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掏出一根想抽,但身上没有打火机,只能咬着烟头过干瘾。
韩旭耀说:“为什么这问?”
喻岁心慌还保持着原样,“楚云说他死了!”
喻岁用着伪装出来的平静,来平复心乱。
闻声,韩旭耀咬烟的动作顿了下,黑眸快速闪过一抹暗流,快到喻岁都没发现。
韩旭耀淡声道:“他的话你也相信?”
她不相信!楚云肯定是在胡说!
但一直联系不上时宴知,喻岁心里也没底。
楚云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跑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喻岁问:“你能联系上他吗?”
闻声韩旭耀掏出手机,给时宴知打电话。
喻岁说:“他电话现在打不通,你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话落,韩旭耀动作一顿,他说:“没了。”
喻岁心沉了。
韩旭耀宽慰她:“他电话几天联系不上很正常,他以前经常这样。”
以前是不是这样,喻岁不知道,但自己跟她在一起后,她还从未有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的。
喻岁也知道在韩旭耀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她说:“你要是联系上他了,记得告诉我。”
话毕,转身离开。
韩旭耀不放心道:“我送你回去。”
喻岁拒绝:“不用,小武在楼下等我。”
小武是谁他是知道的,有她在,也用不着自己。
韩旭耀把她送进电梯,他才回屋。
听到开门声,韦安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和这里都显得格格不入。
韩旭耀看着她满身防备的模样,唇角划过一抹嘲意。
他说:“用不着这么防备,我现在没兴趣睡你。”
话落,韦安脸上浮现难堪。
暗吐一口浊气,韦安开口:“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韩旭耀睨着她,“脚在你自己的腿上,我是给你栓住了?”
丢下这话,韩旭耀率先进了书房。
韦安垂眸看了眼自己结痂的手背,心里酸酸的,听到关门声,她也离开了韩旭耀的家。
韩旭耀听见关门声,眸色冷了下来,但滞留在她身上的情绪并没有太长。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通。
时宴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
韩旭耀吸着刚点上的烟,“你老婆找到我这来了。”
电话那端顿了两秒,时宴知说:“你说了?”
韩旭耀答非所问:“楚云跟她说你归西了。”
靠着他的呼吸,韩旭耀就能感觉到他的不爽。
韩旭耀继续加码,“喻岁担心你担心的脸都白了。”
时宴知呼吸再次乱了。
不过这次的乱,跟上一秒的乱还不一样。
韩旭耀说:“真不打算跟你老婆说?”
时宴知道:“你在国内好好照顾她。”
白烟从嘴里溢出,韩旭耀深笑道:“时宴知,你这是在找刺激,你知不知道?”
改明儿喻岁要是知道时宴知故意让她担心,他都能想象到,时宴知未来一段时间的夜晚不会很好过。
第1250章 追求不同
时宴知也不想让喻岁担心,但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自己要不让时康焕父子真以为自己死了,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在知晓时宴知死了后,时卓轩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来过。
“爸,你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时康焕也是身心愉悦的很。
愉悦归愉悦,时康焕还有几分理智,他说:“人真的死了?”
时卓轩道:“除非他有不死之身,不然他不可能在炸弹下存活!”
整个货仓都炸了,时宴知插翅难飞,根本就没活下去的机会!
再说,事后他也安排人去货仓寻过时宴知的尸体,人都找不全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皮肤组织,还有带血的破碎衣服。
尸体是辨证不了了,但上面的血,时卓轩验过了,真是时宴知的。
时康焕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时卓轩眼中划过狠厉,“让他自不量力跑去破坏我的好事!”
时卓轩在东南亚那边有不少生意,之前时宴知就让他损失了不少钱。
还有他的腿,时卓轩手覆在自己的左膝盖上,似有若无的揉着。
因为时宴知,他这腿现在在阴雨天气都开始疼了!
自己遭的这些罪,难道不该找他补偿?所以,要了时宴知一条命那是很合理的事情!
时卓轩说:“爸,我得去泰国一趟。”
闻声,时康焕脸上的笑略顿,他正色道:“这笔生意,你要能脱手,就脱了。”
时卓轩道:“我没出面,根本就没人知道老板是我。”
时康焕说:“没人知道你更好,赶紧把这生意转出去!”
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时卓轩在国外做着贩卖武器的生意,他也从没想过他会做这些!
从小到大,时卓轩什么都用着最好最顶级的,他又不缺钱,时康焕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铤而走险干违法的事!
时康焕不知道,时卓轩做这生意根本就不是因为缺钱,是因为刺激,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时卓轩敷衍道:“行,我知道了。”
脱手他是不会脱手的,只不会更加隐秘的干这是!
什么都拥有的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追求灵魂上的满足,他现在做的事,就是在满足自己的灵魂。
时宴知虽然已经死了,但他倒是给自己制造了些麻烦,时卓轩必须得亲自过去处理,他坐了最近一趟班机出了国。
时康焕还是有些不相信时宴知就这样死了,他排了人守在喻岁身边。
喻岁因为楚云的话,她晚上都做噩梦了,他梦见时宴知满身是血的倒在火海里!
噩梦中惊醒,喻岁又在心里骂楚云晦气!
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这样!
去公司时,喻岁脑子都有些昏沉。
姜清进来跟她对回报工作时,因为脑袋疼,她眉心就没平过。
姜清一脸关心的神情看着她,温声道:“喻总,您还好吧?”
喻岁说:“我很好啊。”
姜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张嘴说道:“您节哀!”
节哀?
她节什么哀?
姜清心疼喻岁,“时总的事谁也料想不到,但您要坚强。”
喻岁被她的表情和她的话弄懵了,直直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时宴知什么事?”
姜清顿了下,瞧她眼中茫然,她也愣了,喻岁这是还不知道吗?
姜清道:“时总上新闻了。”
喻岁神情凝重,“什么新闻?”
看她发白的脸,姜清发现自己突然开不了口了,这消息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姜清用手中的平板,调出一则新闻,转而递到喻岁面前,后者伸手接过。
瞧见新闻的一瞬间,喻岁脑子轰隆一声响,脸色大变没了血色。
新闻上写着,在一场事故爆炸中,一名时姓华人不幸遇害。
信息资料虽然不是非常详细,但熟悉的人,都会晓得,新闻里的人就是时宴知!
喻岁眼睛花了,手也抖了,她连手中的平板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