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这话,路一是没脸,也不想再继续自取其辱下去。
路一的幽怨,威武完全没发现,即便发现了也不以为意。他心情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威武迈步往酒店走,正好遇上一台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同时走进去。
路一垮着脸,没好气道:“你要想跟我道歉,勉了,我不接受。”
他也是有傲气的好不好。
威武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睨着他,淡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路一问:“……不跟我道歉,你跟我过来做什么?”
威武淡淡道:“回房。”
乘电梯做什么?当然是回自己的房。
“……”
路一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丢脸。
有锹吗?
他想给自己挖个坑!
第787章 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喻岁现在哄时宴知越来越有方法了,生气了,就喂他一顿肉,一顿不够,那就来两顿,只要人喂饱了,时宴知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一个有心哄,一个甘愿沦陷。一拍即合的事,对于喻岁来说,也就是累了点。
时宴知在美国呆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他也并不是闲人,在国外也是有事要处理。
关系戳穿后,季骆宇没再让喻岁去医院,她每天协助着工作室的后期事宜。
而季骆宇依旧没出现在工作室,至于他人在哪,喻岁也不知情。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时宴知把喻岁压榨的干净。
喻岁按住要脱她衣服的手,“还早。”
让她饭后休息会不行?
时宴知含糊道:“没时间了。”
怎么就没时间?现在才十点,他是打算一宿不睡?
美其名曰的说,是带她做运动,锻炼身体。实际上,就是在满足他的个人私欲。
喻岁趴在床上,余韵未退,皮肤还偏红,看着靠坐在床头抽烟的时宴知。
她哑声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吐出烟圈,时宴知道:“三点。”
喻岁说:“那我下午送你去机场。”
“不是下午。”弹弹烟灰,时宴知说:“是凌晨。”
“凌晨?现在?”
时宴知颔首:“嗯。”
所以,他说的没时间,不是在糊弄自己?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排除在路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他也只能陪她两小时,都不能陪睡。
时宴知撩了一缕她后背的头发,一圈一圈缠在手指上,眉宇间餍足不减,指腹还似有若无的刮着她光滑的后背,痞笑道:“舍不得我走?”
喻岁问:“怎么订这个点的票?”
时宴知说:“国内有个会等我回去主持。”
明明刚刚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突然自然,喻岁就觉得空虚起来。
喻岁也不能任性的让他不走,情绪不由的低落。
时宴知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喻岁不答反问:“你能等我一起走吗?”
时宴知从善如流道:“可以啊。”
喻岁嗔了他一声,“少来,你真要抛下工作不管不顾,许帆估计得在背后扎我的小人,怪我红颜祸水。”
时宴知轻笑出声,“你是觉得你当不起红颜祸水这个词吗?”
喻岁道:“我是红颜,但我不承认自己是祸水。”
时宴知笑说:“是我自愿当纣王。”
喻岁揶揄道:“你这样不务正业,小心破产。”
时宴知接腔:“我破产了,正好你养我。”
喻岁道:“养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就你这一身私人订制,就得舍去。”
时宴知说:“我接受的了由奢入俭。”
喻岁挑眉打趣道:“你还挺能屈能伸的。”
时宴知回:“都寄人篱下了,心态得提前调整过来。”
喻岁说:“那你入俭的可不止穿这一项。”
时宴知问:“还有什么?”
喻岁道:“晚上活动,就得听我安排。”
“怎么个安排法?”
“休六,做一。”
时宴知话锋立马一转:“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第788章 九秋
他那点尿性,喻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让他戒荤吃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少荤,但不能没有。
喻岁掀开被子,“我送你。”
时宴知说:“你别来回折腾了。”
喻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是再多看我一秒都不愿意?”
“……”
他那是不愿意,他这不是心疼她么?
喻岁知道他心疼,但她也想送,最后一个小时的共处时间,她也想珍惜。
车子抵达机场,是凌晨两点四十左右,给他们腻歪的时间并不多。
有些时间是度日如年,有些时间却是光阴如箭,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喻岁觉得他们这才从车里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要登机了。时宴知把人揽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头顶。
“走了。”
喻岁抬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耳旁都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属于他的气味。
嘴上说着要走,时宴知双手却没有一点想松开的打算,喻岁一样没有。
深夜的机场,人没白天多,见惯了离别的画面,对于他们的难分难舍,也是见怪不怪。
数秒后,喻岁才松开手,主动和他拉开距离,不让自己再留恋,“时间到了。”
时宴知道:“真想把你打包带走。”
喻岁说:“再等一个星期,你就能打包我。”
时宴知惆怅道:“还有七年。”
喻岁道:“好啦,快走吧……”
说话间,她推着时宴知往检票口推。再待下去,人估计是走不掉了。
她不舍,他不想。
喻岁念念不舍的送机,时宴知依依不舍的登机。他们再能磨蹭,路还是有走完的时候,喻岁最后还是要把人送走。
时宴知:“老婆,我会想你的。”
喻岁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我也是。”
直至时宴知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喻岁才收回目光,转身往机场外走。
人还没上车呢,喻岁手机就响了,是时宴知打来的。
喻岁嘴角有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意:“干嘛?”
时宴知腻歪道:“我想你了。”
喻岁开口:“我们分开才三分钟。”
时宴知接腔:“已经九秋了。”
喻岁笑出声:“这九秋,你怎么算的?”
时宴知说:“一分钟三秋。”
三分钟不就九秋么。
“……”喻岁说“时宴知,你太腻歪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