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角色互换了。喻岁是那个宠,而时宴知是那个娇妻。
喻岁给他一颗定心丸,“你想多了。”
她和时宴知都是单独的个体,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围着一个人打转。
路一提醒她:“你们现在正是情意浓浓,感情最好的时候,你可别傻到为了男人,而落到舍弃自我的地步。”
他也不是瞧不起当家庭主妇的人,但现实就是很残忍的。夫妻之间,一个人过着手心朝上的生活,那这个人注定是没有话语权的。
喻岁笑说:“你们男人之间不是都爱互相打掩护吗?你怎么会说这么清醒的话?”
路一道:“正是因为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们的嘴可以是蜜,也可以是砒霜,甜死你和毒死你,全凭我们心情。”
“想要爱情长久,就要互相成就,单一的依附,不可能永久。我相信你不会想当一只金丝雀。”
喻岁笑道:“这么看得起我?”
路一开玩笑道:“难得让我遇上一个富二代,我这不得好好巴结你。”
喻岁笑言:“我没跟你说,我现在是负二代?”
路一说:“那你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想继续跟富二代当朋友,你可别让我愿望失望了。”
喻岁道:“你这样,我压力很大。”
路一挑眉,鼓励她:“有压力,才有动力,我看好你,继续加油。”
第756章 老婆,求你
晚上,喻岁主动去接时宴知下班。
时宴知还在开会,喻岁乘坐总裁电梯上楼。没下班的秘书见到喻岁,笑着打招呼:“老板娘。”
喻岁私下来过几次,他们总喊自己老板娘,她每次都让他们别这么叫,可他们却是‘屡教不改’,没办法,到最后她也只能妥协。
秘书问:“您喝茶,还是喝果汁?”
喻岁微笑道:“不用麻烦,都不用,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秘书应声:“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
喻岁点头,“好。”
时宴知人不在办公室,但办公室却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
伫立在办公室里,视线落在空荡的办公桌前,喻岁的记忆一下被拉回到他们在这初见时的画面。
喻岁想到自己当初被他逗耍的画面,时宴知当时肯定觉得非常有趣,而她也是气急败坏。
当时的喻岁,那是相当的讨厌他,只觉得时宴知这人有病,还病的不轻,没想到自己现在却跟这个‘有病’的人结婚了。
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目光一转,落在相册上,喻岁迈步上前,拿起相册,照片里有他,也有她。
是他们的结婚照,还是合成的结婚照。
喻岁唇角勾起,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他是真能炫,也不怕别人笑话。
“好看吗?”
时宴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喻岁吓了一跳,惊蛰般回身。
喻岁嗔了他一眼,“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时宴知抬手揽住她的腰,手臂一收,下一秒,喻岁屁股触碰到坚硬的桌面。
时宴知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桌面,将她困于身前,身体微屈,“胆子这么小,做什么亏心事了?”
喻岁故意道:“劈腿算不算亏心事?”
眉梢微挑,时宴知说:“看清你手里是什么照片吗?”
扬起手,喻岁挑衅道:“那你忘了这照片是假的?”
领结婚证的时候,她可没去,结婚证他能找关系,直接领了。结婚照,没她在场可拍不了。
“照片是合成,但结婚证却不是。”指腹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腰,时宴知说:“但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补结婚照?”
喻岁摸着相框,“想让我跟你去拍结婚照?”
时宴知嗯了一声,“想。”
勾唇,喻岁满含挑衅,拿捏主权,红唇一张,“求我。”
话落,笑从时宴知唇角散开,看着喻岁满眼的促狭,宠溺溢出。
没等到时宴知的请求,喻岁眼尾微挑,故意道:“不愿意?”
话将落,时宴知倾身,直接压下来,叼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在她鼻尖游走,唇上柔软又酥麻。麻筋好似从她头皮一路延伸到她背脊,喻岁被吻的软了身体。
看似温柔的吻,却好似要将她吞噬,这就跟那些外表斯文,内里凶猛的男人一样,一切都是伪装。
寂静的办公室里,都是让人害羞的声音。
分开时,喻岁红唇就跟被抹了唇膏似,水水嫩嫩的。
额抵着额,气息交融,时宴知凤眸里淬着暗潮,声音暗哑且低沉,还带着几分蛊惑,“老婆,求你。”
第757章 总是能让他扫兴
多么单纯的四个字啊。
喻岁却听得身体麻了,也软了。整个人仿佛像泡在温泉里,脑子也昏昏沉沉。
身体软在他怀里,喻岁喉咙都干了,声音也是又哑又黏,“时宴知,我折你手里了。”
话落,时宴知笑了起来,胸腔也随笑震动,心满意足道:“你早就该知道。”
被他盯上了,她觉得自己还能逃吗?
最后怎么上车的,喻岁忘记了。她怎么出现在民政局的,喻岁也记不得。她只知道,等自己回过神时,已经有工作人员要给他们拍照。
“……”喻岁无语:“你用得着这么急?”
民政局到点都不下班的吗?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落袋为安才是保险的。”
“……”这个形容真是有意思。
镜头下,喻岁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拍,主要是时宴知笑得特别开心,那份笑意也影响了她。
画面定格,记录了他们此时最美的模样。
等照片一出来,时宴知立马给替换了,他美滋滋的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嘴角都快裂到耳后。
喻岁笑说:“有这么高兴吗?”
视线从结婚证上收回,时宴知凤眸里皆是柔情,低头亲了她一口,“谢谢你,老婆。”
喻岁试探:“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件扫兴的事,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时宴知摇头:“不会,你说。”
离婚?
不可能,他这里只有丧偶。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我又要出差。”
闻声,时宴知表情不变,直说:“出呗。”
都不是无业游民,他虽不喜欢出差,但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时宴知随意问:“这次去哪?”
喻岁说:“美国。”
时宴知表情顿了下,抬头,确认道:“你要去国外出差?”
喻岁点头:“对,今天接到的通知。”
她脸上还是一副,你看我多在意你,什么事都第一个想到你。
时宴知问:“去几天?”
喻岁取了个中间值:“少则十天。”
时宴知脸上的笑,终于褪去了,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渐渐升起幽怨。
少是十天,那多呢?
舌抵了下唇,时宴知幽声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开心?”
他这高兴劲正在兴头上,她就强行给自己按下去了。
喻岁讪讪道:“我这不是趁着你高兴,给你多分享些好消息么。”
“好消息?”时宴知问她:“你把这个成为好消息?”
喻岁说:“能赚钱,难道不是好消息?”
时宴知哼声道:“家里不缺你那点钱。”
一想到他后面要一个人孤枕难眠,时宴知心就哇哇凉。
讪意褪去,喻岁挑眉,眼中威胁迸出:“怎么,时总这是瞧不起我赚的这点小钱?”
接收到危险讯号的那瞬间,时宴知从善如流道:“我这就是心疼你。”
喻岁说:“我看你是心疼你自己。”
没人给他暖床了,他可不要心疼自己么。
时宴知一眼看出她心思,“家里暖床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