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每天都会去时宴知那边打卡,时宴知也从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人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人却一直没有醒。
喻岁不能让萧尘一直不下葬,挑了好时候,喻岁让季骆宇筹备起葬礼来。
季骆宇办的并不隆重,萧家以前做什么都喜欢往大了搞,但他知道,萧尘其实并不喜欢这些浮华的场面。
他遵循了他的喜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他们把萧尘的骨灰与苏安婉合并了。
季骆宇选了一张萧尘年轻时的照片,和苏安婉墓碑上的照片很匹配。
之前喻岁觉得自己长得像自己妈妈,这会看着年轻时的萧尘,她发现自己嘴巴和他一模一样。
闭墓的时候,喻岁将之前在她妈妈遗物里看到的一条项链放在了萧尘骨灰盒上。
在从萧尘那里瞧见一条相似的项链后,喻岁就知道,这东西是萧尘送给她妈妈的。
而她妈妈也喜欢,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珍藏着。
她在心里跟萧尘说:‘你亲手交给她吧。’
喻岁看着她妈的照片,唇角荡起浅浅的弧度,在心里说,‘妈妈,再见到他,你会高兴吗?’
你应该会高兴吧。
第1293章 结果注定
热闹的墓地变得清冷之后,一抹黑影出现。
是喻敬文。
他拿着一束花,放在苏安婉墓前。
照片里的人,依旧美丽动人,而他却已经步入衰老阶段,没了曾经的鲜活。
等他们再见,说不定她都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但也说不定,她不想再看见自己。
喻敬文静静地站在墓前,他就这样看着照片里的苏安婉,什么话也没说。
他发现自己好像跟她没有话题可聊,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的就是喻岁。
可这条羁绊,现如今也被他自己给作没了。
去世至今,苏安婉都不曾出现过他梦里,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不曾有过。
对他这个名义丈夫,苏安婉想来是非常失望,失望到即便是托梦都不屑出现。
喻敬文仰头看看天空,天很蓝,云很白,空气也很好。
但这一切的好,以后都不再有人陪他一起拥有。
……
时康焕虽然将时卓轩救回去了,但等待他们的并不会是什么好未来。
时卓轩既然能在国外干违法乱纪的事,在国内,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不触碰!
所以,时宴知挖到了他贩毒的证据,那些数量,完全是能让他被枪毙的量。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时卓轩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江航算是彻底救不起来了,完全被当了弃子,时康焕也被上面牵连,人也暂时进去了。
至于后面什么时候能出来,那就完全要看他上面人还想不想,或者有没有这个本事去捞他。
不过期待这词,其实是可以从时康焕字典里清除了,因为他后半生无望了。
时宴知转入普通病房后,喻岁一天的时间,基本上是花在他身上。
主打就是一个陪伴!
董美芹也是时常过来,在她的照顾下,喻岁都被她养出肉了。
平时,她心态看着挺好,但喻岁也明白,她心中对一直昏迷不息的时宴知是着急,也是担忧。
因为喻岁有瞧见董美芹偷偷躲着抹泪,她也只当没看见。
知道时宴知有卫生洁癖,所以他的身体,每天都会有护工阿姨给他清洗,保证让他每天清清爽爽的。
这天,喻岁坐在床边,给时宴知修剪指甲,刚剪完下拇指,小拇指就勾了她一下。
喻岁身体一顿,掌心再次传来触感时,喻岁终于晓得,她没有出现幻觉,时宴知身体是真有反应了!
猛地抬头,她瞧见时宴知眼珠转动的画面,喻岁眸子微瞪,眼中浮现激动。
愣了两秒有余,喻岁才反应过来,立马按响床头呼叫铃。
没过几秒,就有护士出现,喻岁急声道:“他动了!他有反应了!”
护士听了立马去给他喊医生。
喻岁握着时宴知的手,脸上被激动填满了。
她看够了时宴知的‘乖巧’,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嘴欠的时宴知。
喻岁趴在床边,在他耳畔呼唤着,“老公,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你就勾我一下!”
也不知道时宴知是不是真的能听到,喻岁说完,手心真的被划了一下。
第1294章 一成不变的地位
喻岁还没来得及细品,医生就出现了,她立马将空间让出来。看着医生围着时宴知做检查,喻岁两手交握在一起,在祈祷。
时间流逝对喻岁来说,都显得很漫长。
漫长的等待,喻岁终于得到了好消息。
医生道:“不出意外,明晚他就会醒。”
闻声,喻岁脸上顿时挤满笑,如释负负的笑。
“好。”
真好!
他终于要醒了。
这些天的等待,喻岁其实也很怕时宴知再也睁不开眼了。
董美芹知道后,也跑来了医院,她眼眶泛着红血丝,很明显来的路上哭过了。
喻岁道:“医生说了明天就能醒。”
董美芹握着她的手,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她和喻岁一样,也是真的开心。
在时宴知醒来之前,董美芹也不打算回去,她想能第一时间看到他醒来。
喻岁也没劝说,让她留下来。
医生说的时间还太保守了,都没到第二天,当天凌晨三点钟的样子,时宴知醒了。
那时的喻岁在睡觉,梦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但她又找不出是谁,人就在梦里四处寻找。
找着找着,喻岁就把自己给找醒了。
睁开眼,喻岁人还有些懵,懵完,她习惯性地去看眼左边病床上的时宴知。
皎月透过窗户钻进来,银光给室内涂上一圈光亮。
她好像看见时宴知睁开眼睛了。
喻岁本来还不太清明的双眸,陡然瞪大,她试探地喊了声:“时宴知?”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喊老公。”
闻声,喻岁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起的太急了,她人发晕,手撑着床,缓了两秒有余。
时宴知哑着声,缓慢道:“我不跑,你慢点。”
他确实醒了,自己没做梦!
像他这么欠欠的语气,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别人对她说。
喻岁一步并着两步,来到他床边,她趴在病床上,“时宴知。”
“嗯。”
喻岁,“时宴知。”
时宴知附和,“我在。”
喻岁又喊了声:“时宴知。”
时宴知道:“我的耳朵应该是没炸聋。”
话将落,喻岁忽然哭了起来,嚎啕大哭的那种。
她着哭声,把时宴知哭愣了,也把外面的董美芹哭醒了。
董美芹不止是被喻岁这哭声哭醒,还被哭吓着了,她以为时宴知出事了!
她鞋都没穿上,心急如焚地推门而入。
“怎么了——!”
打开灯,瞧见屋内状况,董美芹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她的激动也并没淡去,时宴知醒了!
董美芹也走到床边,红着眼眶:“宴知……”
时宴知:“……”
他怎么觉得有种被哭活丧的感觉?
他都醒了,她们怎么还都哭了?
时宴知气息还不强,说话声音很弱,“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