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中间人都伤的这么重,萧尘这个外圈人就不可能安然无事!
说实话,时宴知心里还挺唏嘘的。
忽然想到什么,时宴知问:“萧尘的下葬地点,喻敬文没反对。”
明川道:“可能是年纪大了,想开了,也认清现实了。”
喻岁都不反对,喻敬文知道自己的反对也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所有也就不再做讨喻岁不喜的事。
第1297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忽然欠了萧尘两条命,时宴知就是想偿还都没处可偿还,他总不能弄死自己去地下补偿人吧!
改明儿,他找个寺庙,去给萧尘拜拜,祈祷下去还能追上丈母娘的脚步,让他获得美人归!
住院这段期间,时宴知就跟住月子似的,每天好吃好喝的喂着,掉下去的肉,又重新长回来了。
时宴知摸着自己的肚子,“老婆,再这样吃下去,我就要大肚便便了。”
喻岁说:“没事,等你好了再减。”
话落,时宴知眯起眼睛,“老婆,你有坏心思。”
喻岁闻声挑眉,不答反问:“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时宴知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变胖变丑,然后在甩了我?”
也没等喻岁回答,时宴知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告诉你,不可能了,你要真把我喂成一头猪,那我更加会缠着你,绝不会让你甩掉我。”
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滞顿两秒有余,“时宴知,你昏迷的这段期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他昏迷期间还能经历什么?不就经历了昏迷吗?
喻岁说:“你是去搞了文学撰写培训吗?都在想些什么一天天的。”
时宴知嘴角微微扬着,“真没这个坏心思?”
喻岁道:“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份保证书?”
时宴知接腔:“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他就裱在墙上,天天看。
喻岁睨他一眼:“体重上来了,心也变大了,想得到挺美。”
给他写保证书,他倒是真敢想,她看着像是写保证书的人吗?
时宴知说:“你之前还说我结了婚,变了心,不重视你。我看你才是那个变了心的人,对我都开始敷衍了。”
喻岁理直气壮道:“怎么,后悔了?”
时宴知故作叹息道:“哪能啊,我这是死在你手里,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喻岁嘴角也蕴着弧度,“意识不错。你放心,你生是我喻岁的人,死是我喻岁的鬼,等你百年后,我肯定让你葬我墓旁。”
时宴知笑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喻岁反问:“你难道不该谢吗?”
时宴知笑着点头:“该!”
“老婆,我谢谢你。”
喻岁扬起下巴,“这都是看在你以往伺候我的份上。”
时宴知道:“你这么看重我,那我以后看来还得加把劲伺候你。”
喻岁说:“你知道就好。”
话将落,病房的门被敲响。
喻岁闻声回头,“进来。”
来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探病的,而是喻岁之前给时宴知找的护工阿姨!
见状,喻岁眼露讶异。
护工阿姨笑说:“没打扰吧?”
喻岁道:“没事。”
护工阿姨将手中东西送上去,“这是我自家养的鸡和鸡下的蛋。”
喻岁拒绝道:“不用……”
话还没说完,护工阿姨直接把东西塞到喻岁手里,“要的要的,你多支付我半个月的钱,还不要我还,我这点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护工阿姨热情的喻岁完全把手中东西递不回去,“之后若是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照顾别人。你要是没力气帮着洗澡,还是可以让我来,反正我力气大。”
喻岁微笑道:“好。”
护工阿姨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就退出了病房。
第1298章 你是倒贴
鸡是活鸡,用绳子捆着脚,用麻袋装着。喻岁只能将鸡和蛋都放到了休息室。
从休息室出来,喻岁就瞧见时宴知眼神幽幽的看着自己。
喻岁困惑道:“怎么了?”
时宴知开口:“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喻岁反问。
护工阿姨说了挺多,都是白话,他是那句话不能理解?
时宴知说:“帮着洗澡!”
他从一堆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也’!
如果他没理解错,她的意思应该是自己昏迷期间,身体清洁,就是对方在做!
看着喻岁的表情,时宴知懂了,他的理解没出错,就是他想的那样。
喻岁解释道:“我的身体,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当时身体都没恢复过来,想体贴,也是体贴不了。
喻岁把责任直接推到董美芹身上,“阿姨也不是我找的,是妈提你安排的。”
董美芹也不是个能伺候人的人,如果时宴知正常,她还能力所能及,但他浑身的伤,她根本就不敢乱碰,唯恐加重他的伤势。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时宴知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满是幽怨,都把喻岁给看心虚了,好似她做了多么负心汉的事!
滞顿片刻后,时宴知开口:“我不干净了!”
喻岁:“……”
“我被人看光了。”
喻岁,“阿姨的年纪比妈都大。”
时宴知道:“那她也是女的。”
他的身体怎么能给别的女人看!
啧,都躺床上不能动了,他还矫情上了。
喻岁问:“那你想怎么办?”
时宴知说:“你得让我变干净。”
喻岁反问:“我要怎么让你变干净?”
拿刷子将她全身刷一遍?
时宴知道:“我要贴贴。”
“……”
受个伤,怎么还把自己受的幼稚起来!?
叠词都整出来了,他是怎么好一次从嘴里说出来的?
喻岁叹息:“时宴知,你能正常些吗?”
时宴知‘无理取闹’起来:“你不爱我了?”
“……”
时宴知幽怨道:“果然轻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让人不珍惜。”
喻岁纠正他:“你说错了,不是轻易得到,而是你倒贴我的。”
话将落,时宴知眼神幽怨转变为哀怨,可怜兮兮道:“倒贴果然是不值钱啊,我命苦啊,找了个心肠硬的老婆。”
喻岁说:“今天才知道我心肠硬?”
时宴知说:“你说我这是什么眼神?竟然能从芸芸众生里看中你这么个……好妻子!”
后三字时宴知拖的就是时间,讲究着悬念,打一个出其不意。
喻岁还以为他要说谴责的话,结果他跟自己玩这个。
“我心肠硬还是好妻子?”
时宴知道:“谁让我跟普通男人不一样,我就好你这一口。”
“……你这喜好还挺贱。”
时宴知跟她打嘴炮:“我在你心中不就一直是贱兮兮的形象吗?”
喻岁嘴角的弧度变大了,眼弯弯,“没想到你对自身形象认知的挺准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