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是没打算再去医院,她又不是医生,她的存在又看不好路一的病。
但某个生病中的人却并不老实,对她是一顿连环call。
装可怜,撒娇,各种招数都用上了,威武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手脚不听使唤,打了方向盘,去了她不想去的医院。
知道威武去医院了,喻岁笑说:“没想到啊,路一还有两把刷子。”
既然能把小武磨到心软。
时宴知如实评价:“小武外表是冷,但人是单纯的。”
他这评价,喻岁还是很认可的。小武这人看着不易接近,但其实心是最纯真的。
只要是真心对待,就很好俘获她的心。
又想到苏烟,喻岁说:“我等会还要去医院看烟烟,不能一直陪着你。”
时宴知说:“你还真要去?”
喻岁反问:“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我还得给烟烟安排新住处。”
既然想摆脱蒋席,苏烟肯定不会再接受他的安排。
时宴知没有打破她的积极性,苏烟是不想再接受,但蒋席不可能完全不插手。
第1116章 再见
男人了解男人,同类同样了解同类。
蒋席是说着放手,但时宴知却觉得,他肯定是不会彻彻底底放手,或者是打算换个方式跟她在起。
反正在时宴知看来,他这突然的放手,就是很不正常。
难道是因为苏烟的自杀,让他害怕了?
医院。
挺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却充斥着逼人且压抑的气息。
从喻岁他们离开后,苏烟就选择了闭眼忽视蒋席的存在,她并不想看到他。
她脑子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下手太轻,割的太浅,再深一些,她也就不会再睁眼了。
蒋席看着她绑着纱布的手腕,喉结滚动,病房里弥漫着静谧,安静到加湿器工作的声音都能听到。
数秒后,视线落到她脸上,蒋席终于是打破了这份平静,“烟烟。”
苏烟呼吸很轻,微颤的睫毛告诉了蒋席,她听到了。
蒋席再度开口:“我放手了。”
话落,苏烟的睫毛颤的更明显。
蒋席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缓缓开口,“你想离开,我放手,我放你离开。”
两秒后,苏烟缓缓睁开眼,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他。蒋席嘴角勾起弧度,微笑道:“终于搭理我了。”
苏烟直勾勾看着他,声音沙哑,“你刚刚说什么?”
蒋席握着她的手心紧了紧,“你都听见了不是。”
苏烟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这样看着他,重复他的话,“我可以走?”
话落,蒋席脸上露出苦笑,落在她手腕上的视线满是心疼,嗯了一声。
苏烟再次确定,“真的?”
抬头,蒋席迎上她的视线,答非所问,“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成真。”
苏烟直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蒋席问:“很迫不及待吗?”
苏烟丝毫不含糊,直言不讳,唇瓣一张,吐出一个字:“是!”
蒋席脸上略过黯然,他说:“等你养好身体后。”
苏烟无情且冷漠道:“那你现在离开吗?”
闻声,蒋席心一抽,好似有人拿着刀在挖他的心,他脸色有些白,明知故问道:“不想让我留下来?”
苏烟还是那句话,“是。”
蒋席暗暗吐口浊气,眼里满是不舍,“我让赵妈过来照顾你。”
苏烟拒绝:“不需要。”
蒋席在她身上用着最后的强势,“等你出院了,我会让赵妈回去,我也不会再出现。”
苏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她淡淡道:“随便你。”
话落,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看着空空的掌心,蒋席失神,片刻后,他收回手,从床边站起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苏烟并没回她的话,视线看着另一边。耳边响起窸窣声,头顶传来重量和温度,蒋席轻柔她脑袋,温声道:“烟烟,再见。”
话音掷地,温度和重量一起离开。
蒋席走了。
脚步声消失在病房里,下一秒,关门声响起。
苏烟闭上了眼,睫毛颤抖,没两秒,有泪从她眼尾滑落,淹没于发丝。
第1117章 此‘幸福’非彼幸福
喻岁在公司陪到下午四点多,与其说是陪,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待了几个小时。
时宴知真的挺忙的,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文件。
老爷子生命已经被医生宣判了倒计时,具体哪一天走,那就看阎王什么时候要他的命了。
在时宴知要去开下一个会时,在其空挡,喻岁跟他腻歪了两分钟,就撤了。
喻岁像哄家里的宴狗子那样,撸着他的脑袋,亲亲他脸颊,“快去工作吧。”
时宴知将脸转过去,唇微撅:“还有这里。”
喻岁捧着他的脸,将他嘴挤成鱼嘴,低头亲了亲,喻岁正要离开,时宴知却勾住了她脖子,不让她离开,将浅吻变为深吻。亲够了,时宴知才松开她。
时宴知下颚抵在喻岁肩上,像个讨糖的小孩,“想了。”
想什么,喻岁当然知道。
喻岁故意道:“你该想去工作了。”
转个头,时宴知在她脖子蹭了蹭,嗅了嗅香味,放开了她:“退休的日子看来还是任重道远啊。”
喻岁嗔笑道:“时宴知,你才三十一,现在就像退休,是不是太早了些?”
时宴知环着她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说:“等我把孩子培养起来,我就带你去环游世界。”
喻岁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孩子影都还没有,你就开始想着怎么奴隶他?”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这不是早晚的事,成了我的孩子,肯定得给我打工。”
喻岁笑说:“做你的孩子,真是可怜。”
人都还没来,未来的路就已经被他这个老子给规划好了。
时宴知勾唇笑道:“但做我的老婆是幸福的。”
喻岁故意跟他唱反调:“我怎么不知道?”
时宴知扣着她的腰,往怀里压了压,意味深长道:“那你就说你平时性不性福吧。”
喻岁哪里不知道他已经换了词。
伸手扯着他耳朵,往外拽了拽,喻岁说:“你这是浪劲又发作了?”
时宴知顺势而道:“我在你这里什么时候不浪?”
喻岁笑说:“你对你自己还挺了解的。”
时宴知笑说:“我不是对自己了解,我是了解自己对你是什么德行。”
喻岁勾唇,“瞧你这话说的,我难道是个女妖精?”
他的不正经,难道还是她引诱的?
时宴知煞有其事地点头,“你才知道你自己是女妖精?”
“知不知道,我看见你都走不动路。”
就想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这停留的时间,最好是一辈子。
喻岁嗔声道:“你自己好色,怪我咯?”
唇角勾,时宴知含笑道:“不怪,我甘之如殆。”
像她这样的女妖精,他一辈子也就只能遇得上她一个。
喻岁笑说:“少贫嘴,去工作。”
时宴知不正经道:“再给我渡口妖气,让我打起精神。”
喻岁再次捧起他的脸,张嘴咬住他的唇,下嘴唇被她叼咬在嘴里。
又咬,又吸。
松开他,喻岁玩味道:“有精神了吗?”
时宴知也不觉得疼,反向调戏她:“嘴上功夫退步了。”
闻声,喻岁一把推开他,嗔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