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阴戾道:“去死吧——!”
沾着鲜血的利刀,再次往她身上捅。
喻岁想躲,但她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眼见刀要落下,她身体却完全动弹不了。
喻岁都已经做好了再挨一刀的打算,疼痛没有落下,反而见小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被时宴知一脚踹飞出去。
喻岁落入时宴知温暖的怀抱中,瞧着他面色苍白,她还打趣道:“被捅的是我,怎么你脸这么白?”
时宴知按着她受伤的地方,声音颤抖:“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血很快染红了时宴知的手掌,同样也刺红了他的眼。
被时宴知踹倒的小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再次从他们身后偷袭。
白姐说了,必须让喻岁死!
挥刀逼近,眼看就差那么一寸的距离,可最后就停在了那一寸的距离上。
喻岁以为就她发现了小卓挥过来的刀,哪晓得,还没等她出声,时宴知就先有了动静。
时宴知一把扣住小卓的手腕,原本对向喻岁的匕首,转而冲向她自己。
时宴知满身煞气,表情阴鸷,捏着她的手腕,往前一送。
喻岁又一次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这刀确实插进了小卓的身体里,整个匕身全部没入。
小卓双眸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刃,时宴知又是一脚踹过去。
这次小卓倒下去后,就再也没站起来。
时宴知打横抱起喻岁,大声喊了声:“明川!打掩护!”
所过之处,都被明川护理的周全。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离开事发地。
第1014章 怨天怨地,看谁都不爽
喻岁拽着时宴知的衣服,脸煞白,“萧尘中枪了。”
她对萧尘是没什么感情,但喻岁也还没心狠到对一条生命随便漠视。
看着萧尘丧命在自己面前,喻岁还真做不到。
时宴知冷着声音,但这份冷意,他是针对萧尘的,“死不了,有人救他!”
闻声,喻岁也不再多嘴了。
她疼啊!没哭都是她够坚强。被捅的地方湿漉漉,全是血。
车是时宴知在开,汽车被他开出了飞机的气势,一路飙车到医院。
来医院的路上,他就已经联系了陈世秉,所以到医院时,就有医生立马给喻岁治疗。
喻岁这一刀伤到了脾脏,人到医院时,失血过多的喻岁已经陷入昏迷了。
喻岁被送进去急救,时宴知等在手术室外,浑身散发着阴冷。
看着手术灯,时宴知联系了明川,电话一接通,阴戾道:“我不想再看见白灵!”
“知道。”
明川的声音刚落,时宴知就挂了电话。
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时宴知黑仁收缩,手止不住的颤抖,血早就凉了,但他还是忘不掉流出来时的热度。
颤抖着摸口袋,他想抽根烟缓缓,摸了一圈,时宴知才想起来兜里没烟。
他想找保镖要一根,张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喻岁这手术还是耗费了些时间,反正在时宴知看来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喻岁被推出来时,人还是昏迷的。
这刀伤没有要喻岁的命,但这伤势却也不轻。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为了尽快控制她身体的出血量,降低危险,医生摘除了她的脾脏,控制了出血量。
得知喻岁的身体状态,时宴知面沉如水。
如果白灵此时他面前,他会以同样的方式,不,时宴知回用更恶劣的方式报复,折磨她!
时宴知全程守在病床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夕阳落下,整个天空都是红的,像血色一般。也就是这个时候,明川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
“白灵什么情况?”说话时,时宴知视线都没从喻岁脸上挪开。
看了眼呼吸虚弱的喻岁,明川开口:“车毁人亡。”
时宴知周身的冷意依旧没淡去,白灵的结局依旧平复不了他心中的暴戾。
白灵就算死一千次,依旧换不回来喻岁完好无损的身体!
他后悔了,后悔没选择自己动手,而是让萧尘来做。
时宴知说:“你去安排一下,到时候要包机回去。”
明川点头,转而又道:“萧尘被他季骆宇带走了。”
时宴知沉声,语气不佳:“死没?”
明川挑眉:“我当时瞧还是活着。”
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多半是死不了,只会躺一段时间。
时宴知眼中闪过一抹情绪,那叫可惜。
对萧尘,时宴知也是不爽到极致。要不是他这么废,喻岁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时宴知此时的情绪状态很明显不适合多聊,明川也识趣的没再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病房,离开时他还不忘将门关上。
第1015章 代言人
萧尘跟喻岁差不多时间醒来的,他是中了一枪,但被他避开了要害。
福大命大,也死不了。
一张眼,萧尘就立马询问喻岁的情况,“安安怎么样?!”
季骆宇按住他想起来的身体,“别乱动,躺好!”
人是醒了,但身体确实虚的,被季骆宇按着,他也动弹不了。
萧尘躺着,再次问道:“安安怎么样?”
季骆宇如实回答:“人已经醒了。”
萧尘问:“我问她身体怎么样?”
季骆宇看他,顿了两秒的时间,再度开口:“脾脏破裂,做了摘除手术。”
话将落,萧尘整张脸阴沉如夜水。
季骆宇说:“我有过去看,时宴知把她照顾的很好。”
萧尘阴沉着脸,“向慕珍呢?”
季骆宇跟明川说了一样的话,“车毁人亡,母子俩齐齐整整。”
白灵趁着混乱,救走了白鹏岩。
事迹败露,又捅了喻岁,白灵肯定不会再继续待在这里,在时宴知报复她之前,白灵打算先跑路。
第一次,时宴知给她跑成功了,但事不过三,他不会给白灵第三次机会。
在一条临海的公路上,白灵的车,直接被顶下了海。明川眼睁睁看着海水吞没整个车身。
连带着白灵母子两,一起石沉大海。
向慕珍的死,萧尘一点都不惋惜,他只遗憾自己没能做些事泄愤。
萧尘说:“送我去看安安。”
季骆宇视线扫了眼他身上的伤:“你行吗?”
萧尘直接说:“拿轮椅来。”
季骆宇瞧他意志坚定,也就不劝说了。他就知道,他醒来,他肯定会去见喻岁。
萧尘跟喻岁不是一家医院,季骆宇亲自开车载他去见喻岁。
但萧尘没能进病房,因为在病房门口,他就被时宴知的人拦下了。
季骆宇知道他会去见喻岁,时宴知同样也知道他肯定回来。
萧尘沉脸,“让开。”
明川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叼着烟,吊儿郎当,话语刺耳,“你怎么还有脸过来?”
萧尘:“我要见安安。”
明川说:“她不想见你。”
季骆宇帮萧尘说话:“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
但他帮忙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从里面拉开,时宴知冷着脸站在门口。
“父女?”时宴知视线从季骆宇脸上转移到萧尘身上,反问:“谁赋予你的这个关系?”
轮椅上的萧尘,视线低时宴知半个身子,仰头看他:“我和安安的关系是否认不了的。”
话落,时宴知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你不过就提供了一颗精,你还真把自己当造物主?”
“生而不养,现在想跑来尽父亲的职责,早干嘛去了?”
萧尘看时宴知的眼神带着几分逼迫,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但时宴知却是那个震慑不了的人。
比狠,时宴知就没输过。再说,他又不是被吓大的。
时宴知直接给喻岁当代言人,“我老婆现在不需要父亲,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