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道:“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好累,不想动了。”
“路!一!”
路一眼皮都没睁一下,“我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威武道:“那你把手先给我放开!”
抱不能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牵小手。威武的手好小,他一手能全握住。
手小,却不嫩,掌心有茧,还很多。
路一抚摸几下,闭眼道:“威威,我心疼你。”
威武闻声顿了下,抬头看向他,说完这句话,他没再继续说。呼吸轻缓,好似已经睡着了。
威武的心却好似被什么撞了下,余音阵阵,很上头。
时宴知的身体在快速恢复中,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再从普通病房到出院,不过就两个月的事。
时宴知出院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大家都来了,喻岁甚至瞧见了许久未见的蒋席。
看到蒋席,喻岁就想起了苏烟。算算日子,她也有好久没联系苏烟,苏烟也没主动找自己。
秦妧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都开始工作了,时宴知出院,她没来,而是派她家属程医生过来相送。
秦风倒是给时宴知准备接风洗尘宴,但被时宴知一口给拒了。
回去的路上,喻岁问道:“蒋席很忙吗?”
以他们的关系,时宴知出事到现在,蒋席还是第一次露面。
时宴知说:“老婆,我天天在医院里待着,他忙不忙我哪里知道。”
说得有道理,他也没有千里眼。等闲她再给苏烟打电话问问。
他们回的是秋府花园,董美芹现在也住在这里。
从电梯里出来,等着他们的是一个要跨的火盆。董美芹让他们从火盆前跨过去,“来来来,去霉气,所有的霉运全走开。今后生活顺顺利利,红红火火,没病没灾。”
第1309章 是不是不能丢了标签
他们是没想到董美芹居然开始讲迷信,但喻岁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就是。
两人一前一后跨了火盆,董美芹又不知道往他们身上喷了什么水。
时宴知直接问:“什么东西?”
董美芹道:“艾水,去霉运的。”
时宴知,喻岁:“……”
她这是想在迷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好了。”董美芹收手了,“以后霉运再也不会找上我们了。”
霉运以后会不会找上时宴知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非常想去洗澡换衣服。
几个月没见的宴狗子,再看到时宴知,它欢天喜地在时宴知面前不停打转。
喻岁率先提醒宴狗子,“你别往他身上扑,他身体有伤知道吗?”
宴狗子好似听懂一样,激动的用它的狗躯在时宴知面前跳舞,但也听话的没去碰撞时宴知的身体。
唇角勾起,时宴知伸手摸了下它的头,没白养。
就连傲娇的安安也走着猫步,来到时宴知身边,对它投来了高冷的关怀。
时宴知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脑海里不知觉的浮现一个词——家!
没错,就是他想要的家。
董美芹并没有挤进喻岁那间小房子里,而是住在时宴知这边。
猫和狗现如今也都跟董美芹住在隔壁,喻岁和时宴知两个过起了二人世界。
时宴知抱着喻岁,脑袋在她脖间蹭了蹭,“回家的感觉真好!”
熟悉的气味,闻着时宴知就觉得身心舒畅。
喻岁伸手回抱住他,轻拍他后背,温声道:“你不是要洗澡吗?”
时宴知道:“一起。”
喻岁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时宴知笑说:“老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吗?”
喻岁揶揄回去,“你不是一直立志着自己身残志不残。”
唇角勾起,时宴知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要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自己打出的标签?”
喻岁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宴知道:“那我也得排除万难砥砺前行啊。”
喻岁手下滑,拍了下他的臀,“少贫,去洗澡!”
时宴知哎哟了一声。
闻声,喻岁神色顿时紧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时宴知又娇又羞:“你吃我豆腐!”
喻岁:“……”
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碰到他伤口了,结果……
喻岁嗔他一眼,“我吃了你想怎么着?”
时宴知笑说:“那你再多吃些,我身上豆腐多,你随意吃。”
喻岁嗔笑:“没脸没皮。”
……
程锦然今天不上夜班,下了班,就回家去了。
“程医生,晚上科室聚餐,你要一起吗?”
对于程锦然这种被院长挤兑走的人,最后他本人不仅没事,挤兑他的前院长却落马了,这转变,可以说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
他这靠山可不是一般厚啊,他们得跟他打好关系才行。
换平日,程锦然都会去,但今天他实在没这精力:“下次吧,我今天做了几台手术,人有些累。”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道:“那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告别同事,程锦然驱车回家。
连轴做了三台手术,程锦然是真的累了。
回到家,喝了口水,程锦然就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在他脑子放空之际,一双温软的手覆在他双眼上,“猜猜我是谁?”
第1310章 体贴的可人
闻声,程锦然唇角微扬,“珍珍,别闹。”
女人覆在他耳边,好似在吐蛇信子,“你好好猜!”
程锦然佯装思考,“不是珍珍?那就是梦梦……”
“程医生,你生活挺丰富多彩的,珍珍!梦梦!还有吗?”
程锦然笑说:“还有很多,但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话将落,女人收回手,程锦然却拉住她的手,“我想起一个叫妧妧的。”
程锦然牵着秦妧的手,仰头看着她,笑说:“这下没说错吧?”
秦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程医生,你很不老实啊。”
说话间,秦妧已经从沙发后面绕了过去,程锦然一拉,秦妧就坐到他腿上。
程锦然圈着她的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秦妧,“我要提前给你打电话,还怎么捉你的‘奸’?”
程锦然顺势而道:“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秦妧纤细的手指,怼着他的胸口,“发现我们程医生心里住着几个小妖精!”
程锦然,“这几个小妖精还特别厉害,每天跑来我梦里折磨我。”
秦妧挑眉道:“她们是怎么折磨你的?”
程锦然笑说:“想知道?”
秦妧道:“我现在正好有时间,说来听听。”
清隽如斯的面庞上皆是笑意,秦妧没等来他的回答,而是等来他的动作。
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秦妧被程锦然压在了身下,身体相贴,严丝合缝。
程锦然黑眸很黑,红色的泪痣好似变深了,瞧着有了几分娇艳欲滴感。
“她们啊,就是每天用身体诱惑我。”
秦妧身陷柔软的沙发中,一头黑发肆意垂落,仰着下颚,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徘徊,红唇一张,问道:“那程医生有被诱惑到吗?”
程锦然低笑,“家里养的猫太容易吃醋了,我不敢被诱惑。”
秦妧善诱道:“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
程锦然伸手点了点她鼻尖,“但我家的猫是狗鼻子,厉害的很!”
秦妧说:“那你每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身体不难受吗?”