上,“你今晚这可是夜不归宿。”
喻岁不以为然道:“又不是第一次。”
她以前不经常跟秦妧一起夜不归宿。
秦妧一边吃着串,一边问:“你跟时宴知结婚多久了?”
闻声,喻岁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半年了。”
秦妧道:“他妈有没有催你生孩子?”
喻岁摇头:“没有。”
倒是老爷子说了嘴,但老爷子愿望,现在肯定是实现不了。
喻岁并不觉得老爷子,非常想见他们生孩子,更多的不过是随口一说的事。
秦妧问:“那时宴知呢?”
时宴知啊?
喻岁说:“他应该是想的。”
话落,秦妧眉梢一挑,“这是你不想?”
喻岁实话实说:“我现在不想。”
秦妧道:“时宴知同意?”
喻岁回:“他结扎了。”
话落,时间好似凝固住,秦妧一时间没说话,但那眼神,却像似说了千言万语,无声胜有声。
半响,秦妧找回声音,冲喻岁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驭夫有道。”
第731章 变味,抓包
她姐妹真是牛逼啊!
她不想要孩子,时宴知就利索的把自己结扎。姐妹牛逼,时宴知也是真狠。
对时宴知,秦妧这也是打心底里佩服,能做到他这一步的男人,是真的不多。反正在她身边,除了时宴知,秦妧就没再见第二个。
看来时宴知是真的喜欢喻岁,自己好姐妹能遇上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男人,秦妧也很替她高兴。
喻岁这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祸得福。
片刻,秦妧又补充了一句:“这男人可处。”
都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不是看他说多少,而是看他做多少。
做到时宴知这一步,不说百分之百的真心,那也离得不远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落下所谓的男人面子。
能为一个女人不要面子,这动力里,绝对不可能少了爱。
喻岁笑说:“他以前你不看好?”
秦妧回:“现在更看好,好男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